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姑娘一边紧张的攥紧了拳头,一边又不敢发出声响,怕打扰了正与恶狼搏斗的白衣小公子。当然这会都是黑衣了,天暗下来也不必在意。
这下一看小公子把独眼狼搏杀死掉了,心情激动不已,她一只手捂着嘴,慢慢的靠近打斗地点,就见那狼,眼睛还睁着,身子不时的抖动一下,肚子肠子撒了一地,眼看是不活了。
她看到这就放心了,独眼狼果然是死了,急忙忙跑去倾倒的篮子旁边,拿了些草药,奔着还躺在地上的林成而去。
林成正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就听见一阵哒哒的跑步声,然后就见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视线里。
这身影也是毫不客气,跑到他跟前就要撕开他胸前被血染红的衣裳。边说到,
“公子,你胸前受了伤,这草药是止血的,快快涂上吧。”
林成有些发懵,没来得及阻止,就被撕开了前襟,不觉有点面红耳赤,好在天色渐暗,也没能看得出来。
除了周小姨,这是第二个接触到他身体的女人,额,女孩。小姑娘手法很熟练,伤口在左胸斜向上,直到肩膀。她清理了下伤口,便将草叶细细嚼烂,均匀的抹在了林成的伤口之上,抹完发现没有包扎之物,小姑娘脸色微红,怔了片刻,咬了咬嘴唇,转过身解开了自己的亵衣,还不忘转头警告林成一眼,
“不许看。”
“哦,哦,”
林成刚于恶狼搏斗完,本还不觉疼痛,被草药一激,胸前泛着麻意和一阵阵的刺痛,让他有些咬牙,但他此刻已是顾不上疼痛了。
他用右手撑着身子,放心的让面前的女孩儿摆弄他的伤口,他只怔怔的看着,看她撕开自己血染的前襟,看她轻柔小心的拭去伤口周边的杂物,看她拿出草叶轻轻的咀嚼然后涂在他的伤口上,他因为有些疼,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的眼神中一瞬间闪过的心疼。然后现在看着她转过身取出亵衣为自己包扎伤口,林成只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他心里萌发了出来,然后扎了根,挥之不去了。
女孩儿终于转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条白布,见面前之人仍是痴呆呆的望着自己,不由一阵羞恼,嗔怪的撇了他一眼,也没怎么计较,仍是把他的伤口缠好。亵衣被撕开,穿过肩膀和腋下,在后背处打了个结。
眼看已经包扎好,她松了口气,脸色又开始泛红了,两个人静静地等着,都默然不语,心中想着各自的小九九。
“多谢姑娘,在下看来是已经血止住了。”
最终还是林成打破了僵局,说了一句没营养的话。
女孩儿也是回过神,慌忙起身,脸色发红,行了一礼,
“公子哪里话,是小莲该感谢公子救命之恩才是。不知公子姓名,也让小莲铭记于心。”
“我叫林成,家住出山不远的镇上。姑娘名小莲,出淤泥而不染,确是好名字。”
小莲噗嗤一笑,
“看你年纪不大,嘴却是甜的很。”
林成见此一笑,只觉她的脸上泛着光,呆呆的望着小莲,未及答话,
小莲看他又呆傻了,心里越发羞赧,却是一跺脚转身,收拾她那散落的篮子去了。
林成也是挠了挠头,自觉有点丢人,这么盯着人家姑娘看,赶忙起了身来,拍了拍土,又抹了一把沾着狼血的脸。左手现在无法用力。只能包袱宝剑都用右手拿好,跟了上去。
“小莲姑娘不知家住何处,为何这个时辰还在山中徘徊?”
“我家是山里的猎户,林公子今天怕是出不了山了,便去我家歇息一晚吧。”
林成连连点头,
“正是此理,这黑灯瞎火,我单手往回赶怕是路途颇难,而且放小莲姑娘一人赶山路我也是不大放心的。”
小莲闻言没说话,只是拾好了一篮子草药,起身的时候白了他一眼。不过天黑了,林成也没看出来。
“这边走吧,穿过前面一座小山,就到我家了,一炷香的时辰就到。”
林成点头称是,跟着小莲慢慢走进了山里。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林成的火把已经弄丢了,只有小莲姑娘带的一盏小油灯,她打了灯在前面走,听着时不时传来的野兽声音,虽然是久居山林的猎户家女儿,却也是有些担惊受怕。
林成看出来了,有一茬没一茬的和她问话打趣,
“小莲姑娘是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吗?”
小莲看了他一眼,
“我也是镇上出生的,当年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我爹伤心不已,便离了镇子,来了山中做猎户。”
林成有些尴尬,
“对不起啊,小莲姑娘,”
“没事的,早就过去了,在山中生活也很好的,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事情?你每天会到草丛里抓蛐蛐吗?”
“抓蛐蛐算什么,我爹有一次带着我去打过一条大蛇,比人都长。”
“哇,那你爹真厉害。”
“那当然了,他可是附近最好的猎人了。”
一路说说笑笑,两人但也放松了下来,顺利走到了小莲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