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郑同。他也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简单言语,竟能使得周笑笑如此失态。而且,在他看来,导致周笑笑骤然失态的关键,并非自己的言语,而是言语之中提到的那个人,此刻就站在自己身后的范坚强:这到底怎么了?他们就算是熟识的朋友,也不至于这么惊讶吧?
当下,他目睹了周笑笑的失态,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范坚强,很是尴尬地合上同样惊讶不已的嘴巴,笑道:“你们——你们早认识啊——呵呵——”
“哎呀,你就是坚强大哥啊哈哈,真是太幸运了,居然能这么快就见到你”一度诧异莫名的郁小琳,显然是这片空间里最轻松的人,也是反应最敏捷的人,又因为知晓些许内情,便不由地主动上前招呼,“快进来呀,坚强大哥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笑笑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算是闺蜜吧,叫郁小琳——”
范坚强不看周笑笑了,立即堆起温情的微笑,上去伸手相握:“你好,郁小琳。冒昧打扰,不要见怪”
被箍着的是嫩手,却犹如是整个酥心了,郁小琳喜滋滋道:“没有打扰坚强大哥,快进来吧。”
即刻,范坚强松了手,对一旁诧异中的郑同笑道:“今天到底是啥日子啊?走到哪儿,就巧到哪儿,很有意思。郑同,你觉得呢?”
说实在的,若非出于礼貌,他真想掉头就走,甚至丝毫不理会任何可能出现的挽留。可是,这样做,显然是不合时宜的,也是自1u-n方寸的。因此,他只能保持镇定,并下意识地说几句轻松些的话语,以缓解场面上的唐突尴尬:先顺水推舟地往下走,在过程中酝酿解决办法,并尽快离开这里。
这番言语,看似玩笑,倒让诧异中的郑同,找到了台阶,他于是立即侧身招呼道:“对,今天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青河就那么大,朋友何处不相逢啊来,坚强,一起进来坐吧。”
郁小琳紧急向后退了两小步,让出前方通道,抬手示请:“来,都进来坐吧外面冷,里面暖和,呵呵——”接着,她突然又想起了碎裂在木地板上的玻璃杯,便也忘记招呼服务生,而忙着转身,y-亲自动手收拾它们。
于是,满屋惊讶,暂告一段落。m-n口处的三人,便先后举步,不约而同地朝着里屋而去。
谁知道,恰在这时候,一直惊讶不语的周笑笑,顿时启齿说话了,眉眼间尽是楚楚动人之s-,使得不长的一段话语,犹如一汪清澈润心的温泉:“郑同,小琳,你们能暂时回避一下吗?我想跟坚强大哥呆一会儿,单独说一些话,就一会儿——”
顷刻间,屋内的所有脚步被冰封了。
除了脚步,脚步所有者的脸s-,也骤然凝固了。
这是啥类型的要求啊没有礼节,没有分寸,没有理x-ng,更没克制。知道的,清楚是一时心情所致。不知道的,以为是在清场,强烈渴望办事呢,这跟*有多大区别啊而且,她的大脑里,仿佛只剩下自sī,如同在旁若无人地传递一种信号:我想要的,只有坚强大哥,其余的闲杂人等,请你们都自觉离开吧
当然,所谓的闲杂人等,无非就是郑同和郁小琳。
这一点,他们实在太清楚了,尽管对这样的话语感到格外惊讶。
毕竟,印象中的周笑笑,通常干不出这种事情,说不出这种话。
那么,作为周笑笑唯一想要的人,范坚强不得不骤然郁闷:上帝啊,这是啥话呀?你这丫头,疯了啊还知道啥叫好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