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元听了,搔了搔头皮,嚷道:“我咋的就没想到呢!”转身径自往粗枝处走去,行得近了,摸了摸衣裤,见确实已然干了九分,也便从枝桠间取下衣裤,一一穿到了身上,边穿边道:“二弟,三弟,四弟,五弟,衣裤真的已经晒干了,你们都来穿罢。”
水若寒同隋承志坐在大石头上,身上感到热烘烘的,汗水也已流了出来,听了刘武扬说话,不禁抬起头来,伸出右手,将手掌打横放在额头,遮住眼睛,透过手掌阴暗处,偷眼瞧了瞧日头,见日色已高,蒸烤着大地,隐隐感到身上炽热难当,心道:确实炎热得紧。便有心要去收衣裤,这时,见二哥和四哥已然起身跑去了粗枝旁,便向隋承志道:“二哥,我去帮你拿衣裤!”站起身来,一手拿了树叶内裤遮羞,一手迅捷摆动,使开“虎扑纵”轻功,朝着粗枝疾奔而进,一个跨步,已然身在粗枝旁,右手上前,从粗枝上飞快取下自己内裤,随手扔了树叶内裤,俯身将自己内裤通过脚底一把穿上,起身取下裤子,穿上了身,再取过衣衫,也穿上了身,待得将自己身上衣着整理停当,这才从枝桠间取下隋承志那身清洗过后仍有很多肮脏褶子的衣裤给他拿了过去,递入他手中,道:“二哥,穿了罢。”
隋承志伸手接过,拿在手中一一摊开来看时,瞧见自己这身衣着破洞百出,大洞小洞不知有多少,衣衫裤子上都有,便是内裤上也有,除此之外,虽然衣裤已然清洗过了遍,用手摸时也已不再感到黏和了,可衣裤上那肮脏褶子却是留了下来,清晰可辨,难看得紧。
隋承志心中不悦,不禁眉头紧皱,大声说道:“怎的将我衣裤洗成了这般!”
刘武扬听见,急忙说道:“三哥,我们也不想洗成这样,只是你这身衣裤实在是太难洗了,我和二哥稍微用些力洗,这衣裤便像纸张一样,轻易便被撕破了,我们直洗了半天,才勉强轻手轻脚将衣裤上黏液给洗掉了,可是破洞却大大小小给我们洗了很多出来,真是对不住啊!可是纵然如此,穿还是能够穿的,三哥,你也别太在意了,我和二哥也不是存心的,实在是没有办法啊!”侧头望着花弄影,道:“二哥,你说是吗?”
花弄影瞧了瞧刘武扬,又瞧了瞧隋承志,“恩”地一声,点了点头。
隋承志见事已至此,望着自己手中这身衣裤,“唉”地一声,叹了口气,心道:这原也怪不得二哥和四弟,他们已然尽力为我清洗衣裤了,只是我入得水妖腹中太过长久,想来,衣裤确实搭得有些发烂了。心念及此,本想换一身衣裤来穿,脑中念头闪过,寻思:眼下我们不知身在何处,我身上除了这身衣裤可穿之外,却也没有第二身衣裤可穿了。想到这儿,心中好是无奈,皱眉之余,只得将眼前这身破烂衣裤将就着穿到身上,默默穿着,也不多说一句话。
水若寒见隋承志已然慢慢将衣裤穿上了身,待他衣着料理停当,凝目看时,但见他衣衫褴褛,形同乞丐,所穿衣裤虽然勉强能将身上要害部位遮挡住了,但衣裤上大小窟窿却是分外明显,到处满布,破烂难看,扎眼得紧,水若寒乍见之下,心中一乐,不禁想要笑出声来,抬眼之间,突然瞧见二哥神色尴尬,忸怩不已,心念一转,突然想到二哥此时已然难堪,心中不乐,自己倘若这时候再笑,定然会惹恼于他,令他心中更为不快,到了那时,自己又怎忍心令他情何以堪呢?心念及此,便刻意抑制住自己情绪,强行忍住心中笑意,扭过了头看他处,只不笑出声来。
水若寒这一斜眼之间,忽然瞧见骆大元将刀子连同刀鞘往身后一穴,嚷道:“走,找吃的东西去!”迈开大步,往前便行,心中一个惊讶,急道:“大哥,慢走!”
骆大元突然间听到有人叫他,停下脚步来,回头嚷道:“却又怎了!”心中不耐,怕又有兄弟说出什么言语来,直道自己伤风败俗,有伤风化。
水若寒问道:“大哥,你可知往哪儿去找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