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罗倒在地上,阴沉着脸,看不出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季雨萱可不会对他产生怜悯什么之类的感情,一招将对方再次撂倒之后,季雨萱的面色毫无变化,依旧是冷冷地问了一句。
“想好怎么做了么?”
唐罗的拳头一下子攥紧了,心中的怒火再烈也没有办法,他深深地剜了那被他打伤的一行人一眼,仿佛是从牙缝之中挤出了这几个字:“对不起!”
他并不是不识时务之人,相反多年的搏击生涯告诉他,在自己不如敌手的时候,退避并不是一个屈辱的选择,相反却是十分的明智,不然只会平白让自己受更多的伤害。
看着唐罗那阴森的眼神,虽然对方已经是开口道歉了,但是那个短发妹子非但没有感觉到开心,反而是一阵没由来的心寒,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像被一条饥不择食的饿狼盯上一般,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那个短发妹子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几分不自然的神色,勉强笑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季雨萱抬眼看向唐罗,又看了看地上那受伤的男生,眼神中的意思很是明显。
“他的医药费,我出了。”
唐罗的心中在不住地冷笑,但是脸上却没有露出分毫。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伸手一托一推,重新将自己的胳臂接了上去,虽然看上去仍是一样的轻松,但是在反复受伤之下,就连他都感觉自己的骨节处有些隐隐作痛,显然是肩骨结合处已经被挫伤了。
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行卡,唐罗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这是他这个月的工资,还一点没有动,没想到今天就这样交代在了这里。
“卡里有两万,密码是******,如果不够我再打。”
伸手将那张卡抛给了季雨萱,唐罗的心都在滴血,虽然他的工资很高,但是他的花销也是一样的惊人,因此他的身上基本就没有存多少钱,这两万对于他来说也是颇为可观的一笔。
况且,目前唐罗被季雨萱直接给赶出了培训班,他自己以后的收入还是一个问题,这更是让他有些头疼,但是他自己心中也清楚,就凭自己今天做的事情,不出点血,季雨萱是不会让自己离开的。
看着季雨萱一把将银行卡接在手中,微微咬着牙,唐罗刚想抬起脚,却是注意到了季雨萱那冷冷的眼神,不由得让他的心中抖了一下,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抿了抿嘴,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了季雨萱,开口问道:“我可以走了么?”
季雨萱没有多说什么,仔细地盯着他看了大约有十秒钟,这才从粉唇间吐出了一个字。
“滚!”
唐罗眼神阴鸷,呵呵一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仿佛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郭修眼角微微一挑,走上前来站到了季雨萱的身边,淡淡开口问道:“就这么让他走了?你放心?”
“放心?”
季雨萱微微苦笑了一下,那张娇媚的脸上现出几分愁绪来:“怎么能放心?但是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只有这么多了,你叫我能怎么办?难道还杀了他不成?”
郭修一愣,说实话,他的心中刚刚还真的是那么想的。可是此刻被季雨萱一说,他才突然警醒起来,他发现最近自己心中杀意好像变得越来越浓了,动不动就要取人性命,这可不是他以前的风格。
深深地看了郭修一眼,季雨萱可是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家伙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上次不说胡青元在比试的时候被柳青安给当场打死。第二天当季雨萱再一次去松溪武馆的时候才知道,武馆中的副馆长,马源也被人发现横死在武馆后门的小街之上,身边插着自己惯用的佩剑,死样极为凄惨。
虽然这件事情被人报了案,但是背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般在操控着这一切,把所有的影响都强行压下,只有在几家小报上的豆腐块中写了一则某武馆馆长去世的简报之外,竟是再也没有透露出其他的消息。
而警察也只是草草地查探了一番,然后就不了了之,再后来,那家松溪武馆直接就被查封了,那晚发生的事情也彻底消弭在了滚滚红尘之中。
由此季雨萱可以看来,郭修和柳青安的背后即使是没有通天的势力,但是想必他们的身份也是不会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