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满怀着杀戮而来,气势浩大,宛若滚滚的洪涝,所过之处,森林植被无一幸免,不是折断了折断了腰肢就是淹没在了洪流中,但是终有一些例外,他们高大而挺拔的躯干穿过洪水浸蚀的洪涝地带,湍急的水流丝毫也腐蚀不了其浩然的心坚定的意志。深深的扎根在地下,最后一丝信仰,也是永不磨灭的朝阳,向着阳光,面向未来,不断吸收养分,为了这一刻的焕发光辉和扛起这份惊天动地的责任打下坚实的基础。
“所有人,给我杀,一个也不留。”
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腮帮胡子,脸上一条深深的伤痕,虽然已经结上厚厚的疤痕,但是也不难看出,这个伤疤不止是穿过皮肉留下的,可能已经深入脸颊骨了,以至于,疤痕呈现小麦色,还带着一丝牵动周围肌肉轮廓的韵味,紧致的皮肤向伤疤的位置联动的褶子,犹如条条溪流汇聚入江河的景象,如果不是处理的及时,或许伤疤已经腐蚀了整张脸了吧,让人想起下手之人的心狠手辣,攻击的刀具一定是涂抹了一些泯灭人性的毒药。
那个刀疤男对着手下的士兵,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虽然说他们是土匪,但是一点也不像一般的土匪,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之人,杀人的手段更是让人胆寒,如若看到的话,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也实属正常。
就在一群土匪杀将而来的时候,一个士兵跑到林懋霖面前,道:“禀报林将军,敌人已经攻过来了,我们死了好多兄弟。”
林懋霖道:“下去吧,我知道了。”
那个士兵便退了下去,留下林懋霖和一众兄弟,愁眉苦脸的,龚御崎等人全都像是失去了理性的猛兽一般,吵着嚷着,为小七和死去的兄弟们报仇,特别是龚御崎本人,他在知道小七被杀之后,哭的最是伤心欲绝,这么多年的战友情,还是一起长大,一起出村子的发小,各种感情只有当事人才最是明了,一般人虽然也能感受到那种深藏在骨子里的情怀,但是有一些细微的联系却不是谁都能体会的。
“给我拿来长刀,我的兄弟,哥哥这就给你报仇去。”
龚御崎像是慌了手脚,或许是因为情绪上扬,这才使他忘记了丢在一旁的武器,而自己迷离而充满血腥的双眼,虽然是在找武器,但是也可以说是在找感情。
其他几个跟随他的士兵哪里见的将军这般?只见小三收拾起憔容,抹了抹鼻涕和泪水,背后的长刀紧紧的扣在后脊背上,甚至是走路的时候都能感受到,那冷兵器和骨肉相碰撞后升腾而起的余温。
林懋霖身旁并没有武器,拿着一张行军地图仔细观摩,通过余光扫视了一下这里的情况,望着龚御崎等人,不仅感叹。
最后走上来,命令道:“所有人都不吵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自保,而不是报仇雪恨,这些你们可否明白?吵吵嚷嚷
成何体统,所有人听好了,撤退,我带人掩护你们,特别是龚御崎你们五个,孙繁可能就在前面等着你们,你们这般自暴自弃,血拼只是莽夫行为,不是批斗莽夫行为不好,而是想说的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冲锋一时爽,一阵头发发热可能就是永久的遗憾,这个下下策不是现在我们应该考虑的,我们应该先考虑如何活下去,我答应你们,反攻必然会让敌人,付出血的代价。”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懋霖,龚御崎等人听到林懋霖的话,还是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小七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将士们,我们都是三江的士兵,中原的卫士,今天敌人让我们尝到失去兄弟的痛苦,明天我们要让敌人付出同样的代价,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以国家大义为目标,以拯救百姓于水火为责任。我同意林将军的指令。”
有其一就有其二,一下子,所有士兵都站起来,漫天的声音响起“今日仇明日报,有因必有果,恶人必有恶报应。”
龚御崎在两名兄弟的搀扶下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林懋霖拿着地图,给他做了一个肯定的姿态后,龚御崎走上前来,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右手拿着匕首,仰天长啸,道:“兄弟们,今天的仇将化作这把匕首,我们将用这匕首划破肌肤,让我们永远铭记这个时刻。”
说着,其他请你幸存的士兵统统举起了手中的匕首,跟随着龚御崎一起在手臂上重重的一刀下去,鲜血顺着匕首流淌而下,滴滴嵌入心扉,伤痕吞噬着愤怒,清醒了理智,每一个人斗气盎然。
林将军看到底下的士兵如此这般,终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脸上的肌肉平缓了许多,拿着地图,道:“你们先沿着山丘往西顺着河流行军,大约八百里左右会出现一个码头,码头必然有船只有政府的军队,只要到了那里土匪必然不敢靠近,至于孙繁等人麻,还是等我们安全了在考虑吧。你们先撤,另外三百弓箭手随我拦住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