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p>
这似乎是一句玩笑话，可还是让陈凡心中震荡，老者的口气，未免太过骇人。</p>
同时，他神色一凝。</p>
眼前的老者，是一位死人？</p>
“远古末年，最后一战，我便已战死了。”如同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般，老者平静一笑，看了看这苍茫天地，幽幽一叹，“我只是……那个人一缕不灭的战意。”</p>
嘶。</p>
陈凡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p>
他只是，一位恐怖存在一缕不灭的战意，真正的他，早在远古末年的一场大战中便已陨落！</p>
这一刻，哪怕是陈凡，都有一种想就此离去的冲动，感到一股巨大威压充斥心中。</p>
“孩子，放心，你是我们等待三千万年才等来的，”老者摆了摆手，一脸和善，“我不会伤害你，否则，也不会将此术传于你。”</p>
陈凡心中一颤。</p>
他之前才测得不错，青帝噬灵术，真是这老者故意让他得到的！</p>
同时，他也是松了口气。</p>
看来，这老者确实对他没有恶意，也许，这位老者，本就是一位横亘万古的仙尊，否则，道初仙祖，也不会尊称他为古尊！</p>
“参见前辈！”</p>
至此，他彻底放下心来，肃然作揖。</p>
数天前的青云大战，若非青莲，他早已身死，某种意义上可以说，这老者对他有救命之恩。</p>
接着，他目光一闪，继续开口：“此次前来，有一些问题想请教前辈，不知前辈能否解答流云心中之惑。”</p>
“我等候于此，便是为此。”</p>
老者淡淡一笑，手中钓竿一晃，顿时，波涛澎湃，混沌升起，他仿佛在垂钓日与月，悠悠开口：“凡是你现在可以知道的，我都可为你解答。”</p>
“多谢前辈！”</p>
陈凡心中一震。</p>
这一世，他心中存在着诸多疑惑，今日，似乎可以获得一些答案了。</p>
“想必你首先想问的，是与天域有关，”不待他问出，老者看向他一笑，“你见过古魔域魔土、见过域外壁垒，应该知道，这片星域之外，有更辽阔的天地。”</p>
“正是如此。”</p>
陈凡急忙点头。</p>
域外的存在，对如今的他来说，早已不是秘密，只是对那片天地，他一直一无所知。</p>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p>
老者叹了口气，似乎并不在意这个话题有多么可怕，平静说道：“苍茫星海中，有诸天万域，而青云星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且在如今看来，它不过是沧海一粟。”</p>
轰隆！</p>
老者的语气极其平淡，落在陈凡心中，却恍若雷鸣一般。</p>
他想过，青云星域只是星海的一部分，但也没想过，只是沧海一粟，那域外的天地，会是何等广袤？</p>
“三千万年前，青云天域比现在庞大许多，可惜，”老者依旧没理会他的震撼，继续开口，一声长叹，</p>
“最后一战败了，星域只剩中央天域，其余之地皆被瓜分，连这中央天域，都被打碎了，一分为四，其余之地化为星海。”</p>
“前辈……”</p>
陈凡的身体都僵住了。</p>
老者随口说出了这几句话，但其中蕴含的意义，太过可怕！</p>
如今的青云星域，只是真正星域的中央天域部分，四大天域曾是一片，后来被打碎，那最后一战，恐怕到什么程度？</p>
他想起一件事。</p>
四大天域的古籍中，都曾记载，曾有神龙游于极北冰海，当时他还感到疑惑，现在看来，这个问题完全可以解释。</p>
四大天域，本就是一片天域！</p>
“至于域外是何等模样，若你决意走出，自会知晓，若你无意走出，也无需了解。”老者开口。</p>
许久之后，陈凡才点了点头，稍稍缓和了一些心绪，继续问道：“前辈，那远古之事……”</p>
他想知晓远古的事情。</p>
“你看过古籍，知道远古时期，天域远比如今强大，”老者说道，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沧桑，“事实上，古籍记载的只是冰山一角，天域当时真正的实力，世人并不知晓。”</p>
“这……”</p>
陈凡呆立原地。</p>
重生以来，因为他的修炼道路，他曾多次感到目瞪口呆，可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震撼！</p>
“你可知为何三千万年前，被唤做远古？”这一次，老者却是看向他问道。</p>
“是因为……自三千万年前起，天域便被封锁了？”陈凡皱眉回答。</p>
这是他长久以来对此事的猜测。</p>
“可以这么说，”老者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又摆了摆手，“但这只是对青云天域而言，对诸天万域而言，是因为三千万年前，发生了最后一战，对诸天万域而言，这是一个重要的时间点，故此被称作远古。”</p>
“一场大战？”</p>
陈凡目光一凝。</p>
他已完全明白，无论老者说得多随意，他的每句中，都蕴含着难以想象的秘辛。</p>
“嗯，一场大战，”老者点了点头，面色有些难看，也不愿意多说，只是继续道：“就如同荒古末年、太古末年发生的几件事一样，成为了一个时间点，横隔了一个纪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