第二节
面对着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温部都尔善,泽贵并没有一点反感,反而是笑着对他说道:“温部都尔善,请您仔细的想一想。如果我不放这些东丹国的人质回去,他们就没有了后继之人了么?假如我记的不错的话,在前几年,父皇还放走了一个哥书理王子。据我所知,这个人一向都有很大的心胸。假如我一个人都不放回去,自然就不会有人跟他抢这个王位。任何一个能够权衡利弊的人,都不会做出今天的事情来的。所以他派来的使者提出想要请回东丹人质,一个目的是在试探我们,看我们内部的政策有什么改变。另外一个目的,就是逼着我不要放人。因为哥书理自认为对我很了解,知道我是不会放人的。在使者提出了这件事情以后,我不但不会放人,反而会把所有的人看守的更紧。这样一来,就等于是替他扫除登上王位的一切障碍……”
还没有等泽贵把话说完,温部都尔善就抢着开口问道:“监国大人,既然您都看出来了。为什么还甘心为那个哥书理扫除障碍呢?我们为别人扫除了障碍,就等于是为自己添加了障碍。这样的事情,我们是不能够做的啊!”
泽贵听温部都尔善这么一说,他就微笑着着对温部都尔善说道:“温部都尔善大人,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请您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这个哥书理可不是省油的灯,假如我把人都给放回去了。只要一个照看不好,他们可能都会死在半路上。到了那个时候,哥书理完全就可以以此为借口向我宗主国要挟。到了那个时候,他只要对东丹的老百姓说,那些人都是我们宗主国的人杀的,目的就是要阻止他们东丹国的强大,立刻就能够激起东丹国的民愤。到了那个时候,试问谁的军队能够抵挡住东丹的士兵呢?”
温部都尔善完全没有想到,如此一件看似简单的事情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一桩阴谋。这要不是泽贵看的透彻的话,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事情来。在仔细的计算了一下事情的后果以后,温部都尔善就感到自己的后背上出了一层的冷汗。此时的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自己的见解,差一点就要把宗主国推向战争的深渊,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泽贵看见温部都尔善不再说话,他便继续微笑着说道:“我知道,各位大人对于我这个年轻新近还有很多的看法。但是我这个人向来是对事不对人的……就象今天这样的事情,我想如果我不说清楚的话,大家一定会很不服气的。所以我索性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当泽贵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喘了一口气以后,继续开口说道:“这话又说回来,我们泽贵感的钱和粮食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自然也没有很富裕的食物去养着东丹国的那些人。所以我就想等哥书理成为了东丹国的王以后,再好好的敲诈他一下。等到了那个时候,每一年都都可以光明正大的问他索取贡品。只要我说是用贡品来养那些人质的话,他就得乖乖的给我送过来。如果他不那么做的话,他在东丹国的统治也就无法进行下去。首先,东丹人是不会看的起一个抛弃了兄弟,而不去照顾他们的人。如果哥书理不管在我们这里的人质,他自然是会遭到老百姓的唾骂的。所以这样的事情他不会做,只要人质在我们的手上,他就不会让人质出任何的问题……”
听到泽贵这么一分析,所有的大臣们都明白了。原来泽贵竟然这么厉害,一下子就看穿了哥书理的计谋。所有的大臣在交头接耳了一番以后,他们都认为即使哥书理没有那样的想法,他们都不应该把东丹的人质放回去。如果这就把东丹的人质都放了回去,宗主国也就失去了对付东丹的一张王牌。于是朝野上下的大臣们,都换了一种眼光,重新的去审视起泽贵来。
东丹国的使者,在拿骚城里转了几天以后,自然也就回东丹去了。在东丹使者逗留的这几天里,泽贵故意的不安排人去跟着他们,放着手的让东丹的使者去打听他们想要知道的一切。泽贵的做法,似乎是故意的想要让动弹的使者把某些信息带到哥书理那里。
当东丹国使者回到了东丹以后,就把自己在拿骚城里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向哥书理做了详细的汇报。更令人感到惊讶的是,泽贵在东丹国使者走了以后,在朝堂上和大臣们说的那些话,东丹国的使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照这样的情形看来,要么就是泽贵故意让东丹人知道这一切的,要么就是在宗主国的朝堂里有内奸。至于详细的情况,真的是没有办法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