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承志见他脸色难看,感到奇怪,说道:“家师将信让我们看了,信中只道爹妈思念我们,让我们回家看看.”
水淙嘴角上翘,脸色阴沉。
隋承志道:“家师也说,我们五个十年都没有回过家乡了,现在既然长大**,那便回去一趟也好。只是……”
水淙瞪大眼睛,问道:“只是什么?”语气质问,毫不客气。
隋承志见他神情不对,心中犹豫:这种事情,为何他这般紧张?寻思:该说的还是要说。于是道:“只是近年来镖局子生意好,走镖多,人手却是不足,家师让我们快些回到家乡,探完亲后早日回去,好好相帮走镖。”
水淙听了,“呼”地一声,松了口气。接着又“唉”地一声,叹了口气。端起桌上酒杯,一口喝干,正色道:“你们若能留下,为本帮效力,那该多好。太湖山贼凶狠,你们也是知道。”
隋承志道:“我们原也这般想,不过,确实师门需要,只好回去,我们若要回来,也是早晚之事。”顿了一顿,想起一事,道:“水帮主,听我妈说,我爹在帮中任职,可否带我去见上一面。”
水淙眉头一皱,端详隋承志半天,问道:“令尊哪位?”
隋承志道:“我爹名叫隋九天。”
水淙一听,“啪”地一声,惊得掉了手中筷子,浑身冷汗直冒,瞪大了眼睛不住瞧他。但见他十**岁年纪,长得浓眉大眼,鼻高唇厚,身着黄衫,英气勃勃,隐隐就和当年的太湖蛟隋九天有几分相似,当下脸色顿变,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满脸忧虑之色,强自镇定,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双手反在身后,来回踱步。踱了一阵,停下脚步,看了看隋承志,口一张开,立刻闭上,“唉”地一声,又叹了口气,好是悠长。
隋承志盯着水淙看了半天,见他神色异常,隐隐中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兆,心里直泛嘀咕,见他不说话,自己也难开口。
水若寒听到“隋九天”三个字,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猛然间想起来:三哥他爹也叫隋九天,莫非原来的英雄帮隋帮主就是三哥他爹?想到此节,便不敢再想下去。低了头,只顾吃菜。
水淙来来回回地踱了半天,终于坐回了原位,自斟自饮了一杯酒,夹了块红烧肉,吧唧吧唧,大嚼起来。
隋承志急道:“我爹爹出了什么事吗?”水淙“咕咚”一声,咽了嘴里的红烧肉,喝了口酒,抹了抹嘴巴,道:“这事本座原也不便告诉于你,不过,想来始终瞒不过你,这便对你说了。你爹他,你爹他和你妈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过逝了。”
猛听得“啊”地一声大叫,隋承志已然晕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