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唉”地一声,叹了口气,心道:想不到这世道人心还真是复杂多变,刚刚还说得好好的,说翻脸便翻脸,丝毫不讲人情,唉,世道奸险,人心叵测,只怪自己年纪尚轻,江湖经验很是浅薄,这事倘若换作是爹爹,那便铁定不会如此,纵然是三弟,依他见识,也不会这般容易上当。()
心中越想越恨,眼睛一斜,竟无意中发现左首洞壁上有一黑乎乎的物事,“咦”了一声,心头怦然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举起手中火把凑上去看。只这一照,火光下但见这物事果然便是一个火把穴座,形状大小,隐隐便和外面那个穴座机括一般无二,心头顿时一喜,右手上前拿住穴座底盘,潜运内劲往左边扭动,却听“喀嚓”一声,那穴座竟然从中折断,已然掰成了两半。
水若寒心中一惊,暗叫一声:“不好!”可是穴座已然掰断,这铁门却是再也不能打开了。水若寒心中愈发恼恨,直道晦气,左右想着没有出路,听铁门那头毫无声息,似乎冯平已然走了,心念一转,忽然想到四位兄长来,寻思:还是赶紧和他们会合要紧。便即不在这儿多做耽搁了,“啪”地一声,将手中半个穴座底盘扔了,立马动身,朝着洞内走将入去。
洞内确实漆黑得紧,水若寒手中举着火把,仍是勉强能把前方路径照亮,只因心中惦记着四位兄长,情急之下,便使开“虎扑纵”轻功,一跳一跃,朝里面飞快奔了进去,幸好路面倒也平整,水若寒平日里又练了一身好轻功,端的好眼力,虽然洞里漆黑了点,这般纵跃,倒也快捷,并无阻碍。
水若寒本想出声喊叫四位兄长,只是心中想到那“咝咝”吼声,心中毕竟惊惧,不知里头到底藏了什么怪物,生怕喊声让那怪物听见,突然跑了过来,那便糟了,因而便不喊了,只是一味往前疾奔,期盼能早点找到四位兄长,看看他们有无发现的同时,再来和他们从长计议。
这般疾行一阵,前面突然一亮,却是现出一个小洞来。水若寒一怔,见着前方亮起一团火光,火光之下,有三四个人正蹲在地上,不知在瞧着什么。
水若寒乍见之下,心中一喜,急忙跑上前去,低声叫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正想说明情由,却见地上有一具骷髅,心中一惊,顿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人堆里一人急忙伸出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嘘的姿势,说道:“小声点。”
水若寒情知自己失态,见是三哥在示意自己,急忙住了嘴巴,镇定心神,见他们蹲在地上,瞧着那具骷髅,也便蹲下了身子,仔细瞧起了那具骷髅。但见那具骷髅浑身焦黑,躺在洞旁,一只左手斜斜向上,搭在小洞左侧的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整个身子斜卧着,右手摊在地上,手指关节向上张开,指向前方,瞧这骷髅骨架,显然死去已有年头,心中奇怪,正想出言询问时,却听隋承志道:“五弟,你怎么也进来了?”
水若寒心中一动,扭头看他,见他满脸疑惑神色,心中忧伤,说道:“都怪我不好,没有听你的话,没将大哥看好,结果,我一跑进洞内,想要拦住大哥,竟是上了冯平的大当,被他将那扇铁门关上了。唉,咱们只怕出不去了。”
骆大元嚷道:“我早就瞧出来那狗头胖子不是好东西了!他奶奶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尽是干出了这等伤天害理的恶行来,想害死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