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失魂落魄的男人经过小摊，要了一份塔塔，抓起带血的生牛肉就往嘴里塞。吃着吃着，突然开始放声大哭。</p>
“这肉是死的！”他哭喊道：</p>
“全部都是死的了！”</p>
一家人沿着奥斯丁街区的鹅卵石人行道，在城南悠闲地游逛起来。大量农产品被堆放在节日摊档上，鹅蛋和鸭蛋堆成小山。画家们架起画板，为母牛和模样绘画肖像。街心广场上正在举行猪只选美比赛，获胜的春猪将得到一条好看的红色缎带，并且免于被立刻送入屠宰场的悲惨命运。</p>
“快来看《美丽的希瓦》！比任何电影都要真实的演绎，叫你分不出戏里戏外！”</p>
电影院外的吆喝声吸引了瑞文的注意。身穿黑色制服的员工高举着一张大型画报，里面是一名眼神迷离的金发少妇。</p>
然而，比起柔情和妩媚，她那种双眼半睁，双唇微启的表情看起来更像是磕了药。</p>
人多眼杂，这些地方都不适合作为据点，瑞文心想道。</p>
可是，在边远的农场设立据点同样有一个问题，那里距离泰萨斯中心太远，自己未必能直接赶到想去的目的地。</p>
“唉，说得好像设立标记要钱一样。”瑞文为自己钻牛角尖的想法耸了耸肩。</p>
据点又不是只能一个区一个。在东南西北各找一些合适的地点，因时制宜，这才是正确的做法。</p>
四人在街头找了家没那么火爆的餐厅，点了一大盘泰萨斯猪肉塔可，一盘慢烤牛肉，四份玉米小豆汤和一个比脸还大的蓝莓馅饼。</p>
“和麦西坎一样，泰萨斯的饮食风味以香浓厚重为主。人们喜吃熏食，大概是百年发展下来的保鲜习惯。”</p>
瑞文对着摄影机自言自语，学着导演的样子，沿途拍来拍去。新年前后是泰萨斯区最忙碌的一个季度。一些生意不景气的农场会趁机拼命赚钱，赶在政府补税期前交齐税款，避免被提前献祭。</p>
“我们在市区里先歇上一天，明天去看看捷特说的珍珠农场。”瑞文在泰萨斯邮局要到黄页，拨打了珍珠农场的联络电话，却没能打通。</p>
“这种情况很正常。”邮局职员耐心解释道：</p>
“恰逢一年最忙碌的时间，不少电话都被打爆了，接线员忙得不可开交。你有事情，直接上门去就好。”</p>
翌日，瑞文让金和利奇在市区玩，利用旅馆服务叫了辆车，用过早饭，带着助手离开市区，开进了一望无际的原野之中。</p>
“这里距离市区好像也不算远。刚开出十来分钟，就已经能看见远处的畜栏和谷仓了。”</p>
珍珠农场入口耸立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小木牌，上面写着农场主的名字。</p>
“由霍金斯.诺顿和奥尔加.诺顿共同经营......”瑞文撇头看去，看见了鹅棚里的三十多只大鹅，呱呱大叫着，貌似对生人很不友善。</p>
“人呢？”他心想。</p>
鹅棚附近没有牧鹅人，畜栏旁也没有农夫，诺大的牧场中，他一个人都没看见。</p>
“总不能是新年放假了吧？”</p>
如果是人少了点还情有可原，但牲畜全都无人看管，这就有些不对了。</p>
“卡梅隆，跟我来一下。”</p>
瑞文走近鹅棚，一步翻越围栏，吓得鹅群四下奔逃。几只胆大的折返回来，试图叨他的裤子。</p>
“动静这么大，都没一个人从屋里出来......”他拖着死死咬住自己裤腿的一只大鹅，来到食槽边缘，发现谷物和水都还剩下大半。</p>
“不久前还有人给它们喂食，这里的人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全部消失的。”</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