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太阳很大,寒风却呼啦啦拍着窗户。</p>
江弦嘴里还呵着白气,他搓搓冻了一路的手,从身上挎包里掏出厚厚一沓手稿。</p>
足足五万六千多字,一百多页稿纸,5厘米厚,跟两张香河肉饼摞一块似得。</p>
“什么题材?”章德宁好奇的问。</p>
“青春小说。”</p>
说起青春二字,总能想起李先生的散文《青春》。</p>
青春小说不是一个很新颖的题材,国内早有创作,建国前叶圣陶的《倪焕之》,建国后57年王濛发表《青春万岁》,58年杨沫发表《青春之歌》...</p>
这些小说都带着“火热”色彩,其中穿插理想主义、英雄主义以及朦胧的浪漫主义,讲的是昂扬向上的斗志,以及如诗似歌的青春热情。</p>
至于《花季雨季》、琼瑶、肖复兴的青春三部曲...那都是后来的事儿了。</p>
“动物凶猛。”章德宁接过厚厚一沓手稿,“怎么起了个这么奇怪的书名?”</p>
章德宁迅速便联想到了乔治奥威尔《动物庄园》里面的猪和狗。</p>
这书名一点儿都不浪漫、不美。</p>
一个青春小说,怎么能起这样子的名字?</p>
这就好比说的是去南极看企鹅堆雪人,结果去了非洲大草原看狮子追角马。</p>
“还有其他书名么?”她问。</p>
江弦想了想,“还起了个名叫《阳光灿烂的日子》,不过我感觉没《动物凶猛》这名儿深刻。”</p>
“这个明显更好啊,为什么不用呢?”章德宁不大理解。</p>
“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江弦没有给出回答,抬头看了眼办公室墙上的金杯牌挂钟,“你先看吧,回头我们再讨论,我还赶着去人文社开会。”</p>
江弦匆忙离开,许多《京城文艺》的编辑看着他,还会点头致意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