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如狼,内力似虎,如狼似虎。
此刻,那许三娘体内突然生出的一股力量,就是那滚滚长江之水倒卷一般,接天连地,一股股澎湃之际的力量,席卷许三娘的整个经脉,如同那虎狼之群,肆无忌惮,虎牙狼爪,肆虐全身而去。
这番阵势,似那走火入魔,反噬而至。
反噬,曾几何时的他,饱受其苦,似乎也就是在那洞府之中,悠悠十二载,至今记起,似乎那一次次的生死徘徊,就在眼前,虽然如今的他不再是懵懵懂懂,冒冒失失,但是那般痛苦的无人指导,悲惨的无人指引却是刻骨铭心,丝毫不敢的忘却,况且,也忘记不了。
记得那次冲关未捷,血吐三斤,也记得那次练术为成,经脉尽损,甚至还记得那次炼宝未成,引火烧身,差点化为火下之灰……
次次险死还生,次次化险为夷,莫名其妙之间完好无损,却也不知是福大,还是命大…
“噗”一口鲜血,洒下一片血雨,将天沉从缕缕痛苦的思绪之中拉了回来,一片血雨,也喷洒的矮胖神偷满脸血红,一滴滴鲜血,圆滑成珠,凝结成流,顺着矮胖男子圆溜焦黑的脸蛋,慢慢地落……无情的低落…
然而矮胖神偷却是没有丝毫的在意,仍凭那滴滴血珠,夹杂泪水,哀哀而下。
慢悠悠的,矮胖神偷也不知是从哪拿出一块白色的手绢,轻轻的为自己的妻子擦拭嘴角的血迹,一抹一拭之间,似乎此刻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那浓浓的夫妻情深。
也不是此刻的矮胖神偷,是傻了,痴了,又或是呆了,对于自家娘子口吐鲜血的态势,似若视而不见。
“我来看看许三娘的伤势。”心中一叹,天沉上前,作势帮忙,然而那一丝无比的凝重之间却是显示出他自己也是无甚把握,因为那一股股澎湃的虎狼反噬之力中,还夹杂着一股股无形无名的力量,一股股天沉也不知晓,也不清楚的力量,将此刻许三娘的反噬推向了一个神秘未知,危险万分的境地。
对于天沉的上前帮助,那矮胖的神偷却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也不知是否定,又或者是默认。
伸手一探,神识一扫,天沉的股股神识沿着那许三娘经脉而走,顺着那股无名的力量而附,探查一丝究竟。
一股力量,早已将许三娘全身的真气内力束缚其中,而且最重要的,便是那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不知何时,早已盘旋凝聚在许三娘的脑海,丹田之中,丝丝无名力量,就是那一条条无恶不作的恶蛟一般,牢牢的盘踞其中,没有丝毫的让步,没有丝毫的退去。
股股力量,越聚越多。
此刻的许三娘的脑海,丹田,就似那穷山恶水之间再加条条蛟龙盘踞不去,恶上加恶,情况糟糕之极,赶之不走,除之不去,况且天沉等人也没那本事赶之除之。
片刻之后,天沉摇头一叹,却是那股力量,不知不觉间,便将他的神识弹斥开来,待得天沉神识还要再次探查之时,那神秘的力量却是丝毫不让天沉的神识有着哪怕是一丝的探查接触。
束手无策,天沉眉头一拧,将这深深的疑问,抛向了那矮胖神偷,此刻看来,似乎刚才矮胖神偷的“要是她能醒来….”之类的话语却是早已预知一般。
然而矮胖神偷却依旧是低头不语,一双眼睛,依旧深情的凝望着自己怀中的妻子,天沉眉头一皱,忍不住就要一番当头棒喝,然而一番变化,却是使得天沉在一番口呆之际,也忍不住目瞪。
一股股力量,不知何时,盘踞,凝旋而起。
那一股股无名的力量,此刻,竟是慢慢地从许三娘的体内散而出,似雾似烟,但却不是风吹而散般的轻飘无物,股股“浓雾”蒸腾,很快,便将许三娘昏迷不醒的身子笼罩其中,而那不知何时被这不知名力量弹出许三娘身外的矮胖神偷,看着面前的此般变化,却是没有丝毫的震惊,没有丝毫的吃惊,对于眼前的变化,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