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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是理子(1 / 2)

 在金次将那缠绕着金色光芒的刀斩下去後,庞大的能量向弗拉德炸裂开来,一瞬间产生的尘烟将半边的停车场顶楼都给笼罩。

「多、多麽可怕的招式啊……」一旁的贞德发抖的感叹道:「要是,当初在地下仓库直接对我……」

「那样做,会把地下仓库连同整个学园岛一起毁了。」美铃抓着头说:「由於阿金太多招数都会造成大范围破坏,所以他战斗时常常会因为一些环境绑手绑脚的,无法发挥全力。」

「无法发挥全力?」我指着眼前那阵烟说:「这麽说来,这才是金次的全力罗!」

「谁知道?」美铃给了个毫不负责任的回答,接着她转向理子,说:「理子,你还会害怕吗?」

「咦?害怕……什麽?」理子不解的看着美铃。

「弗拉德啊,那只其实应该是倒数NO2的废物蝨子。」美铃不屑的指着尘烟,说:「比我想像的还弱,除了恢复力比较强之外一无是处。」

「弱…吗?」理子茫然的看着慢慢散去的烟,说:「或许…对金次来说,弗拉德是很弱……可是,我……」

「算了,你不想战斗我也不勉强。」美铃看着从尘烟中出现,往这边走过来的金次,说:「毕竟,不打不败之仗、打不过就逃,是你这样的怪盗的基本原则,但是……」

「如果你逃避的是自己的命运、自己的心,那麽,你将会失去再次面对的勇气,而且永远赢不了……」

如果,逃避自己的命运、自己的心……

将会失去再次面对的勇气……

「嗯──!心情爽多了。喂,你们几个都没事吧?」来到我们面前的金次一派轻松的说。此时烟完全散去,我们这才看到刚刚弗拉德站着的地方……

从刚刚弗拉德站着的地方开始直到地板边缘,大约四分之一的平台都消失不见……不,是崩塌了。

天啊……吃了这一招,就算弗拉德命再硬,也死定了吧。

「远山……」贞德看着崩塌的地方,用敬畏的语气对金次说:「你把弗拉德……杀了吗?」

「不,在最後一刻我故意偏了一下,没有将他右腹部的弱点加进攻击范围里。也就是说……」金次拿出他的手枪,对准一旁的顶楼入口的墙壁开了一枪,一发好像儿童保龄球那麽大的红色光弹打上墙壁。

金次在做什麽……?

「呜哇啊啊──!」

就在我还在思考的时候,一个庞然大物撞破地板,飞撞到那面墙上。

是弗拉德,而且还是在吸收闪电变形前的第二型态。

不过那模样实在是很凄惨,双手连肩膀、双脚自膝盖以下都失去踪影,身体上到处有被撕裂、割伤,或是被烧焦的痕迹,头部与胸部的伤口更是深可见骨…还有内脏……

「哼,真是个死得不乾不净,连活也不能活得好看点的家伙。」金次冷酷的看了眼弗拉德的惨状,转向理子说:「理子,你有想好计画吗?」

「「计画?」」我和理子都不懂得反问金次。

「打倒第二型态弗拉德的计画。」金次看着弗拉德说:「从刚刚的战斗我已经知道,不管恢复能力再强,他总是需要消耗体力治疗比较严重的伤害;而且,当头与心脏等重要器官受伤时,其他部分的治疗会比较慢。」

「还有,照我以前帮星伽工作的经验,这种有强大再生能力的妖怪,如果将刀或是剑留在伤口中,也没有办法再生。照现在来看,弗拉德他似乎也没有体力再变成那个棘手的第三型态了。」

嗯!金次的意思是……

「金、金次……」理子有些不敢相信的说:「你要我……打倒弗拉德?」

「对,我的火气已经在刚刚的战斗中发泄得差不多了。弗拉德现在已经不是我的敌人,而是你的敌人。」金次看着理子,将不知道什麽时候捡起来的,理子的两把华尔瑟与小刀交给理子,用温柔的笑容说:「还害怕吗?」

「我……」

「如果还怕的话,那就让我继续当先锋战斗吧。」金次轻松的面对正在复原的弗拉德,说:「我会藉由战斗帮助你找出弗拉德的破绽,让你能想出打倒弗拉德的计画,我会击碎你对弗拉德的恐惧。让你知道,不是你该怕弗拉德,而是弗拉德该害怕你……」

「在你有那勇气之前,就让我们跟弗拉德慢慢玩吧。」美铃右手抽出腰间一把武士刀,说:「啊,不过,可不能说『我的计画就是钦钦和美美一起上』喔,敢这麽说我会K你的。」

「别、别笑死人了。」身体用比刚才慢的速度复原的弗拉德说:「那、那只母狗跟本不可能有办法反抗我……」

话还没说完,金次和美铃已经冲上前,同时从左右往弗拉德脸上揍了一拳。

「「谁准你这只狗头丑八怪说话啦!」」金次和美铃大喊,接着开始对着弗拉德发动攻击……

─视点传唤分割线,理子视线─

『我会粉碎你心中的恐惧的。』

『如果你逃避的是自己的命运、自己的心,那麽,你将会失去再次面对的勇气,而且永远赢不了……』

理子一直……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向命运挑战……

逃出了笼子、来到伊·幽学习变强、为了争取自由,要打败这一代的福尔摩斯……可是不是……

到头来,我只是在逃避…我只是在逃避而已,光是为了逃离弗拉德的掌握就让我精疲力尽……

想打倒福尔摩斯、想打倒亚莉亚,只是因为我觉得『亚莉亚比弗拉德好对付』而已……

我真的从未鼓起勇气面对弗拉德,在伊·幽对抗弗拉德的那次,我只拼命的想逃走……

这次也是,从弗拉德出现开始,我就希望金次也好,亚莉亚也好,赶快带着我逃走……

在伊·幽那次,我依赖了『教授』,而这次,我也依赖了金次……因为我觉得我没有力量,我没有教授那无所不能的力量,也没有金次那好似恶鬼的凶猛力量……

我有的,只是从母亲给我的十字架中获得、操纵头发的力量……

从我被弗拉德监禁开始,到我逃出笼子的现在,我都还是恐惧着、逃避着弗拉德……害怕会有一天再被关在笼子里……

……我、我要战斗……理子要战斗!

理子……理子不能因为害怕就将战斗交给别人!这样的我怎麽可能获得自由!怎麽可能超越曾祖父!怎麽可能打倒亚莉亚!

理子不要再逃走了!逃走是永远赢不了的!

===视点转换分割线,亚莉亚视线===

「好、好厉害!」眼前的战斗,让我亲眼见识到金次和美铃联手的力量。

弗拉德正想将手向美铃抓去,金次就挡在弗拉德面前、砍下那只手,接着,美铃一刀在弗拉德胸口划出一道伤口!金次要发动攻击时,美铃就将弗拉德的防御破解……

不需要口语交谈、不需要视线交会,就能知道夥伴下一步要做什麽,预先将夥伴会受到的攻击挡下;完全不用防御,因为对自己的攻击会有夥伴帮忙挡下……

面对他们,弗拉德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一样,任由金次和美铃宰割……

碰!

一发子弹打在弗拉德和金次、美铃之间……

「好了,你们两个差不多打够了吧。」理子右手举着枪口冒烟的华尔瑟,左手也拿着一只华尔瑟,金色卷发如同蛇发女妖般的动起来,拿着两把近战用小刀。

「理、理子?」贞德惊讶的看着理子的举动。

「理子不能忍受喔,自己的猎物被抢走这种事!」理子一边轻笑一边说:「虽然说借钦钦和美美玩玩是可以,但是要是玩坏就糟了,理子会很生气喔!」

这种感觉……眼前的理子,是在飞机上,跟我和金次战斗的理子……身为武侦杀手的理子……

「四世,你、你在说什麽?你这母…嘎!」弗拉德还没说完,嘴巴的舌头立刻中了一枪。

「谁准你这样叫我了!」刚刚拿左手的枪射击的理子,骄傲的喊道:「我不仅仅是罗苹四世,我是峰理子!是理子!」

「理子,你不怕了吗?」金次像是早就知道如此一样看着理子,笑着问。

「怕,理子当然怕!」理子仰着头说:「但是,那又如何?比起害怕,我更不能忍受我自己的猎物被别人打倒!」

「明白了,美铃,我们退下吧。」金次对着美铃说。

「OK,现在是理子的回合呢。」美铃笑着说,便和金次一起跳到一边,显然不打算再参战的样子。

「区、区区一只母狗,你以为你有本事反抗我吗?」

「当然有!」理子自信的说:「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啊!不过就是德古拉伯爵而已,根本不是我们罗苹家的敌人!我们罗苹家所承认的、唯一的、最强的敌人,从以前到现在,就只有福尔摩斯而已!」

……嘿,理子……

我就将你这句话当褒奖吧……

「你只不过是我打倒福尔摩斯前的点心而已!别说反抗,我有什麽理由打不赢你!」理子摆出手枪近身战的架式,说:「首先要打倒你,把你们一家欠我的债还清!弗拉德!」

「可笑的母狗!我就在这里将你关回笼子!」弗拉德冲向理子,巨大的双臂挡在脸前,显然是不想让理子再打中嘴巴的弱点。

「我才要把你送到监狱去,弗拉德!」理子说着对着弗拉德不断开枪,但是弗拉德无视了打在身上的子弹,继续冲向理子。

既然如此……

噗嘶!噗嘶!

「什麽!啊!」

就在弗拉德来到理子面前两公尺时,我抽出我的短日本刀,一剑将弗拉德的左手跟右腿串在一块。

原本还想再拿另一把刀对着右手如法炮制,可是有另一个人跟我同时动手,让我省了一份功夫。

「亚莉亚、贞德,你们在做什麽?」理子用头发拔出刚刚刺进弗拉德眼睛的小刀,说:「我可没有要你们帮忙吧。」

「啊,没错。」我抽出刚刚插进弗拉德体内的武器,说:「但是,弗拉德欠的债里头,有一份是我的。他也是我的猎物。」

「我也一样。」拿着沾着血的杜兰朵,贞德说:「当初我祖先没能打倒弗拉德的遗憾,现在由我来化解!」

「……真受不了。」理子摆摆手,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那就算你们两个一份吧。」

「不、不过是三只小老鼠!聚在一起就以为能打赢我吗?」弗拉德一拳往我们打过来,我们三个立刻分散开来躲避。

「这年头的老鼠可是有毒的,你不知道吗?」我一边说,一边对准弗拉德身上的眼睛图案开枪。从金次刚刚战斗说的话来看,这些眼睛是他的弱点……

「亚莉亚,别随便开枪喔。」来到我身边的理子小声的说:「不要浪费子弹,那四个点要一起破坏才有用。」

「那四个弱点下面是有什麽啊?」

「魔脏,是吸血鬼特有的器官,这个器官能让吸血鬼无限复原;弗拉德就是靠着这个器官,才能在金次那凶暴的攻击方式下存活。」理子看着眼前和弗拉德缠斗的贞德说。弗拉德现在之所以无视我跟理子,大概因为是有圣剑的贞德对弗拉德的威胁性比较大吧。「魔脏十分完美,只要留下一个,剩下三个很快就会被修复。」

「所以才要四个同时击破啊。」我将武器从双枪换成左手日本刀,右手手枪。

「嗯,虽然刚刚金次已经证明,只要连同魔脏在的位置一起破坏,就能减缓魔脏恢复的速度……」

「但他那种打法,我们实在是模仿不来啊。」我有些无力的说。

金次的战斗能力不用怀疑,是远远超过我的;除去对曾祖父的崇拜,我还是头一次感觉到有一种无法接近的距离感。

以前被我扔下的那些人,也是这种感觉吗……

「我们有我们的打法。」理子说:「亚莉亚,你和贞德负责双肩和腹部的魔脏,我来处理舌头的魔脏。」

「OK。」

「怎麽啦,弗拉德?」贞德躲过弗拉德的攻击,用杜兰朵在弗拉德胸前划下一道伤痕,说:「怎麽连我都打不倒啊?」

「嘁!就凭你也敢笑话我!」弗拉德一记右拳打向贞德,却被贞德闪过,整只拳头打在地上。

「有什麽不敢的?」贞德的身边围绕着雪花与冰晶,说:「就跟远山说的一样,你过於强化力量,速度完全不行;一想到之前我还这麽警戒你,我就觉得我是个笨蛋!」

「冻结吧!」贞德将剑砍在地上,一瞬间,地板和卡在地板中的弗拉德的手臂都被冰起来。

「就趁现在!理子、亚莉亚!」贞德说着,举起她的杜兰朵刺进弗拉德的右肩的眼珠中。

「接招吧!」我冲过去,将左手的刀刺进左肩的眼珠中,接着窜进弗拉德身体下方,後背贴着弗拉德的身体,右手手枪对准腹部的弱点。现在就等理子将弗拉德舌头的……

等等,弗拉德的左手为什麽不攻击我……

碰!

「呜……」

「理子!」我抬头看上去,弗拉德不顾我和贞德的攻击,硬是用左手紧紧抓着理子的腰。

「哼哼哼……」弗拉德冷笑着说,一边加重手上的力道,好似要捏碎理子的肋骨一样。「怎麽样啊,四世?」

「呜、呜啊啊啊啊──」理子痛苦的大喊,双手无力的放下华尔瑟,头发也放下了两把小刀……

理子……痛得无法控制武器、控制头发了吗?

「我已经知道,有远山那种怪物在,我是无法脱身的,但是……」弗拉德将理子拉到眼前,狰狞的嘶吼:「就算、就算我会死在这里,也要让你知道,你永远、永远都无法挣脱我的掌握,四世!」

「哼……是这样吗?」理子忍着痛苦的声音说:「你还真是个笨蛋…弗拉德……」

「什……」弗拉德张开口正要说话时,理子突然从胸部中抽出一把迪林格掌心雷,将手塞进弗拉德的嘴中,让手臂固定在弗拉德尖锐的牙齿上,流出一滴滴的血……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们瞄准你的嘴巴,除了…一直屈服你的淫威之下的我,在你面前失去了武器……」鲜血从理子的嘴角流出,但她还是冷笑的说:「既然你不让我瞄准,那我只好……让攻击距离变成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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