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小说BT吧>都市言情>都市大款> 第四章 现实与过去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四章 现实与过去(1 / 2)

都市大款 何雨 更新时间 2019-11-02

 上午,何玉宇给何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何玉宇乘车来到京都医院。在何语办公室的门上,贴了一张今日休息的纸条。玉宇敲门,一个大夫走过来,没好气的说:敲什么,礼拜天,何医生不坐班。其实,何语摘了电话,在里面审阅《玉宇闲记》。

何玉宇从医院出来,心里有些恐慌,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他的预感是对的。这时,尾随他后面的是吴良臣,十分渴望有支枪,在玉宇的背后开枪,把何玉宇杀死!吴良臣的这种越来越强烈,他必须要干掉何总。从何玉宇的前面开枪,可以瞄准玉宇的天灵盖打,子弹掀飞何总的脑浆,血红淋漓,很是解气。但正面开枪,何玉宇会知道谁是凶手。为了让何总既不知道凶手是谁,又能正面击碎脑袋,吴良臣连日来与越狱逃犯汪天九进行了面对面的谈判。

谈判的价码是:汪天九把何玉宇痛打一顿———2000元;剜掉双眼———4000元;打断鼻梁或击碎下巴———7000元;割掉双耳8000元;卸下一条胳膊或一条腿50000元;捅一刀———5000元;割掉生殖器———660000;全活(杀死)1000000元。

吴良臣要求汪天九一定从正面杀死何玉宇。

汪天九说,这不难。同时也向吴良臣提出两条要求:一是钱不能少一分;二是摸清何玉宇经常去哪里,往返路线。

此时的吴良臣紧盯何总不放,心里默念:杀死他;杀死他。吴良臣无容忍姓何的撤换了他的职务。这种做有许多名堂,起码表明何玉宇的智商仍在发达。何玉宇总经理似乎洞察了他吴某人的心里世界。必须终止何的思想,他要废掉何玉宇。即使难以让何玉宇在地球上消失,也要枪击他的大脑。使其患严重的脑震荡,不能思考任何事情,一想问题脑袋就会疼的爆炸。吴良臣想灭掉何玉宇,尽快实现心愿。

尽管吴良臣意识深处仍有隐隐的恐惧感,但是他觉得冒这个险是值得的。而且也不用他上阵,由汪天九出手杀害,这就多了极大的保险系数。何玉宇死后,他完全可以戴着黑纱主持追悼会。在会场上,他相信自己能够流出几滴眼泪。他还可以在杀害现场,抱着何玉宇的尸体,呼天抢地嚎啕,愤怒万分的要求:严惩凶手。当然,这都是装模作样的。在他骨子里,他希望朝何玉宇的开花脑袋啐口浓痰。不能鞭尸,那样做太露骨了。他吴良臣也是有智慧的人。当着别人面时,他会哭出声。无人的时候,对死者笑,微微一笑,放声而笑,疯狂大笑,对于他来说,都是开心至极地笑。他在暗咒:愚昧的何玉宇,你的死期来临。你蠢的很,笨的不如猪。猪还可以用鼻孔哼几声,你一声不哼的就会死掉了!

吴良臣没想到,自己的跟踪技术未经专业培训,这样就很容易被老窦从反光镜中发现了。司机老窦回头对车里的何总报告,他看见了吴良臣在后面鬼鬼祟祟的。何玉宇说,不要管他。把车开到铎宇公司。

在封经理的办公室,何总问封子,对这次广宇集团公司作了人事调动,有什麽意见。封子说非常感谢何总对他的青睐。并且还说自己的领导才干,工作经验不如吴良臣。

何玉宇说:难道吴良臣没有向你指教过吗?

封经理分析上司的话意味着什么,显出口纳的样子。茫然不知自己是谁。在智者的面前,他应该思考的那部分,无形之中被丢掉了。他虽然不是那种朝扣富儿门,幕随肥马尘之人,可这蛋壳乾坤,丸泥世界,丸泥岂能击碎蛋壳。封子阵阵心惊,无所适从的抬头望何总,求玉宇别跟他玩阴的。何总经理诚恳的表明,他不会扼制封子的思想。如果封子感到压抑的话,他理当向封子负荆请罪。

封子一身轻的感到心胸敞亮了。全盘倒出吴良臣拉他结伙,串通一气,等待时机。

何玉宇提醒封子,请他要好自为之。对于封子的言谈只是证实了他何玉宇的判断没有错。

当天夜里,吴良臣推理分析封子可能会出卖他。急召汪天九去把封经理的头砍下来。

汪天九腰里插了一把刀,检查了一下枪里的子弹。煞紧板带,抡了抡护膝护腕,换双弹力球鞋,乘车来到了铎宇公司。

灯光如昼。汪天九犹如无人之地走到经理办公室。刚要敲门,身后一声断喝:你找谁?

汪天九转身掐住一个男人的喉咙。此人翻了翻白眼,倒了。汪天九飞脚撞开门。

封子大怒:“找死呀,敢踢老子的门!”

“原来是你?!”汪九天没想到封经理就是封子。

原来是汪狱头!

封子你现在当经理了?

汪狱头越狱后混得不错吧?

正因想混好,才来杀你。

行啊,我去天堂一,你去天堂二。

不!我只要有钱,死后也会去天堂一。

封子笑。

你笑什么?

笑汪狱头念旧,为何还不动手?

我说封子咱俩毕竟坐牢同号,你死之前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

无话可说。

你不怕死?

生死之间,只不过调换了空间,谈何惧怕。

汪天九掏出手枪,对准封子胸膛。

慢点!

留下什麽遗言?

我胸膛肉多,瞄准我的头部开枪。

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封子的脑袋。

住手!

干吗?!

我怀疑你的枪不准,死不痛快,让我靠近点,贴着我的额头打。

阴森森的枪口,慢慢地移向封子的头颅。

突然,封子缩头蹲身,双手勒紧了汪天九的睾丸,痛的汪天九喊妈叫娘,扔了手枪。双手护裆。封子趁机抢了手枪,指着汪天九,其神态与刚才截然不同了。封子洋洋得意的认为自己当不了英雄,还不会做孬熊吗。不管什麽熊,反正封子是熊,汪天九成了耗子。熊与小耗子相比,当然堪称庞然大物了。熊伸掌就可以把小耗子踩死,叫耗子滚出去没商量。

汪天九亏一篑,心里十分难受。可万分难受的则是剧烈的疼痛。尽管汪天九大汗淋漓,却没忘记自己还有把刀。他拔刀像封子刺去,但是效果一点也不佳。因为封子有枪,封子毫不废话的向汪天九开了一枪。公司保卫人员听见枪响,扯直嗓子大喊大叫的跑来。汪天九只好负伤而逃。

封子摆弄着手枪,对前来护驾的保卫人员夸口炫耀:真叫人难以置信,居然有人敢来杀他,岂不知他读过黑书,治理公司无方,治杀手还不治得一愣一愣的?佬佬,不看他封子是谁,疯劲上来了,天都给捅破。

封经理还在自吹自擂,电话响了。封子按免提键,传出王二的声音,特邀封经理于明日上午10:00钟为怒厅重新开业前去剪彩。这下,可把封子乐得差点疯了。

怒厅位于长安街市面,门阔厅深。大门正中铜铸一怒人,栩栩如生。怒人身高数丈,翻眼瞪睛,怒火冲冲。铸造者当时按何总经理旨意,突出了怒人力大无比,双拳高举。精暴脉粗,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而是怒气攻心。绕过怒人,是四部载客通往楼上,地下室的电梯。怒厅由各处室组成。有杀人处,处,泄怒处,消怒处等。

如果有人欲杀自己的仇人,来怒厅说出仇人的形象,付款之后,由怒厅的绘画大师画出模拟图像,用橡皮,塑料照图铸造其人。客人就可以在怒厅杀人处,手持凶器将仇人大卸八块;或砍得体无完肤。或一刀割其颈,削其手,断其腿。皆配有模仿仇人撕心裂胆地求饶叫喊之声。事毕,自有机器警察包围客人,戴上手铐,押进客室休息。然后自由离去。人一旦在社会上报复行凶杀人,必成重犯严判,而到怒厅杀人,付足钱,仍是公民。

有那节制不住纵欲者,到怒厅处,任选美女,剥光其华丽衣服,对准性工具做成的美,可劲地发泄。在实施的过程中,伴有女生惨叫,呻吟之声,疼痛难捱之情。之后,美女在工作人员操作下,突然变成纵欲者之母女,令肉欲大发的人当场醒悟。

心里嫉妒他人,暗恨自己上司,怀恨别人的人,踏进怒厅泄怒处,可指名道姓的辱骂,对仿真人大打出手,抡耳光,扇嘴巴。胸中怒气散尽,方感自己至高无上。

婆媳之间,妯娌之间,同事之间,夫妻之间,亲朋之间。遇有不可解的疙疙瘩瘩,可到怒厅消怒处,摔天掼地,砸碎高档家具,踢毁现代化家用电器。在一阵又一阵碎声之中,消了怒气,平衡了心里,累得精疲力竭。高高兴兴的扬长而去。

怒厅的生意:火!

怒厅的收入:高!

怒厅前不久被查封,因它伤风败俗。怒厅全面树敌。正人君子们口诛笔伐,声讨它污染了社会,褒渎了律。怒厅的王厅长也怒了,王二闯入泄怒处,赤膊上阵,破口大骂:妈啦个疤子,掐我俸禄,不让我当官,我去开染坊,把世上的布都染成绿色!抓、逮、关!反正我经历过,不算个什么新鲜事。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再拉屎还不用脱裤子了,痛快!

然而,事隔不久,怒厅的营业执照又还回来了,原因是据有关方面的调查统计,在怒厅营业期间,社会上犯罪率有所下降,家庭矛盾明显缓解。看来怒厅也是适应经济发展过程中的新生产物。通知王二去领执照的那天,工商负责人说:王二同志,怒厅还有它不健康的一面,今后一定要改变。王二只对营业执照感兴趣,没注意负责人在说什么。张口就答:没事。我还是王厅长嘛,给你画个圈,连批条都不用写,保证去怒厅得到很大的优惠。

领回了执照,王二厅长四处张罗怒厅重新开业之事,特请封子来剪彩。王厅长摔众雁阵摆开,迎来了满面春风的封经理……

封子剪彩之后,被王二领到贵宾席。封子看见黄洁袛也在里面,主动近前与黄经理寒暄。黄杰袛说,王二开窍了。今日开业,王二不仅请了有关方面的

头头脑脑,而且还请了journalist,如此隆重开业,便是向社会做了广告。往后的生意不难做。封子往左右看了看,果然全是贵人与舞文弄墨者。已经有人在称赞怒厅具有超前意识。跨世纪的产物。说话间,司仪进来宣布,请各位嘉宾入席,盛宴开始。黄洁袛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待王二向他敬过酒,自己又同封经理碰了杯,便早早地告辞,回到京宇公司。

黄洁袛经理步入工作大厅巡视。一位小姐过来告诉他,总经理来了。黄经理听后慌慌张张往自己办公室去,进门瞧见何玉宇坐在沙发里,专心致致地看书。您好,何总。

“你去那儿啦?”何玉宇问。

怒厅重新开业,我被王二请去了。

他搞得怎么样?

挺好的,黄洁袛精彩地描叙了开业场面。并向何总称颂王二动了脑筋,所请的宾客们都是至关重要的人士。

何玉宇不等黄经理说完就站起来拍了桌子:瞎搞!王二太张狂了。搞这个排场干吗?钱多了可以捐给绿色和平事业。

黄洁袛赶紧献茶给总经理,待何总稍微消了气,言明王二这种做也是变相的活广告。何总骤然领悟,点了点头。何玉宇坐下后,指了指经理专座。黄经理笑说,总经理驾到,他再没资格坐那里。玉宇笑了说:你客气什么呀,这是你的办公室嘛。你不坐还想把我降职呀?接着,何总吩咐黄经理,请吴良臣来这里,再把象棋找来。黄经理给吴良臣打电话,何总告诉黄洁袛,不要吐露他在这儿。

吴良臣在京宇公司大门前下了车,走进他所熟悉的经理办公楼,牙齿就发痒。他暗暗地攥紧拳头,又急忙松开。他猜不透黄洁袛请他来干什么。也许是这个新任经理,遇到了棘手的事难以处理,请他来指点或者讨教。他可以对瘦矮的黄老头哼哼哈哈。也可以再坐那张高背转椅嘴上叼支烟,掏出打火机放在黄洁袛的眼前。不管姓黄的是否瞅眼色帮他点烟,他都不会传经授道,除了从鼻孔冒股烟,可以让黄老头呼吸着了别想获得任何东西。吴良臣这般想着。已经来到经理室。

吴良臣愣了。他没想到何总在此,更没料到何总热情地请他下棋。

若论吴良臣的棋艺,决不属于棋臭篓子之类。他的棋风一向凌厉,锐不可当。他研练过棋谱。每逢与人交战,用不着搏杀得难分难解,二十步之内,就将对手置于死地。可今儿不知咋的,开局尚未过半,中象已被何总的马踏掉,眼瞅着何总的当头炮震天动地,却忘了调左炮抢占河口,何玉宇再出车助阵,吴良臣已来不及飞象去马,就形成了绝杀。

第二局,何总仍以当顶炮布阵,弃中兵,冲连环马跃过河界,卧槽挂角皆具备,随时喊杀,迫使吴良臣弃车,丢炮,败马。何总则以百万雄狮过大江之势,兵临城下,围而不攻。吴良臣眼睁睁见大势已去,拱手认输。何总经理严肃的说:“吴良臣,你还没有全败,给我往下走棋,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回天之术!”

这话说得吴良臣透心凉。他真想掀翻棋桌,砸烂何玉宇的狗头。但他转眼望见身后已聚满了前来看棋的人,从观棋不语的黄经理脸上,吴良臣读懂了:今儿自己万万不可鲁莽行事。倘有一丝半点的不轨行为,他将走不出京宇公司的大门。

吴良臣喝干半杯茶水,擦汗又没谁送毛巾,便用手背在额头抹了几下。定神缓气,心里明白,这棋下的决不亚于赴鸿门宴。他既不能败后脱身,又很难取胜。只好当众应着头皮再战。

何玉宇不再使用当头炮,改走过宫炮。吴良臣马2进3.希望先出动大子,开通主力要道。何总仕6进五。支仕护帅,给炮生根。吴良臣思考多时,才走了一着飞象顾住了空头,加强了中路。

何玉宇说,好棋,起象很妙。妙在大象比猪好。自己不会装象,只能喜欢猪。所以,有人骂他是猪,他认为是抬举了他。咒他笨的不如猪,他觉得咒语十分恰当。因为猪吃起食来大口大口不抬头,有时还哄闹喧叫,一副吃相实在不雅,但其直率率真却会使你释然解颐,芥蒂全消。猪的聪明在于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听不进去花言巧语。猪死后,尸体被人食,可生前绝对没想过杀人。究竟是谁想惦记着杀人,这可是件十分有趣的事。

吴良臣再没心思下棋。他内心深处再明白不过了,何玉宇使用的精神战术,在残忍的解剖他无良臣。因为这种手术,令他无可回避的耗尽内力,直至奄奄一息,也发不出一声痛苦的喊叫。这或许就是智者至高的能耐。

有关何玉宇和无良臣下棋的事,黄洁诋后来对何语说,第三局始终没有下完,成了残局。

黄经理把残局抄了寄到中国棋院,象棋特级大师接着又下到360回合,室外有座大厦着了火,大师们去救火,回来后,发现未下完的一盘棋不翼而飞了。

也就是何总与吴良臣下棋之后的第四天,何玉宇刚进总经理的办公室。秘书倩莲说,吴良臣没有写辞职报告,却不来上班了。有人向她提供四条线索。

1.吴良臣自杀了。

2.吴良臣和汪天九躲在一个山洞正谋划一件绝密的事。

3.吴良臣买了许多有关气方面的书籍,独自一人去了神农架。

4.吴良臣出国了。

何玉宇淡淡的一笑,对倩莲说,无论是从4~~1,或从1~~4,都没意思。有趣的是:当一个人的利益有损的时候,往往变得不正常,恢复正常后仍旧排斥正常。常常遇到这种人,却没人感到不正常。

倩莲还是头一遭听见何总说话文雅了。但倩莲不知道当天夜里何总又是满嘴脏话。

入夜,何玉宇去了金台园。

他没理由不去。因为董郁楠心气不顺,需要何玉宇去调节。董郁楠打电话对何玉宇讲,乔斯敏参加春节晚会彩排去了,为什么还不过去陪她董楠楠玩玩。

何玉宇被董郁楠用红绸带捆了起来。董郁楠捆他的理由是:他不主动找她,而她目前急着拿何玉宇出气。董郁楠说,进来实行公务员戴牌上岗。一个小牌子戴不戴不要紧,关键是上面下令要精简人员,她可能被动一动。她不习惯被动一动。如果动或掉下来,她肯定浑身冰冷,手脚发凉。为此,她感到心烦意乱,气不顺。

董郁楠双手托着红绸带,站在何玉宇的对面。她说:“别高昂着头,你不是英雄,这也不是刑场,伸长脖子。”

何玉宇以为董郁楠给他戴红绸带,是跨世纪的新式礼节,或最高的奖赏。但转眼之间他就知道了董郁楠仍沿用原始的方,把他当成捕获的动物,先套住他的脖子,飞快的打了一个结,令他背过手去,就捆住了他。何玉宇觉得眼里有很多星星在跳。脖子里面的气管极不老实,欲罢工或跳槽,脸色不用化妆就变了。也许董郁楠不喜欢他的脸变得太快,拿把剪刀剪断了他脖子上的红绸带。何玉宇扭动脖子,这动作激怒了董郁楠。她抄起木棒使劲打了一下他左边的脑袋。他不再扭脖子了。董郁楠又朝他和大腿痛揍数棒,方才住手。说:我不想让你皮肉受苦,也非变态摧残你。何玉宇,你知道吗,我要气顺呀!这好像是安慰之词,虽然不合理,但合理的只不过是:既然挨了巴掌,就不要追究打人者长有6指或5指。董郁楠解开何玉宇的上衣,抚摸他的胸肌,这地方曾被她强压过,却没有压塌。他的肌肉不仅发达而且结实,手感挺光滑。董郁楠问何玉宇,乔斯敏怎样摸他的胸肌。

何玉宇回答说,乔斯敏不爱摸。

她爱什么?

她爱。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