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根也不是笨蛋,在这样的暗示下,他还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吗。所以就见他十分无奈的朝矿区外面走去,就在他从安必钦身边走过的时候,也许是安必钦看他太不顺眼,就一脚踢了上去。安必钦的这一脚踢的也够重的,当时就把褐根给踢的一个趔趄。要不是他重心掌握的好,当时就得跌在那里。
褐根觉得自己是受了委屈的,所以在他受了这一脚以后,就十分不服气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安必钦见褐根还敢回头看自己,就见他把眼睛一瞪,大声的喝骂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褐根见安必钦这么一说,他也只得摸了摸屁股上的痛处,一瘸一拐的朝矿区外面走去。
等到褐根走了以后,安必钦就拿出了一副笑脸来对着那些工人说道:“兄弟们。最近本官有些公务在身出了趟差,等回来了以后才知道矿上出了点事情。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还请大家上上工,多打些矿石出来,完成国家的份额。这样的话,大家也有了活命的钱,也当是帮了我的忙……”
安必钦满以为自己很有人情味的几句话一说完,那些矿工就会很感动的去上工了。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些矿工在听了自己的话以后,不但是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还做出了一副令人感到可怕的样子。也就是在安必钦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就见一开始那个带头说话的魁梧矿工大声的说道:“大人。恐怕是您说错了吧!矿难的事情并没有过去,因为死伤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得到一个说法。难道您想叫我们背负着兄弟们的性命,再一次的冒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的风险,再去为国家卖命吗?!我们可不想等到我们再死的时候,连一个肯站出来为我们说话的人都没有!”其他的矿工听到这个矿工如此一说,立刻就大声的呼应了起来。
安必钦一看就知道是这个矿工坏的事,眼看着他脸上的颜色是一阵青一阵灰的。在过了好半天以后,才看到他恢复了过来。只见他皮笑肉不笑的对矿工们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本官也已经向上做了汇报,应该在这两天就有批复下来。到了那个时候,本官肯定会为你们多说好话的。既然是大家还不能够理解本官,那么本官就先回去了。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只要本官一有了好消息,就会最先来通知你们……”等说完了这些无聊的话以后,安必钦就十分无奈的离开了这片矿区。
“泽贵”看见安必钦这就走了,他突然感到十分的不放心。于是他就让周仁守在这里注视着事态的变化和发展,而他自己亲自跟踪着安必钦离开了这片矿区。由于安必钦走的是一条直线,所以他行动起来就比较方便。而“泽贵”要跑很长的一段山路,他就不得不加快自己的速度。等“泽贵”来到山脚下的时候,他就看见安必钦上了自己的轿子。而在旁边给他扶轿子的人,竟然就是那个被他亲自给踢走的褐根。眼见着如此的情形,“泽贵”只是很不经意的冷笑了一下。也许是他对这种事情已经看的太多了吧!否则他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呢……
褐根见安必钦上了轿子,他这就想跟安必钦说一些什么。只听安必钦小声的对,褐根说道:“有什么话,你跟我回家去说。小心隔墙有耳!”也就是安必钦的这一句话,立刻就阻止了褐根的行动。
虽然“泽贵”距离安必钦他们很远,安必钦说哈的声音也很小,但是“泽贵”却能够听的清楚。当他听到了安必钦的话以后,就十分得意的笑了起来。只见“泽贵”在心里暗想道:“老狐狸,你还真够精明的吗!竟然连这样空旷的地方都不敢跟人交谈,而是要把话留到家里去说。那好,我倒要看一看,你在家里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于是就见“泽贵”施展出轻身的技巧,一直跟着安必钦来到了他的府邸。
由于现在是大白天,要是贸然的进入安必钦的府邸是冒险了一点。可是“泽贵”为了要知道安必钦下一步的行动,他就不得不冒这个险了。唯一可以让人感到庆幸的就是,在大白天里,所有人的警觉性都有所放松。只要你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就不会让他发觉到你的存在。更何况象“泽贵”这样的高手,根本就不会从马路上进入安必钦的府邸。即使是他进了安必钦的府邸他也只会是从树顶上过去,而不会混迹于林荫的道路之上。
“泽贵”也就是在树顶上,一路跟着安必钦来到了他的书房。在“泽贵”前进的这一路上也不是没有人注意到过,只是他们都没有看见什么罢了。因为今天的天气很好,却没有什么风。当“泽贵”从树顶上经过的时候,即便是他的工夫再好,也不可能让树不发出一点动静。而当树因为晃动而发出唏哩哗啦的声音时,就有从那下面路过的人好奇的抬头看了看。可是他们站在大树的底下根本就看不到在树顶上奔跑的“泽贵”,所以他们即便是感到奇怪,也只有无奈的挠挠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