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和水若寒二人,站在众人中间,借着火把亮光,从容打斗,不知不觉,又已斗了两个时辰,仍然不分胜负,平分秋色。
马昆看时,见着二人脚步不稳,歪歪斜斜,手上使劲,每出一刀,都要大喘几口粗气,呼呼有声,手上力道,已然没了先前般大,刀刀使出,缓慢至极,在旁人眼里看来,如同小儿耍玩一般,可笑得很,心道:看来,他们二人都已内力衰竭,疲累难当了。转念一想,心头不禁一喜,暗道: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当真胆大,敢称呼老子为手下,看不起老子,当老子是什么人了。呸,待会儿被老子歹到机会,定然冲上前去,一铁锹下去,砸破了那小子脑瓜,让他脑浆流了一地,替咱们二当家报仇血恨,顺便将我心头这口鸟气,也给解了。望了手中大黑铁锹一眼,“嘿嘿”冷笑,心道:然后老子去美美吃顿饱饭,喝口小酒,洗上个澡,睡了个觉,那番滋味,定然爽快香甜得紧。想到高兴处,不禁仰起头来,哈哈大笑。
旁边众人见他突然仰天大笑,心中奇怪,纷纷转过头来,愣愣得望着他,相互瞧瞧,面面相觑。马昆却是只顾大笑,将周围众人,浑然不放在心上。
张成和水若寒二人打斗已久,嘴上无暇说话,心中却是焦急万分,都想顷刻间分出胜负,打赢了对方。
张成急着想打赢水若寒,意在向围观众人,及至帮内所有兄弟显露,自己武功高强,比那牛粪刘蟒,厉害多了,是以心无顾虑,出招一味狠辣,直要杀死水若寒。
水若寒心中却是多有顾忌,虽想打赢张成,但又不能用招过头,错手将他杀了,只想生擒活捉了他,要挟他就范,放自己回去,是以运起全身功力,招招使出,意在伤敌,而非杀敌,招式施展上处处留了三分余地,不致对手死命。
而那张成,外好追命刀,出自隐蝠门,武功上自有他造诣,水若寒想要拿住了他,实非易事。
这般一来二去,二人直是打斗不休,折腾了一整天,斗了上千招,仍然僵持着,未分出胜负,只是时间拖得过久,二人终究是人,体力内力上总有极限,打到此刻,体内真气已然衰竭,将要耗尽,心中虽想使出劲来,再施高招,可是浑身上下,关节骨头,竟是不听使唤,用不上劲,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心头都已大急,额头汗水直冒,心中均想:这可怎生是好?只盼对方能早先自己一步,劲道使尽,挥不动手中刀子,一个站立不稳,摔到地上,自己还余有力气,走上前去,一刀劈下,结果了对方性命,或者制住对方要害,令他不敢动弹,服从自己,放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