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虽然决定攻城,可他并不打算增加自己的伤亡,他让重装营利用投石车把炸药包射进城内,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过一会儿就扔一个,让城内不得安宁。
巨大的爆炸声不时地在王险城内响起,所有的人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随着这样的巨响,许多房屋都被炸塌了,许多人都被炸得粉身碎骨。仅仅两天,卫右渠就挺不住了,他原来还指望着自己的弟弟卫左渠能从沃沮等国借回援军来,希望能把汉军击退,可他现在不这么想了,就算卫左渠能借到援军,王险城也不可能守到那时候了。
朝中大臣见卫右渠摇摆不定,也纷纷进言,要求投降,卫右渠见人心已散,守城无望,于是派人出城请降。
张全没想到才两天城内就来人请降了,他一面让来人进帐,一面派人通知荀彘停止攻城。出城请降的是路人和韩阴,路人是主动要求来的,路最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希望能在汉军军营里打听到自己儿子的情况。
张全看着帐下站着的韩阴和路人,半天才问道:“怎么?卫右渠不想打了?”
韩阴陪着笑脸说道:“我家大王说了,这都是误会,其实我们朝鲜与大汉国一向是和平相处的,没有必要动刀动枪的。”
“错!”张全马上纠正他的话,“大汉和朝鲜不是两国,你们只是大汉朝的番属,是卫右渠自不量力,与我天朝对抗。”
“是是是……”韩阴不敢在这个问题上与张全纠缠,忙把话题扯开,“过去都是我们糊涂,还请将军海涵,我们愿意从此以后岁岁纳贡,永世称臣,再也不敢对抗天朝了。”
张全摇摇头,对他们两个人的态度很不满意:“怎么?就说这几句话就想让本将军我撤兵?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了?”
“不敢不敢!”旁边的路人急忙插话到,“只要将军愿意撤兵,一切都好说,这是我家大王给将军的一点心意,帐外还有我家大王送来的二十名美女,请将军笑纳。”说着,路人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呈给张全。
张全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硕大的珍珠,张全用手拿起来随意地看了看,说实话,张全对珠宝没有研究,只觉得这么大的珍珠还是第一次见到。路人见张全拿起了珍珠,急忙解释道:“这是多年前,扶余王送给先王的寿礼,我王一直拿它作为镇宫之宝,现将它献于将军,也算我王的一片心意。”
“镇宫之宝?”张全又看了看,实在是对它没有兴趣,于是随手放进盒子里,交给一旁的亲兵,然后说道,“这东西好像还真不小,那我就收下了,替我谢谢你们大王。不过我们可要说清楚,你们可别想用一颗珍珠就让我退兵。”帐内的几个旅长见张全收了珍珠,脸色都是一沉,担心他中了朝鲜人的圈套。
“那是那是。”韩阴和路人见他收了珍珠,对卫右渠的称呼都变了,都十分高兴。
不料张全紧接着又说:“你们要想不打也可以,条件有两个,一是你们大王必须跟我回长安去,听候皇上的处置;二是朝鲜从此除国,改国为郡。”
“啊!……”韩阴和路人没想到张全收了珍珠一点还是开出这么苛刻的条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而帐内众将都暗处好笑,没想到自己的师长还是个青皮,东西照拿,条件照开。
韩阴急了,上前施了一礼说道:“将军,我王身体不好,此去长安一来一回要半年之久,恐怕难以坚持,还望将军通融通融。”
“不用那么长时间,到了长安,说不定我们皇上一高兴,把你们大王留在长安享福也说不定。”
“什么?留……留在长安?”两人没想到张全说话这么直白。
“长安不好吗?难道不比你们这里强?”
“那是,那是,可这……”
张全不耐烦了,挥手说道:“不要这啊那的,你们要想保住命就要接受这两个条件,不然我立刻率兵攻进王险城,到时候杀你们个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