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将类似遗嘱的东西其中一份交给尚毓风然后离开了。,尚毓风目光里是异样的神采,接过来放进怀里,站起身帮谷雨扶正身子盖被子。可是…被却按住了谷雨的口鼻,谷雨无力反抗,不可置信的看着面目毫无变化的尚毓风,仿佛他真的只是在帮自己盖被子。
滔天的悔恨,谷雨尽力在挣扎,可惜他已经没有了力气,突然尚毓风稍稍给了他一丝宽松,他忙用力呼吸,然后尚毓风伏下身子在谷雨耳边轻声耳语:“被人算计和背叛的滋味如何?”谷雨大脑一片空白,这声音好耳熟,可马上想不起。
“噢,我忘了,你已经再也不能说话不能告诉别人你的感受了。”尚毓风目光中的冷让谷雨不寒而栗张大嘴想要说却说不出。
“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你!你该谢谢你自己的这份遗嘱。”尚毓风拿出遗嘱:“是它让你可以苟延残喘到我顺利拿到一切。”拿着遗嘱敲在谷雨的头上,大笑着转身离去。
谷雨眼睁睁看着那个人离开病房,什么都不能做,大脑很清醒。曾经的一切跃然眼前,谷雨过了一生的只有这一刻才清醒。他每每遇到难题总会借用东风迎刃而解付出的代价是那么清廉,只因为他不过是一个棋子,一个自动自不需要鞭策的敛财工具。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有了新的年轻的替代品,他就会被替换。他终其一生都在同魔鬼打交道,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是那群魔鬼的囊中物,恨滔天袭来,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血气上涌。
见到尚毓风离开很久,那些亲眷才又重新回来在病房里吵吵嚷嚷起来,谷雨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血冲天灵呼吸困难,急救。
子夜十二点,正是辞旧迎新的时刻,交替生死正是时候,谷雨就这样戛然而逝,结束了他斤斤计较,贪财罪恶的一生,带着悔恨、不甘、无奈和对义子无限的担忧而去,死不瞑目!
“保驾护航,等其壮大之后筛除不合格的资产掌管者,适时地转移给合适的人选,领高明!”云飞翼坐在椅子上喝着酒。
“你的恭维我会传达。”
“为什么选择我?”云飞翼不是个笨蛋,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因为你欠我。”直言不讳的人嘴角带着一丝残忍,这个人就是楚睿勋。
四点半钟,码头有一批重要货物抵达,几个人必须亲去现场。这一次很可能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虽然一切还是未定之天,但是为了不让凌儿操心于是大家借口凌晨是全天天气最冷的时刻,所以一致决议让凌儿留在家里等他们回来一起再去给长辈问安。
蒙在鼓里的凌儿现在也放不下昏睡的冷逸臣于是也就没有反对。
轻轻坐在冷逸臣的床边,他的脸色那么苍白,睡梦中仍旧紧锁双眉,没有一刻展颜,他笑起来的酒窝再也看不到,他深邃的双眸因为爱恨的拉锯而变得更加幽深和痛苦,凌儿伸出手轻轻帮他盖好被子,没有人照顾的他重伤加上伤心身体一直都没有好吧,凌儿对萧洛水的死一直对冷逸臣抱有深深的歉意,只是她不敢再去碰触他的伤痛,而且他的母亲也因为唯一照顾她的亲弟弟亡故而离世,这让凌儿更感到不安。不自觉地凌儿叹口气。
“小姐,冷少爷快可怜的,你就告诉他吧,也许他就因此不会再生你的气了!”梅儿叹气。
慕凌点点头:“我知道,可我怕”话没有说完,冷逸臣翻了个身,呻吟了下醒来。
头好疼,好晕,冷逸臣支撑坐起身,眼前的景象有些歪歪扭扭,可脑子里却闪现出自己昨晚喝醉,身上一冷,恍惚间记得自己正在掐死凌儿,大脑还不完全清醒,猛力的想要下床去:“灵儿。灵儿!”可是眼前一黑差点栽下去。
还好凌儿就在身边一把将冷逸臣抱住:“逸臣,我在这里!我在!”
“灵儿,灵儿!”冷逸臣眼前一阵一阵的恍惚但他听到了慕灵那熟悉的声音,感到自己身在一个人的怀里。
“我在,我在!”安慰冷逸臣扶他躺好。
冷逸臣已经不顾自己身处何地,自己曾说过什么,他只想在这一刻确定的实实在在的抱到她,紧紧地搂着凌儿不放开:“对不起,我有没有伤到你?你还好吗?我现在头很疼,看不清你的样子。”
急切的声音,慌乱的神情,让凌儿鼻子一阵酸楚:“我还好。我没事!”
“没事,为什么哭!?”冷逸臣闭上眼全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和意识,他看不到她的情况,她又在哭,心慌。
“我没事!逸臣,放松!我就在你身边儿!”凌儿忙擦去泪水。
“小姐,冷少爷昨晚没吃东西,我去弄些吃的上来。”梅儿知道小姐有必要和冷逸臣好好谈谈的,于是下楼了。
“逸臣,我很好,我没事!你躺好!”凌儿帮冷逸臣摆好枕头柔声说着。
冷逸臣睁开眼就头晕,所以只有闭上眼:“嗯!”
“逸臣,你可能有些脑震荡,比我想象的要严重,我让梅儿在天亮后去请我们的家庭医生来给你看看,如果必须住院,咱们再去医院,好吗?”凌儿的声音里透着无比的关切。
冷逸臣,咬咬嘴唇,他已经清醒,不知道现在该用怎样的回应来处理和慕灵之间的问题。
“逸臣,现在没有其他人在场,我想要认真地告诉你一件事,我知道现在说出来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你愿意听么?”
冷逸臣没有吭声,算是默许。
“我不是慕灵。不是你认识的,你深爱的那个慕灵!”凌儿终于说出口。
只是刚说了这一句话就引起了冷逸臣的怒吼:“够了,你如果不再爱我了,可以大大方方告诉我,不用找什么理由,你不是她?不如说我不是冷逸臣!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吗?”愤怒引起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慕凌想要帮他拍背,被冷逸臣狠狠推开:“走开!”
凌儿向后倒的时候碰到了门,关上的时候感到了异样,门外有人。而门外的偷听者却并不知道她只是略略同时碰到了门就被察觉了,依然静静的聆听者大气不敢长出。
精明如斯的慕凌也竟然有疏忽的时候,她竟然忘记隔墙有耳这个千古定律,而最要命的是这事关重大的秘密即将外泄给最不该知道这件事的人耳朵里。一阵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