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痕见她笑了,心中一宽,心头一块大石也落了地,寻思:看来,娇妹已然原谅我了。()嘴上只是调侃道:“咱儿子不是好端端的躺在屋里么?却说什么我害他了?再说了,天底下哪有父亲害儿子的道理,只有父亲帮助儿子成就大业,这事才是有的。”
花娇听了,心想也对,儿子好端端活着,在里头躺着休息,许多大夫都来诊治过了,说他只是受些皮外伤而已,将养个几日,也便好了,却也没啥大碍,丈夫又来这般讨好自己,诚心诚心,心中委屈,顿时释然。
水痕想到自己对处,正色道:“娇妹,你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确实都是为了咱儿子好。”
花娇听他又说出这种话来,心中不乐,嘴巴一撅,嗔道:“你还说。”
水痕见她不高兴了,双手急忙乱挥,连连摇手,陪笑道:“瞧我这张破嘴,又说错话了,娇妹,你原谅我,我以后不敢胡说八道了。”
花娇抬头,一双妙目流转,望着丈夫,见他一脸慌乱神色,与往日冷静神情,大为不同,心中知她关心自己,疼惜自己,微微笑笑,扭过头,看别处去了。
水痕夫妇成亲已久,十几年来,一直心意相通,彼此深爱,从未吵过架,只因这次,亲身儿子遭受祸事,险些丧命,花娇心中委屈,气恼水痕,这才出言争吵,对丈夫颇有微词,不过,这也只是一时心中不快而已,眼见儿子活着归来了,水痕又是这般低声下气,向自己好言好语,连哄带骗,说得她心中愉悦,开心起来,心头恼恨,早已散了,哪里还有半点责怪之心,不悦神色。
当下水痕伸长脖子,双眼大睁,偷偷瞧着妻子颜面,但见她眉花眼笑,妩媚无限,在烈日照耀下,一张白皙面孔红扑扑的,娇艳可人,看得着迷,一颗心怦怦直跳,一荡一荡,一连荡了好几荡,纵然成亲已久,老夫老妻,儿子也已长大成人,脸上仍是不禁一红,泛起了阵阵红晕。
花娇见丈夫不说话,心中奇怪,回过头来,望了水痕一眼,见他正看着自己,满眼含情,目不转睛,心中一动,已然猜到丈夫心思,顿时低下头去,羞红了脸。
水痕见花娇好是动人,正看得出神,忽听远处一个声音喊道:“帮主,夫人,茶水来了!”
水痕一听,回过神来,循着声音来处,望了过去。只见刘远手上端着茶水,缓步走了过来,直是不急不徐,不快不慢。
水痕见他过来,想到自己夫妇正在缠绵,被他看到,好不害臊,立即侧过身来,离花娇身子远些,朝着刘远,迎上几步,微笑道:“放里面去罢。”
花娇抬头看见,脸上更红,低垂了头,站在一旁,只不说话。
水痕夫妇二人贴身缠绵,悄声说话,刘远老远过来,看了个正着,只是说话声音太小,却是未曾听到,走得一阵,又不见他二人发现自己,心念一转,暗自嘀咕:我若冒然上前,迎面撞个正着,他们见了,定然尴尬,不若自己卖个乖,假作不知,先大声喊出话去,提他们个醒,让他们知觉,早做了准备,言行举止,端正过来,如是这般,既不打扰了他们,也对自己有益,这个好,却是讨得巧。想到这儿,便故意步子迈小,大声喊出话来,直要他们听见,知道自己过来了。
水痕听得声音,看到刘远神情,已然知道他心意,见他为人机灵,心中高兴,朝他望了一眼,微微一笑,往他手中看时,见托盘里放着八只青花茶杯,一个青花茶壶,便道:“有劳刘管家了,让我来端罢。”
刘远避开,恭身道:“这是我分内之事,不劳帮主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