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韦赛里斯:</p>
日安。</p>
我知道你已经死了,而且死得挺惨。但是同学们都会给家里写信,所以我想自己也该写点什么。</p>
之所以写给你,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而是因为你是我唯一见过的亲人。倘若你还活着的话,那我一定会选择写给母亲。</p>
顺便一提,写下这段话时,我正窝在被子里。霍格沃茨的床真软,比布拉佛斯那栋大房子里的床还要令人着迷。所以我不得不垫着一本《魔法药剂与药水》,以免信纸被戳破。</p>
斯内普教授知道后一定会不开心。他是我们的魔药学教授,有着很难看的头发以及参加葬礼时的表情,但挥舞魔杖的姿势像水舞者一样,致命又优雅。所以还算有趣。</p>
然而魔药学很无聊。我觉得这门课程配不上我的坩埚。它是一只火螃蟹褪下来的壳,有很多宝石,闪闪发亮。不适合用来熬那些奇形怪状的材料——尤其是鼻涕虫。斯内普对它的评价是:“或许这个五彩斑斓的坩埚并不能弥补你空荡荡的大脑。”</p>
不太友善,但我原谅他了。因为斐尼甘(他从第二节魔药课开始跟我一组,因为上一个组员烧掉了他的坩埚。)告诉我,斯内普教授可能患有更年期综合征。他有个麻瓜姑妈就是这样,整天发脾气。然后西莫的父亲就悄悄告诉他,姑妈的更年期到了。</p>
同样不友善的还有潘西·帕金森。我不清楚她是否也是更年期。</p>
但她经常对我翻白眼,站在马尔福身旁朝我叉腰,还和许多斯莱特林一起向我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p>
“麻瓜~麻瓜~你不会连魔药都调不出来吧?嘻嘻,真丢人”这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