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全和李仲元还真是冤枉了公孙兰,她真的没有到处去讲,把这件事传出去的是公孙敬声,他也是在当值时无意中说出来的,结果让金日磾听到,告诉了刘彻。如果一个人太优秀了就会被别人惦记,张全就被刘彻惦记着,他就搞不懂为什么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有这么大的本事,难道就没有什么不学的?结果他听说了这个消息十分得意,看来天才也不可能是万能的,所有他才故意在张全面前提到此事。
先不说公孙兰如何教训她的哥哥,再说张全和李仲元,骂过公孙兰之后,两人的心情好了许多,张全又开始调侃李仲元:“李郎中,李大夫,你要是再升官就是主任和院长了,到时别忘了兄弟我。”
李仲元听他这么一说,反而想起了一件事,问他:“这丫头是什么人?怎么昨天的事她现在就知道了?”
张全听了也不再开玩笑,想了想说:“朝中公孙家现在在朝中职位最高的就是太仆公孙贺了,我估计她很可能是公孙贺的女儿。”
张全还真猜对了,回到太子宫,刘据证实了他的猜测,公孙兰的确是公孙贺的小女儿,公孙敬声是他的长子。
刘据反问他:“公孙兰怎么了?”张全没办法,只好把那次狩猎和今天的事说了,然后又问:“据哥,这公孙贺应该是大将军的老部下吧?他应该是站在你这边的吧?”
刘据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们:“这公孙贺不仅是我舅舅的老部下,同时还是我的姨父,公孙兰的母亲是我母后的亲姐姐。”
张全和李仲元这才明白,原来这公孙兰还是刘据的表妹。刘据接着说:“我这表妹是任性了一点,连我的玩笑也敢开。而我这位表兄却是公孙家败落的罪魁祸首。”
“公孙敬声?”张全和李仲元都很奇怪,他们只见过公孙敬声一次,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没想到会是这样。
“对,就是他,当年就是他贪污钱粮,被抓入狱,后来又被揭发与我皇姐有染,再加上巫蛊我父皇,才使公孙家死的死、亡的亡。说起来,这巫蛊之祸就是从他开始的。”刘据说到这有些伤感,毕竟一场巫蛊之祸让他身败名裂、身首异处,数万人因此丧命。
“原来他是这么一个人,还真没看出来。”李仲元小声的嘀咕着。
“看来我们要离他远点开好。”张全也发表自己的意见。
“算了,不说他了,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们小心点就是了。这次让你们来主要是休息几天,等父皇比武的办法确定之后你们再回去。”
“好,就当是度假,我们好好歇歇。”
这几天张全和李仲元的确放松,没事就在长安城里转转,除了张全每天例行的锻炼,其它什么正事也不做。皇上最近可没闲着,他们回城的第二天,刘彻就宣布在全国招募去西域的勇士,许多人都想借此创一番事业,应者甚多。同时,刘彻还放出风声,要在北军及羽林、虎贲、神箭各营进行大比武,结果第一个跳出来的人就是韩说,他希望南军也能组队参加,在他的上下活动下,刘彻终于答应了,这样参赛的队伍一共有十二支。
又过了几天,皇上正式确定了比武日期及项目,比武订在三月的最后三天举行,地点在建章营,那里地方大,又空旷,留下的人又都是老兵,管理后勤、维持秩序还是没问题的。比武分为骑射、步射、步战格斗、马上格斗四个单项,和夺旗、阵法、行军三个团体项目。同时规定,各营除主将外所有的人都可以参加,但无论单项还是团体项目都只能参加一个项目。这个消息一出,各营纷纷开始了挑选人员及突击训练,张全及李仲元也急忙赶回细柳营准备去了。
张全一回来就把所有将领都找了来,宣布了比武的有关事项,最后张全说:“我已经和皇上打了赌,这次比武赢了,我们就上战场;如果输了,我们就要再练两年,然后才有机会上战场。”说到这张全故意停了一下,扫视了一下帐内的众将,然后才接着问:“你们准备怎么比?”
“拼了!”李锋先叫出来。
“对,不敢是谁,都不能挡了我们的路!”李勇承也跳了出来。
“我们一定要赢!”“我们要上战场!”帐内的众将都跟着跳起来,本来这群人就是好斗的大公鸡,现在关系到大家的前程,大家的脸面,哪怕是用命去换他们也愿意。
张全等他们叫累了,安静了,才继续说:“好!既然大家都想上战场,那么就都要听我的。我们不能光凭几声叫唤就拿第一,我也和你们交个底,这次皇上并不想让我们上战场,才会让十二个营一起比,要想拿第一当然不容易。我们必须知己知彼,才能制定出计划,获得最好的成绩。大家说说,我们的长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