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红砖院墙下,一名宫女神色匆匆的贴墙而行,似乎是想要刻意避开什么。
直到来到一座宫闱外,她四下看了看,这才赶忙一闪身钻了进去。
院子里——
惠妃正靠在凉亭内的软榻上,似是在闭目养神。
接着便听身边婢女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随即缓缓睁开了眼睛。
接着便看一封信被捧到了自己的眼前。
信封上空空如也,竟是一个字也没有。
惠妃眼皮一条,伸手接了过来。
随即打开看了两眼,方才那惬意无比的神色便瞬间转为满面阴云。
接着“啪”的一声把手中信件直接拍在了桌上!
“糊涂!本宫之前是怎么说的!”
她一发火,周围下人全都自觉的退了两步,纷纷低头跪在了地上。
没人知道那信上写的什么。
但能留在此处伺候的,都是她的近侍,不用猜也知道,能让她如此生气的,便也只有苏家的来信了。
前几年,苏万山为了两个儿子的仕途,没少找惠妃想办法。
但惠妃深知,江容渊平生最恨别是寻思舞弊之事,凭苏魁与苏高举那点才学,即便是扔在了官场,也用不了多久便会成为笑话。
若是再闯出什么祸来,被江容渊知道,迁怒与她,便更了不得了!
所以她自然是不会帮忙,只能写信让两人要么好好读书,要么便去经商,别再折腾功名的事了。
可没有想到,苏蔓蔓竟是回去了!
苏家更是胆大包天的想将苏蔓蔓卖给那姓范的!
结果还让人跑了!
苏蔓蔓那天发狠的一番威胁着实是真的吓到了苏家。
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现在已是亡命之徒,做出什么来都不奇怪。
杨钰整天守着苏高举哭哭啼啼的。
苏万山左思右想,这才写了加急信件来,和惠妃说明了此事,竟是希望惠妃能从宫内派些高手去保护他们!
或是苏家人哪日要是遇到了什么不测,便定然是苏蔓蔓干的!
惠妃哪能想到苏蔓蔓竟真的跑了回去!
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沉声对身边人命令道:“去取笔墨来。”
“是。”
婢女一路小跑离去,没过多久便把她要的东西取了回来。
惠妃提笔,快速的写了两行字,墨迹一干,便迅速将信纸叠了起来,装进刚才的无字信封里,交还给了之前的宫女。
宫女没有多说,低着头迅速离去。
惠妃又扬了扬手。
其他侍女便也下去了。
只留下了一名贴身内侍。
见其他人都走了,那侍女从桌上捡起了方才的信,打开。
惠妃竟也没有阻拦,知道:“看完就烧了。”
“是。”
侍女应了一声,又担心道:“苏蔓蔓如此,万一影响到了娘娘……”
“不会。”
惠妃只是有些烦躁,却倒也没有太过优心:“我先前向圣上求情的时候便说过,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不会再管她,苏家那边知道该怎么做。”
“是。”
婢女没再多说,拿着信件转身。
另一边——
崎岖山路上。
昨夜刚下过雨,因此道路有些泥泞,马车便走的也慢。
不过好在身后没有追兵,众人走的便也悠闲。
偶尔还能够听到头?
苏蔓蔓心里一团乱麻似的。
但这种事情,又不知道能够与谁倾诉,便只能憋在心里。
一天比一天闷闷不乐。
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