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城墙上的守卫程勇一边咒骂着天气的寒冷一边祈祷着轮值的人来早点换岗,正在幻想着家中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时,“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清晰的传到他的耳中。
程勇探头自城墙上向外望去,深冬清冷的月光下,一骑自城外飞速的向城门驶来。
待飞快的骏马快要靠近城门时,程勇发现骑在马上的是一名身穿黑衣的年轻男子,并无甚特别之处,看到对方停在了城门外,程勇大声的呼喝了一声。
没有理会程勇的呼喝,骑在马上的黑衣男子只是从怀内掏出了一面巴掌大的令牌对着城上的程勇挥了挥。
借着月光程勇虽然能看见对方手中是一个令牌类的物事,但却看不见令牌上面描绘的是什么东西,对着那名黑衣男子做了个等候的手势,程勇急忙向城门楼上跑去。
虽然那名男子并无特别之处,但此时此刻这样一骑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件不寻常的事,而且男子一言不发只是手执一面令牌,肯定是有来头的人物,容不得自己马虎,还是请上面定夺吧,脚步匆匆的程勇如是想到。
思考间,程勇已经到了城门楼上,“开开开!又***是小,真***扫兴!”
听到马统领的骂声,程勇也是在心里骂道:“该!你们***在里面吃酒耍钱,却留老子在外面站岗,输死你个***。”
骂归骂,程勇还是面带恭敬的神色走到马统领的背后,说道:“大人,城门外有人叫门。”
“都他妈什么时辰啦,还有人叫门,让他在外面冻着,不用理会!”那位被叫做马统领的人手持酒碗头也不回的说道。
“大人,我看那人,我看那人好像有些来头,他有令牌。”程勇用嗫喏的语气说道。
“令牌?”
“是的,大人。”
“真***废物,这点小事也得老子亲自去处理。”直到此时,这位马统领才放下手中的酒碗向外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转身说道:“等老子回来继续,我他妈就不信押不中一把。”
随着城门的缓缓打开,程勇跟着带些微醺之意的马统领小心的城外那人走去。
马上那名男子看着有些酒气的马统领,眉头皱了皱,把手中的令牌递了过去。
借着月光,马统领仔细的看着手中的令牌,正面一个个大大的“忠”字,背面刻着刀剑相交的图案。
待看清令牌上的图案后,马统领酒意一下子只剩下了三分,寒风一吹,额头上竟渗出了一丝凉意。“不知是大人驾到,让大人在此久候,马某得罪了。”
接过马统领递回来的令牌,没有理会对方,夹着马腹的小腿一收,快速的像城内驶去。
等到马蹄声渐远,马统领一抹额头上的冷汗,才向回走去。
程勇看着和刚出门时判若两人的马统领,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刚才那人……?”
“管那么多干什么,好好站你的岗!”
关好城门后,马统领却没有上城门楼去准备赢回自己所输的银两,而是一路小跑的向城内跑去。
看着马统领的背影,程勇也是低骂了一句:“***,就会跟老子逞威,刚才在那人面前你不也是一副怂样嘛。”
皇宫,御书房内,当今大秦王朝的皇帝陈顼此刻正在批阅着奏章。
喝了一口旁边太监刚刚端过来的热茶,自言自语道:“我大秦开国快六十年了,还是没能一统中原,这才是朕该操心的大事,整天的就知道勾心斗角,拉帮结党,朕哪有空理会你们!”
望着桌上那一摞的奏章,陈顼皱了皱眉头,“丞相的儿子打了将军的儿子,不过是小孩子打架,也值得你们这帮人大做文章?都四五天了,甚至还愈演愈烈,朋党之争?真是可笑,没用的东西们!”
摇了摇头,勤勉的大秦太建皇帝陈顼用朱砂笔继续在这些琐碎的奏章上画圈玩儿。
“启禀皇上,西边有消息传来。”有些老迈的公鸭嗓音传来。
听到“西边”俩字,皇帝用带着疑问的鼻音“嗯~~~”了一声,紧接着老太监递过来一张纸条。
皇帝看过纸条后随手扔进了旁边的檀香炉里,看着袅袅的青烟沉思起来。
“大胜,凯旋,这才是朕的好臣子。”
就在皇帝低头沉思的时候,又是公鸭嗓音传来:“启禀皇上,忠勇侯府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