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青子狠狠道:“指不定是个偷学了用毒的和尚。”
丹阳子只是摇头,并不说话,要知北海禅院乃是佛门正宗,有佛门功法护体,大多数毒物都伤他们不得,根本没必要去学这旁门左道。
只是这话,他却不能说出口,不然根本无法解释。
大门派出几个奇葩,不为过吧,他心想。
“还有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牛汉生忽然开口。
丹阳子皱了皱眉,说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有事先说。”
“是。”牛汉生低头道:“凌落风背后的高手不但能施展奇怪的异术,还能帮人避毒,更能帮人避火。”
丹阳子皱眉道:“牛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牛汉生想道自己在柳恒博面前一筹莫展,不禁摇了摇牙,开口道:“我曾与青竹宗的一名长老交过手,他根本不怕我的子午丹火,能任由子午丹火靠近身体。”
丹阳子眉头更皱,脸皮就像一只皱了皮的包子,“你是说他不怕你的子午丹火?”
“没错,”牛汉生回答,“非但不怕,还能在火焰中谈笑风生,甚至火焰笼罩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的实力还提升了一档。”
丹阳子和赤青子对视一眼,具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天更黑,月亮被厚厚的云层个遮蔽,不露出任何一点光,风吹着梅树簌簌作响,昏暗的院子里,不知有多少花瓣飘落。
丹阳子吸了口气,沉声道:“好了,你们两位先下去休息吧,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牛汉生和何仙姑对视一样,同时道:“是”
待两人背影消失,丹阳子脸上又露出了神秘的笑意,“赤师弟,你怎么看这事情?”
赤青子道:“既然有人在后面保着青竹宗,那就让他保着把,凌落风是个识时务的人,不会找我们麻烦的。”
“但你别忘了那个北海禅院的和尚。”
赤青子笑了,说道:“你也别忘了,他只有一个人。”语声稍顿,继续道:“一个北海禅院的和尚就算再厉害,也没有分身术,他护的了青竹宗护不了韩闯。”
丹阳子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赤青子阴恻恻的一笑,说道:“既然北海禅院的和尚那么看重青竹宗,那我们就不用理会青竹宗了,全力以赴对付韩闯。”
“说的没错,就这么办。”丹阳子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
子时,月黑,风高。
青竹宗总部里一片灯火辉煌,大厅里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弟子们正在庆祝宗主今日的神威。
但庆祝的主角却不在宴会上,内堂中,光线昏暗,一盏油灯露出的青光照亮了门口一片小小的区域。
凌落风和柳恒博站在门口,低垂着脑袋,像是等待着训斥的弟子,若是有青竹宗弟子看道这一幕,一定会格外震惊,但两人事先吩咐过,后堂不可今人,再紧急的事情也不可进。
房间的尽头摆放着一张书桌,书桌旁坐着一个和尚,和尚披着紫色袈裟,脸上带着微微笑意。
“两位今天好威风。”紫竹和尚笑道。
“不敢,不敢,”凌落风连忙道:“全是前辈神威。”
紫竹和尚摇摇头,说道:“若没你们在前面,我再厉害也没用。”
柳恒博抬起头,望着紫竹和尚说道:“敢问前辈为何要帮我们?”
“受人所托。”
柳恒博与凌落风对视一眼,具看出对方眼中的惊愕。
“受谁所托?”柳恒博又问。
紫竹和尚笑道:“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但是——”柳恒博刚想说话,就被凌落风拉住。只听凌落风恭敬的说道:“那就感谢前辈了。”
柳恒博心知凌落风的想法,既然被人救了,又何必知道救人的是谁?再说对方摆明不像告诉你了,你又何必问。
但柳恒博却有自己的考虑,他犹豫片刻,开口问道:“前辈,敢问到底是谁让您救我们的。”
此言一出,凌落风脸色一变,心中只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上道;直恨不得给柳恒博两巴掌,嘴上却说:“前辈勿怪,我师弟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紫竹和尚大笑着凝望着眼睛,眼神两人之间左右来回,终于叹息一声道:“托我的这个人你们也认识。”
“谁?”柳恒博眼前一亮,心中出现个模糊的名字。
紫竹和尚看着他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忽然止住笑意,肃声说道:“托付我的人并不想让你们知道他的身份,我也不方便说,总有一天你们会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