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用力地想着，一边流连在大街小巷上。令人惊喜的是，他发现自己想的事情越多越杂，眼前的幻觉就越淡！</p>
继续想，继续想......</p>
和老张道别后，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逛起来，试图找到一丝头绪。</p>
天已经黑了不知道多久，他来到了自己熟悉的酒吧街。有着猫脸的居酒屋老板正在橘红色的灯笼下热情待客，武士“古”和武士“至”之间的“酒”回来了，他们放下了无意义的战斗，在尸堆间畅饮谈笑起来。</p>
“梦寻秘境”的楼道入口处坐着一个人，穿着遮住脸的黑色卫衣，正一刻不停地敲着膝盖上的折叠电脑。</p>
“你是......？”瑞文总感觉眼前这家伙似曾相识。</p>
那人却猛然抬起了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不放。</p>
“就是你！！”他喊道，随即又不受控制地干笑起来。</p>
“总算找着了，总算找着人了！”</p>
“不是，我们认识？”瑞文有些莫名其妙。眼前这人看起来衣冠整齐，但眼神很不对，仿佛身边的所有人都是神病病般避着他们，缩在阴影里，与灯火保持很远的距离。</p>
“别装蒜！你就是瑞文对吧？我们肯定见过！我是卫斯理啊！”</p>
“卫，卫斯理？”瑞文挑了挑眉毛。</p>
在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卫斯理慢慢意识到对方的迷茫不像装的。</p>
忽然，他眼前一亮！</p>
“我明白了。你也被洗脑了对吧？”</p>
“什，什么？”</p>
“高层消除了你的记忆，所以你才记不得我了。我也一样！但是我不断运用被他们忽略的蛛丝马迹寻找方向，现在我重拾了很多事情！”</p>
“听着，城里人都疯了！军方给他们全部洗了脑，让他们在原地打转，永远也接近不了这个世界的真相。”</p>
“可是你不一样！你必须帮我，必须！！”</p>
“呃！”</p>
瑞文的肩膀震了一下，他感觉对方随时会扑上来咬自己一口！</p>
“冷静，冷静！”</p>
“我（消音）怎么冷静啊我！”卫斯理突然爆发了，面目狰狞地盯着他。</p>
“你知道这半个多月我在警局是怎么装疯卖傻过来的吗？都是神经病！都是傻子！蓝馆死了几千个人，几千个人啊！他们全都不以为然！”</p>
“几千个人？真的是几千个人？！！”瑞文一下也激动了起来。</p>
“对！！我就说你不一样嘛！你也能看得见真相！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对不对！”卫斯理哈哈大笑起来。</p>
“不是幻觉......”瑞文喃喃道：</p>
“原来真的不是幻觉吗？为什么教授要骗我？”</p>
虽然对方素未谋面，疯疯癫癫，但是两个人不可能毫无根据地出现同样的幻觉！</p>
“......好吧，我帮你，可是我要怎么做......啊！”瑞文刚一说完就被对方拽下了楼梯，来到了地下室的门前。</p>
“你能开这道门对吧？这证明我的推论是对的。”</p>
“呃，知道是知道......”瑞文从口袋里摸出交通卡，一角伸进锁孔里，稍微用力一扳，门就开了。</p>
“这里的钥匙丢了很久了，我和朋友都用这种方法开门。”他想起了好友娇迪亚，她在演唱会事故后受了很大刺激，成天胡言乱语，正在大学附属医院接受看护。</p>
“我们就不能在上面的居酒屋聊吗？”他有点害怕对方会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或水果刀。</p>
“我为什么要往神经病堆里挤？”卫斯理不解道：</p>
“先别提那些，快看你的手机，我把我找到的东西都发给你，边发边解释。”</p>
他向瑞文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恒特案，马家大案，工厂事故以及演唱会事故。大部分事情瑞文都知道，也有一部分是他从没听过的。</p>
“......综上所述，虚安部主任一定和马家大案有关。正是他对走私犯泄密，又一直试图掩盖真相......你在听吗？喂！”</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