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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莽苍踏雪行(2 / 2)

楼兰情缘 何凌霄 更新时间 2019-11-04

击马,打死一只畜生,否则毒气回归自身,说道:“要散毒,他不会去打一头牲口一样?”

她随口而出,便如是当然之理。

萧峰心中一寒:“这小姑娘的性子好不狠毒,何必多去理她?”见酒店中掌柜等又再涌

出,不愿多惹麻烦,闪身便出店门,迳向北行。

他耳叫得阿紫随后跟来,当下加快脚步,几步跨出,便已将她抛得老远。忽听得阿紫娇

声说道:“姊夫,姊夫,你等等我,我……我跟不上啦。”

萧峰起先一直和她相对说话,见到她的神情举止,心下便生厌恶之情,这时她在背后相

呼,竟宛如阿朱生时娇唤一般。这两个同胞姊妹自幼分别但同父同母,居然连说话的音调也

十分相像。萧峰心头大震,停步回过身来,泪眼模糊之中,只见一少女从雪地中如飞奔来,

当真便如阿朱复生。他张开双臂,低声叫道:“阿朱,阿朱!”

一霎时间,他迷迷糊糊的想和阿朱雁门外一同回归中原、道上亲密旖旎的风光,蓦地里

一个湿软的身子扑进怀中,叫道:“姊夫,你怎么不等我?”

萧峰一惊,醒觉过来,伸手将她轻轻推开,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阿紫道:“你

替我逐退了我师哥,我自然要来谢谢你。”萧峰淡然道:“那也不用谢了。我又不是存心助

你,是他向我出手,我只好自卫,免得死在他手里。”说着转身又行。

阿紫扑上去拉他手臂。萧峰微一斜身,阿紫便抓了个空。她一个踉跄,向前一扑,以她

的武功,自可站定,但她乘机撒娇,一扑之下,便摔在雪地之中,叫道:“哎唷,哎唷!摔

死人啦。”

萧峰明知她是装假,但听到她的娇呼之声,心头便涌出阿朱的莫样,不自禁感到一阵湿

馨,当即转身,伸手抓往她后领拉起,却见阿紫正自娇笑。她道:“姊夫,我姊姊要你照料

我,你怎么不听她话?我一小姑娘,孤苦伶仃的,这许多人要欺负我,你也不理不睬。”

这几句话说得楚楚可怜,萧峰明知她九成是假,心中却也软了,问道:“你跟着我有什

么好?我心境不好,不会跟你说话的。你胡作非为,我要管你的。”

阿紫道:“你心境不好,有我陪着解闷,心境岂不是慢慢可以好了?你喝酒的时候,我

给斟酒,你替换下的衣衫,我给你缝补浆洗。我行事不对,你肯管你,当直再好没有了。我

你小爹娘就不要我,没人管教,什么事也不懂……”说到这里,眼眶儿便红了。

萧峰心想:“她姊姊俩都有做戏天才,骗人的本事当真炉火纯青,高明之至。可幸我早

知她行事歹毒,决计不会上她的当。她定要跟着我,到底有什么图谋?是她师父派她来害我

吗?”心中一凛:“莫非我的大仇人和星宿老怪有所牵连?甚至便是他本人?”随却转念:

“萧峰堂堂男子,岂怕这小女孩向我偷下毒手?不如将她计就计,允她随行,且看她有何诡

惊动施将出来,说不定着落在她身上,得报我的大仇,亦未可知。”便道:“即然如此,你

跟我同行便了。咱们话说明在行先,你如再无辜伤人杀人,我可不能饶你。”

阿紫伸了舌头,道:“倘若人家先来害我呢?要是我所杀伤的是坏人呢?”

萧峰心想:“这小女孩狡猾得紧,她若出手伤了人,便会花言巧语,说作是人家先向她

动手,对明明是好人,她又会说看错了人。”说道:“是好人坏人,你不用管。你既和我同

行,人家自然伤了你,总而言之,不许你跟人家动手。”

阿紫喜道:“好!我决不动手,什么事都由你来抵挡。”跟着叹道:“唉,你不过是我

姊夫,就管得我这么紧。我姊姊倘若不死而妈嫁了你,还是给你管死了。”

萧峰怒气上冲,待要大声呵斥,但跟着心中一阵难过,又见阿紫眼闪烁着一丝狡狯的神

色,寻思:“我说了那几句话,她为什么这样得意?”一时想之不透,便不理会,拨步迳

行,走出里许,猛地想起:“啊哟,多半她有什么大对头、大仇人要跟她为难,是以骗我来

保护她了。其实不论她是对是错,我就算没说过这句话,只要她在我身边,也决会让她吃

亏。”

又行里许,阿紫道“:姊夫,我喝支曲和儿给你听,好不好?”萧峰打定了主意:“不

管她出什么主意,我一概不允。给她钉子碰得越多,越对她有益。”便道:“不好。”阿紫

嘟起了嘴道:“你这人真专横得紧。那么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好不好?”萧峰道:“不

好。”阿紫道:“我出个迷语请你猜,好不好?”萧峰说:“不好。”阿紫道:“那么你说

个笑话给我听,好不好?”萧峰道:“不好。”阿紫道:“你喝支曲儿给我听,好不好?”

萧峰道:“不好。”她一连问十七八件事,萧峰想也不丰想,都是一口回绝。阿紫又道:

“那么我不吹笛儿你听,好不好?”萧峰仍道:“不好!”

这两字一出口,便知是上了当,她问的是“我不吹笛儿给你听”,自己说“不好”,那

就是要她吹笛了。他话已出口,出就不加理会,心想你要吹笛,那就吹吧。

阿紫叹了口气,道:“你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真难侍候,可偏偏要我吹笛,也只有依

你。”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根玉笛。

这玉笛短得出奇,只不来七寸来长、通体洁白,晶莹可爱。阿紫放到口边,轻轻一吹,

一股尘锐的哨声,本来笛声清扬激越,但这根白玉笛中发出来的声音却十分凄厉,全非乐

调。

萧峰心念微动之际,已知其理,暗暗冷笑:“是了,原来你早约下同党?埋伏在左近,

要来袭击于我,萧峰岂惧你这些狐群狗党?只是不可大意了。”他知星宿老怪门下武功极是

阴毒,莫要一个疏神,中了暗算。只听阿紫的笛子吹得高一阵,低一阵,如杀猪,如鬼哭,

难听无比。这样一个活泼美貌的小姑娘,拿着这样一支晶莹可爱的玉笛,而吹出来的声音竟

如比凄厉,愈益显得宿派的邪恶。

萧峰也不去理她,自行赶路,不久上一条长长的山岭,山路狭隘,仅容一人,心道:

“敌人若要伏击,定在此处。”果然上得岭来,只转一个山坳,便见前面拦着四人。那四人

一色穿的黄葛布衫,服饰打扮和酒店中所遇的狮鼻人一模一样,四人不能并列,前后排成一

行,每人手中都着一根长长的钢杖。

阿紫不再吹笛,停了脚步,叫道:“三师哥,四师哥,七师哥,八师哥,你们都好啊。

怎么这样巧,大家都在这里聚会?”

萧峰也停了脚步,倚着山壁,心想:“且看他们如何装神弄鬼?”

四人中当先一人是个胖胖的中年汉子,先向萧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晌,才道:“小师

妹,你好啊,你怎么伤了二师哥?”阿紫失惊道:“二师哥受了伤吗?是谁伤他的?伤重不

重?”

排在最后那人大声道:“你还假惺惺什么?”他说是你叫人伤了他的。”那是个矮子,

又排在最后,全身给前面三人挡住了,萧峰瞧不见他模样,听他说话极快,显然性子甚急,

这人所持的钢杖偏又最长最大,想来膂力不弱,只缘身子矮了,便想在别的地方出人头地。

阿紫道:“八师哥,你说什么?二师哥说是你叫人伤他的?哎哟,你怎可以下这毒手?

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怎肯放过你,你难道不怕?”那矮子暴跳如雷,将钢杖在山石上撞得

当当乱响,大声道:“是你伤的,不是我伤的。”阿紫道:“什么‘是你伤的,不是我伤

的’,好啊你招认了。三师哥,四师哥,七师哥,你三们三位都亲耳听见了,八师哥说是他

害死二师死二师哥的,是了,他定是使‘三阴蜈蚣爪’害死了二师哥。”

那矮子叫道:“谁说二师哥死了!他没死,受的伤也不是‘三阴蜈蚣瓜’……阿紫抢着

道:“不是三阴蜈蚣爪?那么定是‘抽髓掌’了,这是你的拿手本领,二师哥不小心中了你

的暗算,你……你右太厉害的。”

那矮子暴跳如雷,怒叫:“三师哥快动手,把这小贱人拿了回去,回了拿去,请师父发

落,她……她……她……胡说八的,不知说些什么,什么东西……”他口暗地本已难,这一

着急,说得奇快,更是不知所云。那胖子道:“动手倒也不必了,小师妹向好乖、她听话

的,小师妹,你跟我们去吧。”这胖子说话慢条斯理,似乎性子甚是随和。阿紫笑道L:

“好啊,三师哥说什么,我就什么,我向来是听你话的。”那胖子哈哈一笑,说道:“那再

好也没有了,咱们这就走吧。”阿紫道:“好啊,你们这就请便。”

后面那矮子又叫了起来:“喂,喂,什么你们请便?要你跟我们一起去。”阿紫笑道:

“你们先走一步,我随后便来。”那矮子道:“不成,不成!得跟我们一块儿走。”阿紫

道:“好倒也好,就可惜我姊夫不肯。”说着向萧峰一指。

萧峰心道:“来了,来了,这出戏做得差不多了。”懒洋洋的倚在山壁之上,双手围在

胸前,对眼前之事似乎全不关心。

那矮子道:“谁是你姊夫,怎么我看不见?”阿紫笑道:“你身材太高了,他也看不见

你。”只听得当的一声响,那矮子钢杖在地下撑,身子便即飞起,连人带杖越过三个师兄头

顶,落在阿紫之前,叫道:“快随我们回去!”说着便向阿紫肩头抓去。这人身材虽矮,却

是腰粗膀阔,横着看去,倒颇为雄伟,动作也甚敏捷。阿紫不躲不闪,任由他抓。那矮子一

只大手刚要碰到她肩头,突然微一迟疑,停住不动,问道:“你已动用了么?”阿紫道:

“动用什么?”那矮子道:“自然神木王鼎了……”

他这“神木王鼎”四个一字出口,另外三人齐声喝道:“八师弟,你说什么?”声音十

严内峻,那矮子退了一步,脸现惧惶之色。

萧峰心下琢磨:“神木王鼎是什么东西?这四人神色十郑重,决非做戏。他们埋伏在这

里,怎么并不出手,尽是自己斗口,难道担心敌我不过,还在等什么外援不成?”只见那矮

子道:“就神……神……那个东西。”阿紫一指,道:“我送了给我姊夫啦。”她此立一

出,四人的目光齐向萧峰射来,脸上均现怒色。萧峰心道:“这些人当真讨厌,我也懒得多

跟他们理会了。”他慢慢站直身子,突然间双足一点,陡地跃起,

从四人头顶飞纵而过。这一下既奇且快,那四人也没见他奔跑跳跃或是曲膝作势,只眼

前一花,头顶风声微动,萧峰已在四人身后。四人大声呼叫,随后追来,但一霎眼间,萧峰

已在数丈之外。

忽听得呼一声猛响,一件沉重的兵刃掷向他后心。萧峰不用转头,便舌是有人以钢杖掷

到,。他左手反转,接住钢杖。那四人大声怒喝,又有两钢杖捧在手中,已有一六七十斤,

萧峰脚嫣丝毫不缓,只听得呼的一声又有一根钢杖掷到。这一根飞来时声音最响,显然最为

沉重,料是那矮子掷来的。萧峰心想:“这几个蛮子不识好歹,须得让他们知道些厉害。”

但听得那钢杖飞向脑后,相距不过两尺,他反过左手,又轻轻接住了。

那四人飞掷钢杖,本来敌人要闪身避开也十分不易,料知四杖之中,必有一两根打中了

他,否则兵刃岂肯轻易脱手?岂知萧峰竟行若无事的一一接去,无不又惊又怒,大呼大叫的

急赶。萧峰待他们追一阵,陡地立住脚步。这四人正自发力奔跑,收足不定,险些冲到他身

上,急忙站住,呼呼喘气。

萧峰从他们投掷钢杖和奔跑之中,已估量到四人武功平平。他微微一笑,说道:“各位

追赶在下,有何见教?”

那矮子道:“你……你……你是谁?你……你武功很厉害啊。”萧峰笑道:“也没什么

厉害。”一面说,一面运劲于掌,将一根钢杖无声无响的按入了雪地之中。那山道是极坚的

硬土,却见钢杖渐渐缩短,没到离地二尺许之外,萧峰放开了手,右脚踏落,将钢杖踏得上

端竟和地平。

这四人有的双目圆睁,有的张大了口合不拢来。

萧峰一根接着一根,又将两根钢杖踏入地中,待插到第四根钢杖时,那矮子纵身上前,

喝道:“别动我的兵刃!”

萧峰笑道:“好,还你!”右手得起钢杖,对准了山壁用力一搠,当的一声响,直**

山壁之中。一根八尺来长的钢杖,倒有五尺**岩中。这钢杖所插外乃是极坚极硬的黑岩。

萧峰这么运劲一掷,居然入岩如此之深,自己也觉欣然,寻思:“这几个月来各历忧劳,功

夫倒没搁下,反而更长进了。半年之前,我只怕还没能插得如此深入。”

那四人不约而同的大声惊呼,脸露敬畏之色。

阿紫自后赶到,叫道:“姊夫,你这手功夫好得很啊,快教教我。”那子怒道:“你是

星宿派门下弟子,怎么去请外人教艺?”阿紫道:“他是我姊夫,怎么是外人了?”

那矮子急于卢回自已兵刃,纵身一跃,伸手去抓钢杖。岂知萧峰早已估量出他轻身功夫

的深浅,钢杖横插在石壁之上,离地一丈四五尺,那教矮子的手指差了尺许,碰不到钢杖。

阿紫拍手笑道:“好啊,八师哥,只要拨了你的兵刃到手,我便跟你去见师父,否则便

不用想了。”那矮子这么一跃,使足平生之力,乃是他轻身功夫的极限,便再跃高一寸,也

已艰难万分,听阿紫这么出言相激,心恼怒,又是用力一纵,中指指尘居然碰到了钢杖。阿

紫笑道:“碰到不算数,要拨了出来。”

那矮子怒极之下,功夫竟然比平时大进,双足力蹬,一个矮矮阔阔的身躯疾升而上,双

手急抓,竟然抓住了钢杖,但这么一来,身子可就挂在半空,摇摇幌幌的无法下来。他使力

撼动钢杖,但这根八尺来长的钢杖倒有五尺陷入了坚岩之中,如此摇撼,便摇上三日三夜,

也未必摇得下来,这模样自是滑稽可笑之极。

萧峰笑道:“萧某可要失陪了!”说着转身便行。

那矮子却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他对自己的武功倒也有自知之明,适才一跃而攀上钢杖,

实属侥幸,松开手落下之后,第二次再跃,多半不能再攀得到。这钢杖是他十爱惜的兵刃,

轻重合手,再打造,那就难了,他又用力摇了几下,钢杖仍是纹丝不动,叫道:“喂,你将

神木王鼎留下,否则的话,那可后患无穷。”

萧峰道:“神木王鼎,那是什么东西?”

星宿派门下的三弟子上前一步,说道:“阁下武功出神入化,我们都是很佩服的。那座

小鼎嘛,本门很是看重,外人得之却是无用,还请阁下赐还。我们必有酬谢。”

萧峰见他们的模样不似作假,也不似埋伏了要袭击自己的样子,便道“阿紫,将那外神

木王鼎拿出来,给我瞧瞧,到底是什么东西。”

阿紫道:“哎唷,我交给你啦,肯不肯交出来,可全凭你了。姊夫,还是你自己留着

吧。”萧峰一听,已猜到她盗了师门宝物,说已交在自己手中,显是为了要自己为她挡灾,

当下将计就计,哈哈一笑,说道:“你交给我的事物很多,我也弄不清那一件叫做‘神木王

鼎’。”

那矮子身吊在半空,当即接口:“那是一只六寸来高的小小木鼎,深黄平颜色。”萧峰

道:“嗯,这只东西么?我见倒见过,那只是件小小玩意儿,又有什么用处?”那矮子道:

“你懂得什么?怎么是一件小小玩意儿?这木鼎……”他还待说下去,那胖子喝道:“师弟

别胡说八道。”转头向萧峰道:“这虽是件没用的玩意儿,但这是家师……家师……那个父

亲所赐,因此不能失却,务请阁下赐还,我们感激不尽。”

萧峰道:“我随手一丢,不知丢到哪里去啦,是不是还找得到,那也难说。倘若真是要

紧物事,我就回信阳去找找得,只不过路程太远,再走回头路可就太也麻烦。”

那矮子抢着道:“要紧得很。怎么不要紧?咱们快……快……回信阳去拿。”他说到这

里,纵身而下,连自己的就手兵刃也不要了。

萧峰伸手轻敲自己额角,说道:“唉,这几天没喝够酒,记性不大好,这只木鼎嘛,也

不知是放在信阳呢,还是在大理,嗯,要不然是在晋阳……”

那矮子大叫:“畏,畏,你说什么?到底是在大理,还晋阳?天南地北,这可不是玩

的。”那胖子却也萧峰是故意为难,说道:“阁下不必出言戏耍,便教比鼎完好归还,咱们

必当重重酬谢,决不食言。”

萧峰突然失惊道:“啊哟,不好,我想起来了。”那四人齐声惊问:“什么?”萧峰

道:“那木鼎是在马夫人家里刚才我放了一把火,将她家烧得片瓦无存,这只木鼎嘛,给大

火烧上一烧,不知道会不会坏?”那矮子大声道:“怎么不坏,这个……这个……三师哥,

四师哥,那如何是好。我不管,师父要责怪,可不关我的事。小师妹,你自己去跟师父说,

我,我我可管不了。”

阿紫笑道:“我记得好像不在马夫人家里。众位师哥,小妹失陪了,你们跟我姊夫理论

理论吧。”说着斜身一闪,抢在萧峰身前。

萧峰转了过来,张臂拦住四人,道:你倘若说明白那神木王鼎的用途来历,说不定我可

以帮你们找找,否则的话,在下恕不奉陪了。”

那矮了不住搓手,说道:“三师哥,没法子啦,只好跟他说了吧?那胖子道:“好,我

便跟阁下说……”

萧峰突然身形一幌,纵到那矮子身边,一伸手托在他腑下,道:“咱们到上面去,我只

听你说,不听他的。”他知那胖子貌似忠厚,其实十分狡狯,没半句真话,倒是这矮子心直

口快,不会说谎。他托着那子的身躯,发足便往山壁上奔去。山壁陡峭之极,本来无论如何

攀援不上,但萧峰提气直上,一口气便冲上了十来丈,见有一声凸出的石头,便将那矮子放

在石上,自己一足踏石,一足凌空,说道:“你跟我说吧!”

那矮子身在半空,向下一望,不由得头晕目眩,忙道:“快……快放我下去。”萧峰笑

道:“你自己跳下去吧。”那矮子道:“我是出尘子。”萧峰微微一笑,心道:“这名字倒

风雅,只可惜跟你老兄的身材似乎不大相配。”道:“我可要失陪了。后会有制。”

出尘子大声道:“不能,不能,哎唷,我……我要摔死了。”双手紧贴山壁,暗运内

劲,要想抓住石头,但触手处尽是光溜溜地,哪里依附得住?全武功虽然不弱,但处身这三

面凌空的高处,不由得十他惊恐。

萧峰道:“快说,神木王鼎有什么用!你要是不说,我就下去了。”

出尘子急道:“我……我非说不可么?”萧峰道:不说也成,那就再见了。”出尘子下

把拉住他衣袖,道:“我说,我说。这座神木王鼎是本门的三宝之一,用来修习‘化功大

法’的。师父说中,中原武人一听到我们的‘化功**’,便吓得魂飞散,要是见到这座神

木王鼎,非打得稀烂不可,这……这是一件希世奇珍,非同小可……”

萧峰久闻“化功**”之名,知是一门污秽阴毒的邪术,听得这神木王鼎用途如此,也

懒得再问,伸手托在出尘了腋下,顺着山直奔而下。

在这陡峭如墙的山壁疾冲下来,比之上去时更快更险,出尘子吓得大声呼叫,一声呼未

息,双脚已经着地,只吓得脸如土色,双膝发战。

那胖子道:“八师弟,你说了么?”出尘子牙关格格互击,兀自不出话来。

萧峰向着阿此道:“拿来”阿紫道:“拿什么来啊?”萧峰道:“神木王鼎!”阿紫

道:“你不是说放在马夫人家里么?怎么又向我要?”萧峰向她打量,见她纤腰细细,衣衫

也甚单薄,身边不似藏得有一座六寸来高的大鼎,心想:“这小姑娘狡猾得紧,阴魂不散的

跟着自己,也很讨厌,便道:“这种东西萧某得之无用,决计不会拿了不还。你们信也好,

不信也好,萧某失陪了。”说着迈开大步,几个起落,已将五人远远抛在后面。

那四人震于他神威,要追还是不追,议论未定,萧峰早已走得不知去向。

萧峰一口气奔出七十余里,这才找到饭店,饮酒吃饭。这天晚上,他在周王店歇宿,运

了一会功,便即入睡。到得半夜,睡梦中忽然听到几声尘锐的哨声,当即惊醒。过得片刻西

南角上有几下哨声,跟着东南角上也有几下哨声相应,哨声尘镜凄厉,正是星宿海一派门人

所吹的玉笛。萧峰道:“这一干人到左近了,不必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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