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恰似冰玉,承载着一场蚀骨盛宴,床上的人行云流水,门口的人则是一具已失了魂灵的行尸走肉。
那原始的互动犹如激昂澎湃的和弦,伴着各种音符交叠起伏,流露出悲苍的节奏。又如一场狂飙的飓风凌虐着一路的繁华,直到霸凌过后,铅华落尽,那最后的狂野,化作游走于风云顶端的的沦陷的哀鸣……
陈宾的心终于被绞成了碎末,没有一点辩识度的碎末。陈宾才木然地放开那门板,机械地拿起门后的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举着手里的利刃,一步步,机械地,木然地走向那一对互相慰藉着的男女。
一步步走近,然后举起了匕首,使出了浑身的气力,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