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承志一听,心道:大哥说的没错,何大夫确实是个有本事之人,此人若是留在本帮之中,对本帮确是好事一件,只可惜他人已被冯平那狗贼的手下用毒箭给射死了,若是不然,不仅对本帮有好处,对我的毒伤治疗更是好上加上。心中想到这儿,不禁感伤,“唉”地一声,轻轻叹了口气。心念闪转之间,突然想起自己放在沙地上的解药瓷瓶来,便停下脚步来,回头朝地下看了一眼,见着地上放着的瓷瓶,双手一动,便想过去捡拾起来,不想,手动之间,竟觉手心中各自握有一硬事,回过神来,始才想起,自己双手中各自握有一个铜铃般大的圆球,左手中血红色圆球握着倒不觉得怎样,右手中青绿色圆球却是握得奇麻怪痒,有一种吞噬啃咬掌心之感,只是这种感觉并非疼痛,而是一种兴奋快感,似乎体内有一股阴毒之气正在不断地从掌心中被吸走一般,痛快得紧,心中快活,右手便握得越发紧了,直是不想将圆球即刻放将下来,让自己体内这股快活之感瞬间消失掉了。
水若寒已然到了大石头旁边,见着三哥突然回头望着自己这边发起了愣,心中奇怪,问道:“三哥,却是怎了?”
隋承志听见,回过神来,望着水若寒,微笑道:“五弟,我手中拿着两颗圆球,却是抽不出手来,你帮我把地上的解药瓷瓶拿过来罢。”
水若寒听见,“哦”了一声,低头看时,见瓷瓶便在脚旁,便即“铛”地一声,将手中钢刀放回刀鞘,俯下身来,右手一抄,从沙地上取过瓷瓶,正要站起身来,却见着瓷瓶边上那本焦黄色本子,眉头不免一皱,心道:三哥为人精细,适才便在看这本子,想来待会儿定然还要看过。心念及此,便及左手上前,从沙地上将那本焦黄色本子也拿在手中,站直身子,正要出言询问三哥是否要看这焦黄色本子,却见大哥和三哥已然径直向前,朝着不远处峰下那片松树林走去,他们二人四脚所过之处“咔咔”有声,尽是枯枝断裂之声。
正在行走,骆大元却是忽然侧头对正在烧烤野猪肉的花弄影和刘武扬嚷道:“二弟,四弟,我和三弟去那边树阴下乘凉去了,你们待会儿烤熟了肉,别忘了给我们一人拿一大块肉过来!”
花弄影埋头堆树枝烤肉,只是“哦”了一声,也不斜眼看上一眼。
刘武扬却是叫道:“大哥,你倒暇逸,我们烤肉,你去那边树阴下等着吃肉,天下哪有这般好事!二哥,你说是么?”
花弄影听了,歪斜了脑袋,望着刘武扬直直得发愣。
刘武扬见他不说话,情知二哥为人老实,诸事不与人争,浑然没个主意,心中来气,也不理他,望了隋承志一眼,道:“三哥受伤,那便不去提了。大哥,你可得留在这儿帮我们生火烤肉啊。”
骆大元一愣,瞧着火苗子旺盛,嚷道:“这儿大火熏烤着野猪肉,火头却是正合适不过,哪里需要这许多人围着火堆生火!依我看哪,二弟,四弟,你们往火堆里多放入些干燥粗枝,同我们一道去树阴底下乘凉歇脚算了,待得这边野猪肉烤熟了,咱们再过来吃,也是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