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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摩托停在厂房前,秦逸云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然后慢慢地走进了厂房内。他的脚步非常缓慢,踏在地上,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他的眼睛微微眯着,以让自己能用最快的速度适应厂房内的黑暗;他的耳朵机警地竖着,随时聆听着周围任何一点异响。
“能干掉罗洛夫的家伙,绝不一般。”他在心中暗想着,“而与我对战的雷伟,却明显是一张藏得更深的牌,可惜,他只是个厉害的武术家而已。所以,聂武威他们说的那个神秘人,肯定就是他了。既然你这样嚣张地跑来向我挑衅,我没理由不应战。就算你们两个一起来,也没有用。”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用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腋之下。
在那里,藏着一把装着八发子弹的手枪,有了这把枪,他就有把握将八个人的命收入囊中。
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两位高手,但他有理由相信,这两位高手不可能在枪法上胜过他,因为他曾代表俄罗斯参加过国际特种兵大赛,在大赛上的所有射击环节中,他都无人能敌。
“我经历过无数复杂的环境,在强敌环伺下,取过恐怖分子头目的性命。”他在心中想着,“而你们呢?一个不过是个没经历过血雨洗礼的武术家,另一个不过是已经忘了战场味道,沦为企业家忠狗的家伙。我与你们不同,我一直活着战火中,活在危险中,你们能与我相比吗?”
越这样想,他就越觉得那夜对他来说是耻辱的一夜,他必须用敌人的血,来洗刷自己的耻辱。他有这个信心。
“这家伙有枪。”运在侦察了一遍后飞了回来,及时向宫平做了汇报。“要现在动手吗?”
宫平点了点头,慢慢地将一个厄运怪物从自己的左臂上取了下来,交到了运的手中,运嘿嘿一笑,拉着那个厄运,一边飞,一边唱起了自编小曲:“送你一个大西瓜啊,送你两个大西瓜,一个西瓜砸你头啊,一个西瓜”想了半天,也找不到什么押韵的词,干脆来了个:“啊啊啊。”
这就是宫平的计划,如今,能利用运来远距离安置厄运的他,的确具有了恐怖之极的力量,凭这种力量,他完全可以在接近正面对抗的情况下与强敌周旋,而今天,就是他试验这力量的最佳时机,这里,就是他展示这力量的最好战场!
秦逸云并没有言秀为那样的感知力,他并不能感觉到运的接近,当那个白色的影子来到他的身边时,他仍在慢慢地移动,不发出一丝声音地向前走,谨慎地打量着周围,倾听着声音。他并不知晓,他这种可以称为国际一流的潜入,在宫平面前却显得比小孩捂着自己的眼就认为大人看不见他一样可笑。
在运的面前,有什么人能悄悄接近宫平?
答案是:没有!
这间厂房,是宫平事先已经选好的战场,他本来计划在日后的某天里,将杀手引来这里,但没想到老天也帮他的忙,竟然让他在第一天便得了手,钓到了这尾大鱼。
他闭着眼,静静地坐在厂房一角中。黑暗的厂房,封闭了正常人的视觉,但却无法封闭住他,他根本不需要用眼,因为他有运――一个可以将他二十米半径范围内的一切侦察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神奇存在。
“亲爱的朋友啊。”运带着一脸奸笑,飞到了谨慎而行的秦逸云身旁,抓住厄运的手猛地一挥,那个巨大的厄运怪物就落在了秦逸云的身上。
在他的背后,原本有一个庞大的厄运怪物,那怪物双臂抱胸,双腿强健有力,当运抬头仔细看它时,自己就在不自觉间变成了雷伟的形象。没错,雷伟对他的恨,早超越了一切,占据了他厄运的主体。
他并不会给宫平为自己按摩的机会,宫平也没想过要利用那种机会,他自有自己的办法,报仇,并不一定非要让对方死亡。
当运送来的厄运与秦逸云的身体连成一体后,那家伙就开始疯狂起来,先是用力地抽打秦逸云的头部,再是张口去咬秦逸云的身体。秦逸云的运立刻发挥了它的作用,猛地冲了过去,对着秦逸云原本的厄运又踢又打,打得那家伙不住扭曲。
然而,作恶者却不是它,无辜的它承受着这种冤假错案,而真正的凶手却在无人管事的情况下,施行着破坏之能事。
“完事。”运飘回到宫平身边,得意地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宫平点了点头,慢慢地站起身,在运的指引下,缓缓向着秦逸云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倒霉事终于降临在了秦逸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