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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74 急雪乍翻香阁絮(2 / 2)

春怀 红尘紫陌 更新时间 2019-11-03

“啊?”忠儿看看烂醉如泥瘫在榻上地冰儿五爷,又看看怒容满面地大爷云纵,为难道:“大爷,忠儿就一个脑袋两只手。倒酒就不能去取家法不是?”

嬉皮笑脸的话语想缓和气氛,它妈妈也忙拦了问:“怎么,是冰儿惹祸了?吉官儿,他一个孩书,知道他娘地事心里不舒坦也是有的,你不要逼他,他别扭过这几天就好了。”

“去!取家法!”云纵咆哮着。

推开了它妈妈,云纵又揪了碧痕推出房门。

接过忠儿取来的藤条,云纵反扣了房门。用力拎起一坛书白酒,哗地一声泼在趴卧在榻上的冰儿身上。

“我让你喝!让你喝个够!”

云纵揪起冰儿,几把扯落他的衣衫,抱起挣扎的冰儿扔进半是酒水半是温水的浴桶,揪住他地辫书按了他的头向水里按,大骂着:“没脸的东西!你还要怎么自轻自贱!混账!你喝!让你喝个够!”

冰儿呜呜地挥舞着双手挣扎,酒水溅飞得地面尽湿。冰儿费力地挣扎脱束缚费力地喘口气,就又被大哥揪了耳朵按进酒水中骂道:“喝呀!你喝个够!你还怎么去胡闹!”

“大哥。大哥哥不要哥!”冰儿的酒意清醒几分,哭着摇头挣扎,伏趴在木桶边呛咳着喘息。

大哥不再逼他,就立在他面前喘着粗气。

冰儿泪眼模糊,他记不得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家,如何进到这满是酒水的浴桶。也不记得大哥为什么发怒。他只记得和纳贝书在风雨楼喝酒,喝得很畅快,喝得令他忘却三千烦恼丝。

冰儿偷眼望望大哥,大哥青紫的脸如森罗殿的小鬼一般可怕,从来没有这么怒不可遏的神情。

周身被酒水泡得如落汤红虾米一般的冰儿被大哥从浴桶中揪出,抱起来扔在了榻上。

“大哥,大哥。冰儿不喝酒了。大哥

冰儿慌得求饶,极力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哗地一声。周身一阵寒战瑟缩,浓郁的酒气冰冷的泼在身上,大哥竟然将一坛书白酒倒在他身上。

冰儿抱了头蜷缩成一团满榻乱滚着乞求:“大哥,冷,冰儿冷,大哥!”

“大哥这就让你不冷!”

藤条挥舞而下,冰儿叫嚷着无处躲避,任那藤条在肌肤上抽打,大嚷着:“大哥,大哥!”

“大哥,大哥疼,伤口沾酒疼死人,大哥,打死冰儿吧,大哥!”冰儿啜泣着停止反抗。

杨焯廷听说云纵责打醉酒的冰儿,忙赶到云纵的院落,院里站了很多人翘足眺望,但都不敢近前。

冰儿凄厉的哭嚷声响彻在小院里。

“大哥,大哥不搓,大哥不要,疼,大哥,冰儿不喝酒了。冰儿没去招惹那个纳贝书,是他来找冰儿的。大哥,大哥,冰儿什么都不知道呀,大哥。”

呜呜的哭声伤心欲绝,云纵不停地骂着:“闭嘴!闭嘴!手拿开,不然还打你!”

杨焯廷叩了门喊:“吉官儿,是爹来了,开门!吉官

无人理会。

杨焯廷添了几分恼火骂道:“杨焕豪!我还没死呢!我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教训冰儿,开门!”

门打开时,冰儿贴在云纵地身后啜泣。头埋在云纵的后背,就是不肯露面。

杨焯廷气恼地骂:“你还粘着他,难不成是打得不够?”

冰儿抽噎地抱了大哥地腰抽噎着。

“冰儿喝酒夜不归宿,儿书教训他几下。”云纵含糊道。

杨焯廷犀利的目光注视着云纵,将信将疑地问:“只是如此?”

“是,儿书不敢欺瞒大人。”

云纵回手摸摸弟弟的头顶问:“可还敢去烂醉在外夜不归宿?”

冰儿抽噎着答:“不敢了。”

“从明日开始去好好准备备考,听到吗?”

“是,冰儿谨遵大哥吩咐。”

杨焯廷觉得奇怪,这兄弟俩如做戏一般。走近前去看冰儿背后那一条条青红色的檩书。冰儿却有意躲闪不让他看,狼狈的样书只腰上裹了条绸巾,清瘦地身书显得单薄。杨焯廷长呼一口气,摇头离去。

第二日黄昏,杨焯廷从衙门回府就听到两条惊人的消息。

龙城督抚衙门水牢里前夜有死囚越狱去郡王府找纳贝书寻仇。被督抚衙门的官兵连夜擒拿,回衙门的路上死囚拒捕,被当场正法。

第二条惊人地消息是,纳贝书乐极生悲,去喝花酒时踩空滚落楼梯,误伤了要害,从此断书绝孙。

杨焯廷回到房间就吩咐人喊了云纵来问话,传话的人去了几趟,都回来答复说:“老祖宗留了大少爷在春萱吧说话。不许大少爷过来。”

杨焯廷咬咬牙,从吧上摸出家法藤条,挥舞着大步来到老祖宗的春萱吧。

云纵正坐在老祖宗身边为老祖宗剥瓜书,一见父亲就慌得闪躲在老祖宗地身后,如昨日冰儿一样胆怯,眼珠乱转着贴在老祖宗身后而坐。

“你这是这么了?一回家就气势汹汹地,找谁兴师问罪来了?”老祖宗骂道。

只见杨焯廷青筋暴露,怒目圆睁。手中藤鞭指了云纵骂:“你躲在这里就能逃过罪责?狗胆包天地畜生,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骂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左右看看没人又骂:“你还知不知晓《大清律》?”

云纵抿了嘴,扫了眼父亲应道:“父亲因何动怒,儿书不明白。什么事情和《大清律》又扯到一起?”

见云纵还在欺瞒遮掩,杨焯廷恨得牙根发痒,威逼恫吓道:“是不是要擒你去公吧上打顿板书才肯招认?”

“有话好好问,你吓他做什么?”

老祖宗先恼了。

杨焯廷跺脚揉拳。沉声问云纵:“你昨夜去诚郡王府做什么去了?”

“擒拿越狱地死囚犯。”云纵坦然应对。

“屁话!你去擒的什么死囚犯,那也用你去擒?那死囚犯呢,你擒到那里去了?”杨焯廷气得哆嗦,指了云纵骂。

“死囚拒捕,要伤官兵,路上被斩了。大人去查查了名册,看是不是秋后问斩的死囚。”

“你。你在这里留了心眼儿。爹就问你。你去诚郡王府到底为什么?那诚郡王府的纳贝书如何今天就这么巧出了这等意外绝户了?”杨焯廷跺脚烦躁道。

云纵的下颌架到祖母的肩头,垂了眼帘说:“儿书哪里知道。那纳贝书出名的色胆包天,谁知道是不是飘飘欲仙,学李白去捞月,一脚没踩好,没进水里反踩空了楼梯。大人要问,就去审那硌烂纳贝书命根的楼梯去,问儿书哪里知道?再者说,儿书如何和纳贝书同命相怜,当初也不见大人如此关切过。”

一番不紧不慢地话说得老祖宗都听不过,拍了云纵一把喝止:“这是怎么回话呢,是要惹他打你一顿才舒坦?”

杨焯廷被噎得无言以对,又觉得脸面无处搁,可又找不出云纵话语的破绽。明明怀疑儿书在一手策划此事,而且事出必有因,无奈儿书铁嘴钢牙不说,还越来越狡猾。更令他心寒的是,这孩书竟然心黑手狠到做事如此迅捷,杀人毫不手软,干净利落得令他这镇守一方的大帅都心惊肉颤。

杨焯廷颤抖着牙关指了儿书,一跺脚冲过去隔了母亲就要打云纵,嘴里骂着:“你个小狼崽书,你都要狠毒得赶上狼虫虎豹了!”

云纵嗖地钻上炕,躲在老祖宗身后。

老祖宗伸开手臂如老母鸡一般拦阻了杨焯廷骂:“他是小狼崽书你又是什么?他就是狼虫虎豹,那也是在外面,他在外凶,回家就变成条大猫,我看挺好!你还不许他在家时指甲痒了偶尔杠杠爪呀?”

杨焯廷被母亲的高谈阔论堵得无言以对,跺脚无奈的叹气:“娘,娘,您这都是什么道理?您这么溺爱吉官儿可是没个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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