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我不懂礼数的嘛!”
“啊~~~!李钰你无耻!”经历过最初的疼痛以及无声的呜咽之后,文斌终于凄厉的大叫出来,只不过加上脸部中间的乌青和鲜红的血液,还有那凄惨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
看着文斌那有些可怕的面部表情,李钰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仿佛刚才出黑拳的并不是他一样。
“李钰,怎可如此无礼!”
面对秦濯的责怪,不知怎地,李钰便没来由的一阵心虚,对这位自己初进包厢便好像长辈一样关心自己的秦濯,李钰实在是不想把他归为茹季文斌那一类人。
奈何局面已发展至此,李钰只能继续的扮失忆耍无赖,于是说道:“我本来就忘记很多东西什么都不记得了,刚才这位茹季兄已经说过我不懂礼数了,也许那些礼义廉耻也已经被我一并忘掉了,对吧茹兄?”
虽然此刻李钰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落在茹季的眼中却是如此的可恨和无耻,没有言语,回答李钰的只有茹季愤恨的目光。
李钰讪讪的挠头说道:“刚才我说在茹兄的客人面前会失礼,茹兄你说过不见怪的,干嘛这样一幅表情看着人家!”(好吧,李钰这厮在无耻的卖萌。)
此刻文斌和茹季站在一起,两人挂着血迹的脸颊配上恨恨的表情,倒真像是大路旁倔强的野草开出的红花一样,只不过这红花被疾驰而过的骏马踩踏而过,留下了依旧倔强的野草,红花却已经混在了污浊不堪的淤泥里。
既然是倔强的野草,那肯定要展示出顽强的一面。所以文斌在疼痛稍缓之后,也准备像李钰一样打出自己的黑拳,
出拳的那一刹那文斌甚至已经在想李钰的惨样,怎奈何李钰已经不是先前的李钰,所以想象与事实的差距总是那般巨大。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乱响,文斌已经躺在了铺满美酒佳肴的桌子上。
李钰看着自己没有收回的腿,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把目光转向茹季,似乎在询问茹季我这一脚如何一样!
茹季有些害怕的向后连退几步,口中“你你你……”的不停,却终归没有说出一个完整的词汇来。
“啪”的一声,却是桌子仿佛不满众人的争执波及到自己一样,无力的“吱呀”几声后,还是决定用它的罢工来表达自己的抗议,可怜的文斌再一次品尝了一下背部着地的感觉,随着桌子的散架,桌子上的珍馐美馔也一股脑的洒在了文斌的身上。
菜汤,美酒,文斌脸上的血迹,如一个色彩斑斓绚丽的舞台剧背景一样。
杯盏的碎裂声,文斌口中的呻吟声,则如动听唯美的交响乐一般。
只是舞台剧的主角文斌此刻的身姿却是有点狼狈。
而为这场盛大的交响乐划上休止符的却是一生清稚的尖叫。
“二少爷!你没事吧?”丝竹奋力的跑到李钰身前,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
李钰则是轻松的说道:“少爷我没事,只不过这位文兄和茹兄好像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