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风酒楼内,马文杰四人赫然在座,都是互相对饮,酒桌旁不远处,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正动情的弹奏着琵琶曲,使得这包间内的气氛却是显得越发的热切,只有刘邑却是觉得拘束不已,他可是听过这几位的恶名,生恐自己哪点做的不合这几位爷的心意,被他们恶整一顿。
这时,马文杰或许看出了刘邑的不安,放下了酒杯,对拘束不安的刘邑一笑,道:
“刘公子是吧,你大可放心,我们兄弟经一位高人点化,早已经痛改前非,所以你还是放下心来吧,我等没有恶意,只是现在整个城里到处传闻你的种种,说你到处疯言疯语,说本县要大难临头了,还让众乡亲外出避难,本来我等也只是以为是笑谈,只是看你如今却不像是疯子啊,不知可否说一下,你为何要四处说这种传言,不知其中可有隐情?”
刘邑听马文杰一番述说,也是松了口气,看来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听他说到处都有人说自己疯了,却是气愤不已,口中愤愤不平的道:
“我疯了?我是疯了,若是没疯又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回来这地方被人奚落,只是我刘邑却是有负张仙长的重托,没能守护好那口阴泉,让人给破了,以至于阴气外泄,恐怕过不多久,这方圆百里之内就要化为一片鬼蜮了,生灵涂炭,我真是罪大恶极啊,呜呜呜呜~~~~~~~~”
刘邑说道伤心处,竟然失声哭了起来,不只是为这一方生灵而哭,还是因为自己心中的种种委屈而哭,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他经历了太多,现实妻子自尽,又是家中闹鬼,之后就是于妻子亡灵再度分离,其后更是惨遭横祸,母亲被杀,阴泉被破,家宅被毁,现在自己只想救下这一方生灵,却没想到被人当成了疯子,这些怎能不让这个过去没受过什么挫折的少爷难过。
而一旁的马文杰却是脸上一阵怪异,却是他现在忽然想到了那个一手持幡,一手牵驴的老道士,那个让他吃尽了苦头,又给他送了一桩美满婚姻的老道士,只是心中却不敢肯定,只好向刘邑求教,只是刘邑正哭得伤心,马文杰也只好等他略有好转,才开口问道:
“刘公子,不知你口中的张仙长可是一位一手持幡,一手牵驴的老道长,姓张,讳三丰,可是否?”
马文杰说完之后,紧张的看着刘邑,等着他说出结果,而其他几人一听,也是紧张无比,若真是那张仙人说的本县有大劫,恐怕就不是什么疯言疯语了,而是真真正正的大劫,一时间整间屋子里除了阵阵动听的琵琶声,竟然再无一丝杂语。
看着几人紧张的看着自己,刘邑也是莫名其妙,只得硬着头皮试探的问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仙长名讳的,不错,正是张三丰张仙长。”
听了却是李空冥的化名张三丰,几人同时吸了一口凉气,恐怕事情有些大条了,几人赶忙追问事情的原委,而刘邑只好将近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几人。
听得刘邑的叙述,几人都是一个个目瞪口呆,自己等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世间果然真有仙人,还一来就是一大帮,前些日子一大队道士进城来,几人也是看到了的,却没想到竟然也是一群修仙之人。
“原来我等在楼上听道的那位请张仙长捉鬼的妇人就是令堂啊,本来以为是子虚乌有之事,没想到还真有其事,而且其中还有如此多的故事,真是恨不得跟你一起面对这种种啊。”
马文杰听着刘邑的话,也是一片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