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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念枉求美眷 良缘安在(2 / 2)

楼兰情缘 何凌霄 更新时间 2019-11-04

言也是吞吞吐吐,失了先机。

阿紫听了钟灵的脚步声,知道追赶不上,回头叫道:“女娃子既然逃走,将那男的宰了

便是!”

钟灵遥遥听得,大吃一惊,当即站定,回转身来,只见段誉倒在地下,身旁已流了一滩

鲜血,她奔了回来,叫道:“小瞎子!你不能伤他。”这时她与阿紫正面相对,见她容貌俏

丽,果然是个小美人儿,说什么也想不到心肠竟如此毒辣。

阿紫喝道:“点了她**道!”游坦之虽然不愿,但对她的吩咐从来不敢有半分违拗,在

大辽南京南院大王府中是如此,做丐帮帮主后仍是如此,当即俯身伸指,将钟灵点倒在地。

钟灵叫道:“王姑娘,你千万别伤他,他……他在梦中也叫你的名字,对你实在是一片真

心!”阿紫奇道:“你说什么?谁是王姑娘?”钟灵道:“你……你不是王姑娘?那么你是

谁?”阿紫微微一笑,说道:“哼,你骂我‘小瞎子’,你自己这就快变小瞎子了,还东问

西问干么?乘着这时候还有一对眼珠子,快多瞧几眼是正紧。”将游坦之放在地下,说道:

“将这小姑娘的眼珠子挖出来吧!”

游坦之道:“是!”伸出左手,抓住了钟灵的头颈。钟灵吓得大叫:“别挖我眼睛,别

挖我眼睛。”

段誉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下,但也知道这二人是要挖出钟灵的眼珠,来装入阿紫的眼眶,

也知钟灵明明已然脱身,只因为相救自己,这才自投罗网,他提一口气,说道:“你们……

还是剜了我的眼珠,咱们……咱们是一家人……更加合用些……”

阿紫不明白他说些什么,不加理睬,催游坦之道:“怎么还不动手?”游坦之无可奈

何,只得应道:“是”将钟灵拉近身来,右手食指伸出,向她右眼挖去。

忽听得一个女人声音道:“喂,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游坦之一抬头,登时脸色大变,

只见山涧房柳树下站着二男四女。两个男人是萧峰和虚竹,四个少女则是虚竹的侍女梅兰菊

竹四剑。

萧峰一瞥这间,便见到段誉躺在地下,一个箭步抢了过来,将段誉抱起,皱眉道:“伤

口又破了,出了这许多血。”左腿跪下,将他身子倚在腿上,检视他伤口。虚竹跟着走近,

看了段誉的伤口,道:“大哥不必惊慌,我这‘九转熊蛇丸’治伤大有灵验。”点了段誉伤

口周围的**道,止住血流,将“九转熊蛇丸”喂他服下。

段誉叫道:“大哥、二哥……快……快救人……不许他挖钟姑娘的眼珠。钟姑娘是我

的……我的……好妹子。”萧峰和虚竹同时向游坦之瞧去。游坦之心下惊慌,何况本来就不

想挖钟灵眼珠,当即放开了她。

阿紫道:“姊夫,我姊姊临死时说什么来?你将她打死之后,便将她的嘱咐全然放在脑

后了吗?”萧峰听她又提到阿朱,又是伤心,又是气恼,哼了一声,并不答话。阿紫又道:

“你没好好照顾我,丁老怪将我眼睛弄瞎,你也全没放在心上。姊夫,人家都说你是当世第

一大英雄,却不能保护你的小姨子。难道是你没本事吗?哼,丁老怪明明打你不过。只不过

你不来照顾我、保护我而已。”

萧峰黯然道:“你给丐帮掳去,以致双目失明,都是我保护不周,我确是对不起偿。”

他初时见到阿紫又在胡作非为,叫人挖钟灵的眼睛,心中甚是气恼,但随即见到她茫然

无光的眼神,立时便想起阿朱临死时的嘱咐。在那个大雷雨的晚上,青石小桥之畔,阿朱受

了他致命的一击之后,在他怀中说道:“我只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好妹子,我们自幼不得在一

起,求你照看于她,我担心她入了歧途。”自己曾说:“别说一件,百件千件也答允你。”

可是,阿紫终于又失了一双眼睛,不管她如何不好,总是自己保护不周。他想到这里,胸口

酸痛,眼光中流露出温柔的神色。

阿紫和他相处日久,深知萧峰的性情,只要自己一提到阿朱,那真是百发百中,再为难

的事情也能答允。她恨极钟灵骂自己为“小瞎子”,暗道:“我非叫你也尝尝做‘小瞎子’

的味道不可”。当下幽幽叹了口气,向萧峰道:“姊夫,我眼睛瞎了,什么也瞧不见,不如

死了倒好。”

萧峰道:“我已将你交给了你爹爹、妈妈,怎么又跟这庄帮主在一起了?”这时他已看

了出来,阿紫与这庄聚贤在一起,实出自愿,而且庄聚贤还很听她的话,又道:“你还是跟

你爹爹回大理去吧。你眼睛虽然盲了,但大理王府中有许多婢仆服侍,就不会太不方便。”

阿紫道:“我妈妈又不是真的王妃,我到了大理,王府中勾心斗角的事儿层出不穷,爹爹那

些手下人个个恨得我要命,我眼眼瞎了,虽给人谋害不可。”萧峰心想此言倒也有理,便

道:“那么你随我回南京去,安安静静的过活,胜于在江湖上冒险。”

阿紫道:“再到你王府去?唉哟,我以前睛睛不瞎,也闷得要生病,怎么能再去呢?你

又不肯像这位庄帮主那样,从来不违拗我的话,我宁可在江湖上颠沛流离,日子总过得开心

些。”

萧峰向游坦之瞧了一眼,心想:“看来小阿紫似乎是喜欢上了这个丐帮帮主。”说道:

“这庄帮主到底是什么来历,你可问过他么?”

阿紫道:“我自然问过的。不过一个人说起自己的来历,未必便靠得住。姊夫,从前你

做过丐帮帮主之时,难道肯对旁人说你是契丹人么?”

萧峰听她话中含讥带刺,哼了一声,便不再说,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是否应该任

由她跟随这人品卑下的庄帮主而去。

阿紫道:“姊夫,你不理我了么?”萧峰皱眉道:“你到底想怎样?”阿紫道:“我要

你挖了这姑娘的眼珠出来,装在我眼中。”顿了一顿,又道:“庄帮主本来正在给我办这件

事,你不来打岔,他早办妥啦,嗯,你来给我办也好,姊夫,我倒想知道,到底是你对我好

些,还是庄帮主对我好。从前,你抱着我去关东疗伤,那时候你也对我千依百顺,我说什么

你是干什么。听俩住在一个帐逢之中,你不认日夜,都是抱着我不离身子。姊夫,怎么你将

这些事都忘记了吗?”

游坦之眼中射出凶狠怨毒的神色,望着萧峰,似乎在说:“阿紫姑娘是我的人,自今以

后,你别想再碰她一碰。”

萧峰对他并没留意,说道:“那时你身受重伤,我为了用真气替你续命,不得不顺着你

些儿。这位姑娘是我把弟的朋友,怎能挖她眼睛来助你复明?何况世上压根儿就没这样的医

术,你这念头当真是异想天开!”

虚竹忽然插口道:“我瞧段姑娘的双眼,不过是外面一层给灸坏了,倘若有一对活人的

眼珠给换上,说不定能复明的。”逍遥派的高手医术通神,阎王失望薛神医便是虚竹的师

侄。虚竹于医术虽然所知无多,但跟随天山童姥数月,什么续脚、换手等诸般法门,却也曾

听她说过。

阿紫“啊”的一声,欢呼起来,叫道:“虚竹先生,你这话可不是骗我吧?”虚竹道:

“出家人不打诳……”想起自己不是“出家人”,脸上微微一红,道:“我自然不是骗你,

不过……不过……”阿紫道:“不过什么?好虚竹先生,你和我姊夫义结金兰,咱二人便是

一家人。你刚才总也听到我姊夫的话,他可最疼我啦。姊夫,姊夫,无论如何,你得请你义

弟治好我眼睛。”虚竹道:“我曾听师伯言道,倘若眼睛没全坏,换上一对活人的眼珠,有

时候确能复明的。可是这换眼的法子我却不会。”

阿紫道:“那你师伯老人家一定会这法子,请你代我求求他老人家。”虚竹叹了一口

气,道:“我师伯已不幸逝世。”阿紫顿足叫道:“原来你是编些话来消遣我。”虚竹连连

摇头,道:“不是,不是!我缥缈峰灵鹫宫所藏医书药典甚多,相信这换眼之法也必藏在宫

里。可是……可是……”阿紫又是喜欢,又是担心,道:“这这么一个大男人家,怎地说话

老是吞吞吐吐,唉,又有什么‘可是’不‘可是’了?”

虚竹道:“可是……可是……眼珠子何等宝贵,又有谁肯换了给你?”

阿紫嘻嘻一笑,道:“我还道有什么为难的事儿,要活人的眼珠子,那还不容易?你把

小姑娘的眼睛挖出来便是。”

钟灵大声叫道:“不成,不成,你们不能挖我眼珠。”

虚竹道:“是啊!将心比心,你不愿瞎了双眼,钟姑娘自然也不愿失了眼睛。虽然释迦

牟尼前生作菩萨时,头目血肉,手足脑髓都肯布施给人,然而钟姑娘又怎能跟如来相比?再

说,钟姑娘是我三弟的好朋友……”突然间头头一震:“啊哟,不好!当日在灵鹫宫里,我

和三弟二人酒后吐露真言,原来他的意中人便是我的‘梦姑’。此刻看来,三弟对这位钟姑

娘实在极好。适才听他对阿紫言道,宁可剜了他的眼珠,却不愿她伤害钟姑娘,一个人的五

官四肢,以眼睛最是重要,三弟居然肯为钟姑娘舍去双目,则对她情意之深,可想而知,难

道这位钟姑娘,便是在冰窖之中和我相聚三夕的梦姑么?”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全身发抖,转头偷偷向钟灵瞧去。但见他虽然头上脸上沾满了煤灰

草屑,但不掩其秀美之色。虚竹和“梦姑”相聚的时刻颇不为少,只是处身于暗不见天日的

冰窖之中,那“梦姑”的相貌到底如何,自己却半点也不知道,除非伸手去摸摸她的面庞,

才依稀可有些端倪,如能搂一搂她的纤腰,那便又多了三分把握,但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

睽之下,他如何敢伸手去摸钟灵的脸?至于搂搂抱抱,更加不必提了。

一想到搂抱“梦姑”,脸上登时发烧,钟灵的声音显然和“梦姑”颇不相同,但想一个

人的话声,在冰窖中和空旷处听来差别殊大,何况“梦姑”跟着他说都是柔声细语,绵绵情

话,钟灵却是惊恐之际的尖声呼叫,情景既然不同,语音有异,也不足为奇。虚竹凝视钟

灵,心中似乎伸出一只手掌来,在她脸上轻轻抚摸,要知道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梦姑”。

他心中情意大盛,脸上自然而然现出温柔款款的神色。

钟灵见他神情和蔼可亲,看来不会挖自己的眼珠,稍觉宽心。

阿紫道:“虚竹先生,我是你三弟的亲妹子,这钟姑娘只不过是他朋友。妹子和朋友,

这中间的分别可就大了。”

段誉服了灵鹫宫的“九转熊蛇丸”后,片刻间伤口便已无血流出,神智也渐渐清醒,什

么换换眼珠之事,并未听得明白,阿紫最后这几句话,却十分清晰的传入了耳中,忍不住哼

一声,说道:“原来你早知我是你的哥哥,怎么又叫人来伤我性命?”

阿紫笑道:“我从来没跟你说过话,怎认得你的声音?昨天听到爹爹、妈妈说起,才知

道跟我姊夫、虚竹先生拜把子,打得慕容公子一败涂地的大英雄,原来是我亲哥哥,这可妙

得很啊。我姊夫是大英雄、我亲哥哥也是大英雄,真正了不起!”段誉摇头道:“什么大英

雄?丢人现眼,贻笑大方。”阿紫笑道:“啊哟,不用客气。小哥哥,你躲在柴房中时,我

怎知道是你?我眼睛又瞧不见。直到听得你叫我姊夫作‘大哥’,才知道是你。”段誉心想

倒也不错,说道:“二哥既知治眼之法,他总会设法给你医治,钟姑娘的眼珠,却万万碰他

不得。她……她也是我的亲妹子。”

阿紫格格笑道:“刚才在那边山上,我听得你拚命向那个王姑娘讨好,怎么一转眼间,

又瞧上这个钟姑娘了?居然连‘亲妹子’也叫出来啦,小哥哥,你也不害臊?”段誉给她说

得满脸通红,道:“胡说八道!”阿紫道:“这钟姑娘倘若是我嫂子,自然动不得她的眼珠

子。但若不是我嫂子,为什么动她不得?小哥哥,她到底是不是我嫂子?”

虚竹斜眼向段誉看去,心中怦怦乱跳,实不知钟灵是不是“梦姑”,假如不是,自然无

妨,但如她果真便是“梦姑”,给段誉娶了为妻,那可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满脸忧色,等待

段誉回答,这一瞬之间过得比好几个时辰还长。

钟灵也在等待段誉回答,寻思:“原来这姑娘是你妹子,连她也在说你向王姑娘讨好,

那么你心中欢喜王姑娘,决不是假的了。那为什么刚才你又说我是岳老三的‘师娘’?为什

么你又肯用你的眼珠子来换我的眼珠子?为什么你当众叫我‘亲妹子’?”

只听得段誉说道:“总而言之,不许你伤害钟姑娘。你小小年纪,老不是做好事,咱们

大理的褚万里褚大哥,便是给你活活气死的。你再起歹心,我二哥便不肯给你治眼了。”

阿紫扁了扁嘴,道:“哼!倒会摆兄长架子。第一次生平跟我说话,也不亲亲热热的,

却教训起人来啦!”

萧峰见段誉精神虽仍十分萎顿,但说话连贯,中气渐旺,知道灵鹫宫的“九转熊蛇丸”

已生奇验,他性命已然无碍,便道:“三弟,咱们同到屋里歇一歇,商量行止。”段誉道:

“甚好!”腰一挺,便站了起来。钟灵叫道:“唉哟,你不可乱动,别让伤口又破了。”语

音充满关切之情。萧峰喜道:“二弟,你的治伤的灵药真是神奇无比。”

虚竹“嗯了几声”心中却在琢磨钟灵这几句情意款款的关怀言语,恍恍惚惚,茫茫若

失。

众人走进屋去。段誉上炕睡卧,萧峰等便坐在炕前。这时天色已晚,梅兰竹菊四姝点亮

了油灯,分别烹茶做饭,依次奉给萧峰、段誉、虚竹和钟灵,对游坦之和阿紫却不理不睬。

阿紫心下恼怒,依她往日生性,便要对灵鹫宫四姝下暗害,但她想到若双目复明,唯有求恳

虚竹,只得强抑怒火。

萧峰哪里去理会阿紫是否在发脾气,顺手拉开炕边的桌子的一只抽屉,不禁一怔。段誉

和虚竹见里面放着的都是些小孩子的玩物,有木雕的老虎,泥捏的小狗,草编的虫笼,关蟋

蟀的竹筒,还有几把生了锈的小刀。这些玩物皆是农家常见之物,毫不出奇。萧峰却拿起那

只木虎来,瞧着呆呆的出神。

阿紫不知他在干什么,心中气闷,伸手却掠头发,手肘拍的一下,撞到身边一架纺棉花

的纺车。她从腰间拔出剑来,刷的一声,便将那纱车劈两截。

萧峰陡然变色,喝道:“你……你干什么?”阿紫道:“这纺车撞痛了我,劈烂了它,

又碍你什么事了?”萧峰怒道:“你给我出去!这屋里的东西,你怎敢随便损毁?”

阿紫道:“出去便出去!”快步奔出。她狂怒之下,走得快了,砰的一声,额头撞在门

框上。她一声肯,摸清去路,仍是急急走出。萧峰心中一软,抢上去挽住她的右臂,柔声

道:“阿紫,你撞痛了么?”阿回身过来,扑在他怀里,放声哭了出来。

萧峰轻拍她背脊,低声道:“阿紫,是我不好,不该对你这般粗声大气的。”阿紫哭

道:“你变啦,你变啦!不像从前那样待我好了。”萧峰柔声道:“坐下歇一会儿,喝口

茶,好不好?”端起自己茶碗,送到阿紫口边,左手自然而然的伸过去搂着她的腰。当年阿

紫被他打断肋骨之后,萧峰足足服侍了她一年有余,别说送茶送饭,连更衣、梳头、大小便

等等亲呢的事也不得不为她做。当时阿紫肋骨断后,无法坐直,萧峰喂药、喂汤之时,定须

以左手搂住她身子,积久成习,此刻喂她喝茶,自也如此。阿紫在他手中喝几口茶,心情也

舒畅了,嫣然一笑,道:“姊夫,你还赶我不赶?”

萧峰放开她身子,转头将茶碗放到桌上,阴沉沉的暮色之中,突见两道野兽般的凶狠目

光,怨毒无比的射向自己。萧峰微微一征,只见游坦之坐在屋角落地下,紧咬牙齿。鼻孔一

张一合,便似要扑上来向自己撕咬一般。萧峰心想:“这人不知到底是什么来历,可处处透

着古怪。”只听阿紫又道:“姊夫,我劈烂一架破纺车,你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萧峰长叹一声,说道:“这是我义父义母的家里,你劈烂的,是我义母的纺车。”

众人都吃了一惊。

萧峰手掌托着那只小小木虎,凝目注视。灯火昏黄,他巨大的身影照在泥壁上。他手掌

握拢,中指和食指在木雕小虎背上轻轻抚摸,脸上露出爱怜之色,说道:“这是我义父给我

刻的,那一年我是五岁,义父……那时候我叫他爹爹……就在这一盏油灯旁边,给我刻这只

小老虎,妈妈在纺纱。我坐在爹爹脚边,眼看小老虎的耳朵出来了,鼻子出来了,心里真高

兴……”

段誉问道:“大哥,是你救我到这里来的?”萧峰点头道:“是。”

原来那老名老僧正为众人说法之时,鸠摩智突施毒手,伤了段誉。无名老僧袍袖一拂,

将鸠摩智推出数丈之外。鸠摩智不也停留,转身飞奔下山。

萧峰见段誉身受重伤,心加施救,玄生取出治伤灵药,给段誉敷上。鸠摩智这一招‘火

焰刀’势道凌厉之极,若不是段誉内力深厚,刀势及胸之时自然而然生出暗劲抵御,当场便

已死于非命。

萧峰眼见山风猛烈,段誉重伤之余,不宜多受风吹,便将他抱到自己昔年的故居中来。

他将段誉放在炕上,立即转身,既要去和父亲相见,又须安顿一十八名契丹武士,万没料到

他义父母死后遗下来的空屋,这几天来竟然有人居住,而且所住的更是段誉的旧识。

他再上少林寺中,寺中纷扰已止。萧远山和慕容博已在无名僧佛法点化之下,皈依三

宝,在少林寺出家。两人不但解仇释怨,而且成了师兄弟。

萧远山所学到的少林派武功既不致传到辽国,中原群雄便都放了心。萧峰影踪不见,十

八名契丹武士在灵鹫宫庇护之下,无法加害。各路英雄见大事已了,当即纷纷告辞下山。萧

峰不愿和人相见,再起争端,当下藏身于寺旁的一个山洞之中,直到傍晚,才到山门求见,

要和父亲相会。

少林寺的知客僧进去禀报,过了一会,回身出来,说道:“萧施主,令尊已在本寺出家

为僧。他要我转告施主,他尘缘已了,心得解脱,深感平安喜乐,今后一心学佛参禅,愿施

主勿以为念。萧施主在大辽为官,只盼宋辽永息干戈。辽帝若有侵宋之意,请施主发慈悲心

肠,眷顾两国千万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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