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功法讲究圆转如意,不能刻意强求。王佐知道内心烦躁时候强行修炼会适得其反,便放下心事,转身睡去。
第四天,中午时分。
全寺的僧众已做好了准备,此时大包小包早已捆扎装车完毕,就等出发启程。这时,寺外渐渐传来哭喊之声,随即声音越来越大,蔓延至全城,充塞整个天地。
“开始了。”戒嗔的表情肃穆沉重。他自然知道哭喊声因何而来。
“此乃我华夏一大浩劫,董卓此獠,必有天报。”戒怨恨声说道。
此时全寺五十余名僧人都集中在正殿之中,每个人看向王佐的眼光都充满了感激。如果没有他的预警,估计现在全寺上下也会和外面一样,愁云惨淡,悲戚惶惶了。
戒嗔抬头四顾,鎏金佛像宝象庄严,各处殿堂美轮美奂。这些平时早已看惯了的东西,此刻再看,竟是如此动人,如此难舍。
“我白马寺自明帝以来,建庙六十多年。祖师传承,各方供奉,尽聚与此。弟子无能,无法保全于乱世,弟子无能啊。”戒嗔终于忍耐不住,对着佛像伏地大哭起来。
其它僧众见方丈如此,想到前路莫测,也忍不住纷纷悲哭起来。王佐见状,将戒嗔扶起,低声道:“师父,此时须得咬紧牙关苦苦坚持,切不可做那悲苦之态。”
戒嗔闻言也回过神来,毕竟身居高位多年,晓得此时厉害。他擦干眼泪道:“都别哭了,还有正事要干呢。”
此时全寺所有物品都已收拾停当,连烛台蒲团,木鱼经幡这等闲杂物品都打包装好无有遗漏。戒嗔一声令下,僧众纷纷行动,来到后院挖起坑来。
白马寺众僧多有修行《龙象般若功》者,一个个力大无比,运铲如飞,不多时一个大坑就已挖好。
挖坑完毕,戒嗔将正殿外的铁钟取下,小心翼翼放入坑中,只看的王佐瞠目结舌。
这铁钟两人合抱不拢,怕不是有上千斤重。戒嗔却举重若轻,神色自如,也不知将那龙象般若功练到了第几重才能力大至此。
“此钟乃先皇御赐,上有迦叶摩藤祖师手书《四十二章经》篆刻,此时无法带走,却也不能让它落入西凉军手中,免得被炼成军器多造杀孽。师弟,将其它沉重物事也搬来掩埋于此吧,希望将来有与它们重聚之时。”
随着戒嗔的命令,戒怨指挥众僧将寺内的香炉法鼎纷纷搬至坑中小心摆放。看着僧人们化身人形大猩猩,将几百上千斤的沉重铁器搬来搬去,王佐心中遐想,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将龙象般若功练至大成,拔山抗鼎。
将大件埋好之后,时间已是下午。戒嗔目视王佐,询问道:“定难,以你之见,我们该何时动身。”
“师父,弟子以为越快越好。城中居民商户不像我们有所准备,想必要拖到最后一刻才能勉强出门。我们行李众多,若是出去的晚了,怕是会被挤在城中动弹不得。而且人心难测,他人见我物资充足,不知会起什么歹心。为免争斗,我们还是先于众人出城为好。”
走在前面还有其它好处,沿途不知有无市镇,但即使是有,肯定也供应不了洛阳城这数十万居民的需求。走在前面的人才有可能从容收集补给,找到好位置休息。而且为测万全,白马寺昨晚就已安排了几名精干僧人先头出发,为大部队打前站去了。
戒嗔闻言,又与其他主事僧人商议了一番后,道:“那我们这就出发。定难,你初学龙象般若功,身子疲弱,就坐在车上与我等同行。”
我怎么与你同行。王佐心中暗暗叫苦,出了洛阳城区,就是直接抹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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