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他想杀你啊?怎么能不告他?”
赵周喘着粗气,对他说道:“张全,记住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没有把握的时候千万别冲动,切记切记。”
张全虽然还不明白,但表示记下了这些话,当下辞别了赵周,匆忙赶回太子宫,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刘据心中一惊,他原来以为救赵周一命只是举手之劳,没想到会节外生枝,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他心中一盘算,对张全说:“这事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不提的就不再提。不过我们还是要防着一手,我们马上进宫,把丞相受刑之事报与父皇。”
张全不明白:“为什么不告诉皇上杜周想害赵大人?”
刘据摇摇头说:“没那么简单,杜周这辈子得罪的人多了,许多人告他都没告下来。再说这次也没有证据,如果真和他撕破脸干一场也不一定能有胜算,不如先放一放,反正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噢……”张全点点头,“怪不得赵大人也让我忍一忍,原来是这么回事。”
“走吧,我们马上进宫。杜周是个小人,我们要防备他倒打一耙。”于是,刘据带着张全和李仲元直接进宫去见刘彻去了。
刘据带着张全和李仲元先杜周一步进了宫。刘彻听说刘据三人又回来了,不知道有什么事,就让他们进来了。
刘据等人行礼之后,刘据上前道:“父皇,刚才儿臣派张全和李仲元去廷尉府传旨接赵老大人出来,不想杜周已经在审问献金一案,赵老大人受了刑,现在正在家中休养,恐怕三日内很难前往北疆。”
刘彻眉头皱了皱,说道:“没想到杜周手脚这么快。那赵周的身体情况如何?”刘彻知道廷尉府审讯一向是靠刑讯,赵周被打也在情理之中。
刘据回道:“不太好,现在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恐怕要休养一两个月。”
“也罢,”刘彻挥挥手说,“朕念他年事已高,就让他在京休养三个月,明年开春举族迁往漠南。”
刘据急忙行礼:“儿臣替老太傅谢过父皇。”刘据没有提丞相,而说的是太傅,那意思是说徒弟帮师傅出头这也是说得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