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名观众在惊呼。
几乎所有观众都在惊呼,他们怎么也无法相信发生自己眼前的事实,这是那样的不可思议,但又是如此的不可置疑。
青竹宗的胜利就像只能出现在传奇故事里的传说,是不可验证的传说,而此刻,传说竟照进了现实。
没人能解释,即便很多人都将其归咎为异宝,但区区一件异宝又怎会有如此威力,而且柳青芙——柳青芙根本就不是那种能够催动异宝的人。
“谁!是谁!”赤霞宗的带队长老月阡陌大吼着,愤怒的目光几乎扫过了场地里每一个角落,所有人都表情都印入他的眼底,他在寻觅,寻觅着那个出手帮助青竹宗的人。
然而结果却是让他失望的,即便他已经竭力的寻找,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在场的观众明显都不具备帮助柳青芙的实力,更不像是能将一件至少是地级的异宝放心交给别人的人。
天啊,太不可思议了。
丹鼎派的长老穆子虚笑了起来,笑的讥讽而冷酷。这冷酷而讥讽的笑声钻进了月阡陌的耳朵里,就像一把锋利的冰锥,刺穿了他的耳膜。
他猛地回头,面孔狰狞而恐怖:“你在笑什么!”
“没笑什么,”穆子虚淡淡的说,“笑一个输不起的人而已。”
旁人怕月阡陌,他可不怕;丹鼎派虽然在硬实力上不如赤霞宗,但胜在交游广阔,真斗起来,赤霞宗绝不是丹鼎派的对手。
如此一来,肆意的嘲笑也就有了资本,相比起其他掌门宗主那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穆子虚感觉自己笑的坦然。
坦荡荡的笑,**裸的嘲讽,还是嘲讽一个六品宗门的长老,这样的感觉自己无比舒爽。
当然,他也利用笑声成功的激怒了月阡陌,月阡陌可是以脾气暴躁著称的家伙,骤然遭到如此嘲笑又怎会咽下气来。
他拿穆子虚没有办法,不代表拿场上的柳青芙没有办法,他看向柳青芙的目光里,带着凶狠的神色。
凌落风一见情势不对,立刻向柳恒博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而出,将月阡陌拦住。
“月长老,事已如此,赤霞宗应该服输才是。”凌落风说,同时将目光望向了司空血。
司空血毕竟是玲珑盛会的组织者,若是选手在盛会上发生了什么闪失,他的面上也无光,所以虽然不愿意,仍然开口说道:“月长老,赤霞宗已经输了,这是事实。”
月阡陌本想无视凌落风和柳恒博的,但司空血都已经说话的,他也不能不考虑这个邪月宗主,不夜城主的面子,只能强压下出手的冲动,冷哼一声,道:“司空血,你难道没看见吗?一定有人在外帮助了那个丫头。”
说话间,还冷笑着看了凌落风一眼:“没想到青竹宗背后还有这等高人,如此实力,恐怕凌宗主也有所不及吧。”
凌落风的面刹时一红,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月阡陌的意思,的确有高人在背后暗助柳青芙。
但虽然知道月阡陌说的有道理,若说一件无主的异宝,即便是地级异宝,也不可能击败颜赤扬,只能是有人在后操纵,而这个人的实力甚至在他之上。
究竟是谁呢?凌落风心想;将所有可能的人物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一一否定,最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说道:“月长老,这种话可要讲证据,能做到这一点的高手,恐怕非得是各大宗门的掌教,而这些人又怎可能去帮助我青竹宗的一名弟子呢?”
凌落风的意思很简单:是的,你说有人暗中帮忙,是有这个可能;但如果你找不出这个帮忙的人是谁,我也不会承认。
月阡陌一时语塞,他确实找不到那个帮忙的人,如此人物既然出手,就不会让他轻易寻到。
如此一来,场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没有证据的事实而已。
他只能冷哼一声,说道:“输了就输了,我赤霞宗输得起,只是我奉劝你凌落风一句话,玲珑宝塔的水深的很,小心被淹死。”说完话,也不理会凌落风,自顾自的坐回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口起来。
凌落风长长的吁了口气,与柳恒博对视一眼,具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胜利固然是一件好事,可这样的胜利却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范围,看这些那些坐在主席台上,表面不动神色,实际却虎视眈眈的各派长老和宗主,凌落风就明白此事有些糟糕。
要知道任何地方都有财不露白的说法。
韩闯却远不如凌落风想的那么深远,他只是单纯的为青竹宗的胜利而高兴,现在青竹宗是一胜一负,而且这一胜还是在实力最的赤霞宗手中拿到的,不出意外,出现应该没有问题。
剩下一个名额将会在云州城主队和赤霞宗之间产生,当然,这个名额韩闯几乎已经预定了,不过再此之前,他必须要亲手扼杀到上官亭的希望。
“下一组对决,青竹宗对落霞宗。”
人总是善忘的,伴随着裁判的一声高呼,观众又一次发出了猛烈的欢呼声。
云州城主队,落霞宗,一对势均力敌的对手,虽然云州城主队曾经胜过青竹宗,但大多数人都愿意将其归结为运气,就像青竹宗胜了赤霞宗一样,没人认为那是真实实力的体现。
至于落霞宗?
在与赤霞宗一战中,已经表现出了惊人的实力,特别是瞎子上官亭,竟能以一敌二,不落下风,所以在大多数人看来,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但无论是韩闯,还是金三富都不会这样认为。
落霞宗是强,但只强在瞎子上官亭身上,上官亭是厉害,但韩闯却有把握战胜他,简言之,落霞宗最厉害的一点,在云州城主队面前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威慑力,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