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是现在女孩们流行的话题吗？”庞夫人挑了挑眉毛，手指哗啦哗啦地摆弄起了柜台抽屉里的硬币。</p>
瑞文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开始浮现出各种答案。</p>
最好的办法估计是直接朝头部开上一枪，当然威力要足够大，足以在一瞬间把脑组织全部轰成渣。</p>
服用药物是许多人想象中的好办法，但实际上并不可取，大脑在所谓“睡死过去”之前所经历的负荷足以让人追悔莫及。</p>
也许自己可以去问问那名第七支队的女收尸人。那些鬼魂们的死亡经验肯定要比自己多得多。</p>
呵，他在心中苦笑了一声，俯下身来，看着麦姬的鼻头。这17岁小姑娘的眼神中并没有什么攻击意愿，温驯得像只小鹿，此时又开始露怯。</p>
“我也不确定，麦姬。为什么你要这么问？”</p>
他刻意避开了为什么对方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反向透露出自己知道她，无形中施加了一点压力，试探她的反应。</p>
“我......”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个事实让麦姬更加确定眼前的人就是祂，以某种方式行走在了人间。她快要不能呼吸了，自己竟然真真切切地在和祂进行着对话。</p>
眼前的小姑娘眼泪都快憋出来了。瑞文心中相当不解，又有些好笑。“偏执的天国”告诉他女孩对自己构不成半点威胁，连庞夫人的指甲都比她更可能致自己于死地。</p>
“你现在大概率还做不到。”他诚实地回答麦姬，心中盘算着可以用什么方法让这单纯的姑娘自然而然地把话憋出来。</p>
“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先做个朋友。你喜欢热奶油苏打吗？我知道你喜欢的。”</p>
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小姑娘和同学回家的时候总会瞄一瞄对街的那扇热饮店橱窗，还有那块巨大的奶油苏打广告牌，但在同学们捧着甜饮料的时候，她却总是两手空空，也许是受到了母亲的影响。他听说不少圣母的虔诚信徒都是素食主义者，这让他们的皮肤变得很差，经受不住长期日晒，眼袋浮肿，就像麦姬一样。</p>
总感觉自己的语气像在拐带小孩。</p>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每句话在麦姬耳中都发酵成了截然不同的东西。</p>
麦姬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可是......”</p>
她鬼使神差般又伸出手去，摸了摸祂脖子上一圈黑色的羽毛，软软的，摸起来非常舒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