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胡的硝烟算是暂时散去了,张全也得胜还朝了。刘据虽然有很多事情想找张全好好地聊一聊,可他还是先让张全回家过了三天,因为他知道,张全已经快两年没有回家了。张全总算有时间好好地享受一下生活,陪陪妻子与一岁多的儿子,远离战场上的硝烟。
不过这种日子只持续了三天,三天之后,刘据派人把张全和李仲元都找了来,他们把宫女、太监都赶走,单独在一起对今后的发展进行了秘密商议。
张全有很长时间没见到刘据了,不过这么长时间刘据的变化不大,除了开始留胡须之外,看上去与过去没有什么不同。
刘据亲自端起桌上的茶杯递给张全:“来,庆功酒还要过几天才能喝,我先敬你一杯茶,算是给你洗尘。”
张全笑了,他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咂了咂嘴,把茶杯放了下来,说道:“据哥,虽然这是好茶,可我辛苦了这一年多,你总不能只给这个奖赏吧?”说着,张全指了指旁边狼吞虎咽的李仲元:“瞧瞧,仲元在这儿什么都没干却还有的吃。”
刘据还没开口,李仲元不干了,分辩道:“什么叫什么都没干?你以为我这段时间天天都在玩儿啊?你不想想,要是没我,你能在前方打得那么顺吗?”
张全懒得跟他计较,转过脸来问刘据:“据哥,我离开了一年多,朝中没什么大事吧?”
刘据笑了:“大事有不少,不过都是好事。仲元说得对,他这段时间的确出了不少力,虽然盐铁之利让给了国库,让国库的收入翻了一倍还多,可有仲元在,少府的收入是有增无减。现在,连我都不知道他有多少钱了。”
“这么有钱?我说仲元啊,你赚了那么多钱,有没有我一份啊?”
“有!当然有!我想好了,等再过几年,我也办个跨国股份公司,然后分你一半股票。”
刘据也插了一句:“你放心,仲元他不是贪财的人。去年黄河发大水,上百万人流离失所,有的人都开始卖儿卖女了,多亏了仲元,短时间内调集了大批的物资,这才解了燃眉之急,他现在比国库和少府还有钱。”
李仲元笑了:“据哥,你开玩笑吧?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这还不是因为少府和国库拿点钱出来,需要大臣们不停的商议,可我就不用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长江流域不敢说,至少黄河沿线已经在我的控制之下了。”
“听到没有?”刘据开始诉苦了,“这可是他自己说的,现在连我都不敢得罪他,他只要不高兴了,就能让全国的物价上涨一倍,那样的话还不把我忙死?”
张全装作吃惊的样子问李仲元:“怎么?你想造反?”
李仲元连连摆手:“哎!这可不是我说的,这些都是据哥的主意,是他要我把钱都划到自己名下的,本来我是想把钱都给他,可他不要。”
“为什么?”张全奇怪了,问刘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