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工之后安铁与鲁刚和张生一起找了个小饭馆饭馆不大里面的卫生条件也不是很好昏黄的灯光照在三个人的脸上使得人仿佛都变得阴郁起来所幸的是菜做得倒是不错有种自己家里做出的饭菜的味道三个人热乎乎地吃着喝着很快就喝得红光满面起来。
几杯酒下肚之后鲁刚话就多了起来言语间很是豪放别看鲁刚满脸胡子看起来挺粗糙的样子却是谈吐不俗平时是刻意掩饰着酒一喝得多了鲁刚那份见识和睿智立马就流露出来。
小饭店的门就那么敞开着春日黄昏的暖风时不时地灌进小店里安铁所在的那一桌正好守着门口那风一吹进来带着淡淡的花粉香气使杯子里酸涩的啤酒也变得甘甜起来。
鲁刚喝完杯里的酒之后抹了一下嘴看着安铁说:“安兄弟我看你像个文化人怎么到这里来做这些力气活了?”
张生听鲁刚这么一问赶紧插话道:“鲁大哥这活还算好的呢你都不知道我和我大哥之前做的什么?通厕所的靠!”
鲁刚听张生说完抚掌大笑道:“哈哈通厕所没啥大男人不吃点苦干不成什么大事。”
安铁喝了一口酒说:“老鲁说实话我刚出狱没多久张生就是我在狱中结识的人被关久了反而想清楚了很多东西干什么无所谓问题是要明白自己想干什么。”
鲁刚听了安铁的话微微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要搞清楚自己究竟想干什么哈哈不瞒你们说我以前经常进号子看来咱们都是出了笼子的鸟在外面放风的感觉真的很好啊!”
张生看看鲁刚问道:“鲁大哥你以前是犯什么事进去的?
鲁刚神色一凛似乎被张生触到了痛处眼神复杂地说:“反正就是干了坏事也没什么可说的不管怎么说都过去了不提也罢!”说完把自己的酒杯满上咕咚一口把杯子里的酒一干二净。
安铁收回自己停在鲁刚脸上的目光微笑道:“是啊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了该来的总是要来只要学会从容面对都没什么来喝酒!”
鲁刚眼睛闪过一丝精光看一眼安铁兀自笑了笑说:“安兄弟你看得透啊别看我年纪比你大却没你想得那么明白来咱们哥俩干一杯!”说完倒上酒举起来跟安铁使劲撞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张生看看安铁又看看鲁刚笑嘻嘻地说:“二位大哥啊你们俩说话怎么跟打哑谜似的照我看蹲不蹲大狱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咱们哥们以后得活得舒服嘿嘿我可不想以后再通厕所了。”
鲁刚呵呵笑着说:“话粗理不粗一个意思一个意思哈哈。”
安铁看鲁刚喝得挺高兴对自己和张生也放下了戒心便道:“老鲁你知道那些小伙子提到的华哥是什么来头?听说这个搬家公司就是他开的。”
鲁刚看一眼安铁淡淡地说:“那小子倒是经常听人说起可我没见过估摸着跟刚开始在道上混安兄弟怎么你想去道上混?”
安铁笑道:“我岁数大了还混什么混我就随便问问这段日子也是经常听人提起他还听说他组织滨城的很多民工讨薪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能把这些闲散的农民工团结起来这股力量可比黑社会大多了嘿嘿。”
鲁刚挑了一下眉毛沉思了一会说:“这个我倒是没想到像你说的人数多反倒不好管理就算是黑社会的帮派那也是弱肉强食没准哪天就栽下去了唉人呐还是老老实实的生活最享福。”
安铁看鲁刚似乎对所谓的黑社会感慨良多也没插话给鲁刚添上酒然后又要了一些烤串随着天气转暖一到了晚上烤串的香味就在大街小巷里飘着这种香喷喷的肉味带着市井和人间烟火的味道让人吃着既踏实、又舒服。
三个人喝到大半夜酒桌上已经摆满了啤酒瓶子小店里只剩下安铁这一桌的三个男人在这喝着聊着从门口吹进来的风越来越凉爽小店里昏黄的灯光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安铁看张生和鲁刚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尤其是鲁刚喝酒像喝水一样不时地出爽朗的笑声眼神也不像平时那么凌厉可却带着浓浓的伤感仿佛他每笑一声都在压抑着什么似的。
张生半趴在桌子上拿着酒杯敲敲桌子道:“大哥我想女人了就怪你一天到晚不是去通厕所就是干力气活滨城的姑娘都这么漂亮我一个也没泡上手呢真他妈郁闷!”
安铁敲了一下张生的头道:“你小子就那点花花肠子。”
鲁刚却笑道:“你俩都年轻有的是资本嘿嘿现在你鲁大哥我不敢夸下海口日后张兄弟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大哥让你尽管挑!”
安铁晕晕乎乎地琢磨了一下鲁刚的话也爽朗地笑了笑说:“干什么日后走咱们哥三现在就去找。”说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去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