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樱望着垂挂在枝头的累累枇杷,老公真是傻啊,还以为自己真是心心念念着什么枇杷,其实,自己真正在意的是这个吧--她的手自然下垂,落到了平坦的小腹上,结婚三年了,婆婆一直催着自己赶紧生个孩子,还拐弯抹角问自己要不要去医院查查身子,而自己却想着和老公多过几年两人世界的rì子,而且暗地里还说好了,要生也只生一个,就算是个女儿,也不再生了。可没想到……
如果老天爷可怜,让自己真的恢复了生育能力,老娘一定敞开生,生一窝。. .
吃晚饭的时候,智尸们陆陆续续往王路和冯臻臻的小楼里送来了一些生活用品,线毯、枕头、凉席、蚊帐、毛巾、牙刷等物,有二手的,也有没开封的,此外还有各种吃食,米面油盐调味品罐头,王路哭笑不得,很多用品智尸根本用不上,也难为它们一时间从哪里搜集过来,看起来,这些智尸还真是尊师重教。
不过,话说回来,天天吃白水煮肉,的确嘴巴里淡出个鸟来,王路当下拎了只兔子开膛剥皮剁成小块,抓了几颗八角和桂皮,扔高压锅里,倒了点酱油和料酒,慢慢燉着,又去拨了几枝茭白,细细切成丝,打开了一包袋装咸菜,也同样切成丝,准备做个茭白炒咸菜,让潘静峰挖了几颗土豆来,也切成丝,和干辣椒一起,准备做道醋熘土豆丝。
王路在厨房里忙碌,谭樱和冯臻臻则在三楼铺床上用品,冯臻臻一边挂着蚊帐,一边对谭樱道:“让你们费心了,其实真用不上这些东西,我们躺在床上也只是应个景儿,让身体放松放松。又并不真的睡觉,至于蚊子……呵呵,你也知道的。这就是身为使者的好处了。”. .
谭樱忙道:“黄老师和师母你们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吃用什么的粗陋点没关系,反正没有感觉,好赖也混不知道。用得好了,反而是浪费。黄老师和师母可都是恢复了感觉的,昨夜让你们睡了一夜光板床。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接下来的几天内,我们说什么也要把两位照顾得舒舒服服的。”
冯臻臻微微一笑:“那真是多谢了,其实我、我老公也没为你们做什么,尤其是你和你先生早晚自己也会发现这进化的方法的。”冯臻臻这是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叫王路老公,这个有点土得掉渣的名词从她嘴里出来,心头顿时浮起一阵异样感。一层薄薄的红晕染上了她的脸颊。
谭樱看着冯臻臻脸上的笑容和一抹羞sè,不知不觉呆愣住了,曾几何时,自己也曾有这样的神情,可那时。又何曾有过珍惜,只是等失去后,才知道有多可贵。
谭樱抬起手,轻轻地碰了碰冯臻臻的脸,喃喃道:“这真是奇迹,什么时候我也能恢复成这样子啊。”
冯臻臻握住了谭樱的手:“会的,会有这一天的。相信我老公,也相信你们自己。Godbsseveryone.”
冯臻臻看着谭樱,心中一阵怜惜,王路这混蛋,画了什么劳动创造智尸这样一个大饼给智尸们,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这些智尸们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冯臻臻咬了咬唇,也许,自己可以给他们一点希望,一点小小的希望。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真的能促进进化,但多少也算是为这些山沟沟里的底层智尸们做点实事吧。
冯臻臻拉着谭樱在床边坐了下来:“我老公和你们有缘,一起想出了这进化的第三条道路,我想着,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有效果的,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这深山里虽然物资不如平原丰富,但贵在没有纷扰,与世无争,相对来说,也安全得多。你们啊,就当是在这儿修仙吧,古人修炼还专门找山清水秀远离人群的偏远地方呢。”
说完了这类似玩笑的话,冯臻臻脸sè一正:“我老公的进化成就,不是我能比的,但是对于进化和觉醒,我个人也有一点小小的心得。只不过这心得有处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必须男女配合才可以……”
谭樱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师母要私下传授秘诀啊,她心思转得极快,立刻道:“师母,我这就叫楼下大伙儿上来一起听。”
谭樱这样大公无私,让冯臻臻很是满意--自己没看错人,这谭樱心地果然纯良,她笑着摁住了正yù起身的谭樱:“别急,我这法子管不管用也不知道,而且,我刚才已经说了,一定要男女配合才能施展,如今小路下村的众使者,只有你和潘静峰是夫妻,你们两人可以先行试验,等确实有效,再教给别的使者。”
谭樱忙道:“是,师母,我听你的。”
冯臻臻拍了拍谭樱的手道:“好,只不过在教你这进化的小心得之前,我要问你个问题,你可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谭樱重重点了点头。
冯臻臻盯着谭樱的眼睛:“你变成使者后,有没有过xìng生活?”
谭樱面无表情,但散发开的脑电波却在剧烈波动,半晌,她点了点头:“我变成使者觉醒后,曾经和还没有变异的阿潘做过。”
“有没有感觉?”冯臻臻逼问。
谭樱摇了摇头:“他有感觉,但我却一点没有。那些、那些事都是我们两人以前做熟了的,我喜欢怎么样的,阿潘心里都清楚,可无论他怎么弄,我还是没感觉。只是,我们当时还想着能不能生个孩子,所以试了好几次。只不过,我连月经都没有了,又如何能生孩子。做了几次后,我怕自己的脏身子会感染阿潘,就再没让他做过。”
冯臻臻并不是那种喜欢打听别人**的人,但这次她却不依不饶:“潘静峰变异成使者后,你们俩有没有再做过?”
谭樱坦率地道:“试过--但是师母你知道,我们两人都没有感觉了,他、他根本硬不起来,又怎么做。”
冯臻臻道:“那你们想不想?”
谭樱不解:“你说什么?”
冯臻臻道:“能不能做。和想不想做是两码事,虽然你们的身体不行了,但你们有没有那种yù望?”
谭樱这下迟疑了。她喃喃地道:“yù望?没有感觉,又哪里来yù望?不,让我想想,yù望……就是所求。是的,我有所求,我有yù望。我想成为一个母亲,我想生一个孩子。师母,我有yù望。”
冯臻臻抚着谭樱的头发道:“是的,你说得对,yù望,就是有所求,你们虽然没有感觉。但并不代表没有yù望,你想生孩子,而楼下的使者们渴望着进化和觉醒,对退化成选民有着极大的恐惧,你看。这些,都是yù望。有没有yù望,和有没有感觉,完全是两码事。”
谭樱从冯臻臻的话中,隐隐把握住了什么,但不是很清晰,她恭敬地道:“请师母指教。”
冯臻臻突然有种恶作剧的冲动,她用指尖抬起谭樱的下巴,凑过脸去,轻轻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你有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