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手!”
阎埠贵一声惨叫,就感觉自己的手肿了起来。
白老二可不管阎埠贵,他蹲下身再次去阎埠贵身上找钱,这一次阎埠贵老实了,再也不敢反抗了。
白老二在阎埠贵身上摸索了好长时间才从两个衣服口袋,以及一个用布缝在内裤上的暗口袋里,摸出来十八块三毛钱,白老二很不满意地又踢了阎埠贵一脚,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真是穷鬼,就这一点钱还来保定找我娘!”
阎埠贵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被白老二踢断了,他看到白老二不再理会他了,偷偷地爬起来就跑。
“再让我看到你,一定打死你!”
呼!
一块半截砖落在了阎埠贵的身后,吓得阎埠贵忘记了身上的疼痛,跑的更快了。
跑着,跑着,阎埠贵突然停住了,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来找白寡妇的,如今白寡妇没找到挨了一顿打,身上的钱还被白老二都抢走了,他就是想回京城也没钱了。
阎埠贵想回去再找白老二好好说说,即使是白寡妇不跟他回京城也要把钱还给他,可是一想到刚才白老二凶神恶煞的样子,阎埠贵又害怕了。
阎埠贵真的害怕了白老二,那就是一个混蛋,根本就不给阎埠贵说话的机会。
阎埠贵感觉这时候白寡妇不在家,他去还是挨打,索性就等到天黑了白寡妇回家了他再去。
就这样,阎埠贵蹲在大街上等天黑,路上的行人看到阎埠贵鼻青脸肿还一身土,都感觉阎埠贵不像是好人,这些人也都躲得远远的。
突然飘过来一阵香味儿,很显然是有人家里的饭做熟了。
咕噜噜!
阎埠贵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阎埠贵感觉到自己饿了。
为了省钱,阎埠贵来的时候带了两个高粱面窝窝头,他在去白寡妇家前就吃了,如今到了傍晚,阎埠贵感觉到自己肚子里空空的。
“白寡妇应该回家了,我找到她不但能拿回钱和眼镜,白寡妇也要请我吃顿饭!”
阎埠贵想着白老二不懂事,白寡妇如果知道阎埠贵是带他去京城找何大清的,白寡妇一定会很感谢他。
阎埠贵想到这里也不觉得身上疼了,站起身又往白寡妇家走去。
还别说,阎埠贵的记忆力还不错,他真的又找到了白寡妇家。
可是一看到白寡妇家的院门,阎埠贵愣住了。
铁将军把门,一把大锁把房门给锁住了。
阎埠贵无奈只能继续在大门口等,他觉得一会白寡妇就会回家,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阎埠贵这一下可就慌神了。
阎埠贵无奈只好找白寡妇家的邻居打听,可是好多家都插着门,阎埠贵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
如今正是吃饭的时候,阎埠贵一个陌生人又怎么能叫开门?
终于,有一家的大门是敞开的,阎埠贵在门口喊了半天,才看到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还警惕地看着他。
原来这一家的主人看着阎埠贵身上又脏又烂,把阎埠贵当成乞丐了。
阎埠贵解释了半天,才打消这人的疑惑,随后阎埠贵跟这人打听白寡妇一家的情况,得到的消息让阎埠贵惊呆了。
原来白寡妇一家跟周围的人都不和睦,周围都邻居也都不跟白寡妇家有什么来往,这人只是知道白寡妇家好多天都锁着门,应该没有在这一块住了。
至于白寡妇家其他的情况,左右的邻居都不是太清楚。
阎埠贵一下傻眼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差,白寡妇家好多天都没人,偏偏他来了遇到了白老二,还把他给打了一顿。
咣当!
就在阎埠贵愣神的时候,那人把自己家的房门给关上了。
原来那人害怕阎埠贵一会问他要吃的,所以提前把门关上,省得麻烦。
如今许多人家都吃不饱饭,哪里舍得给别人吃的。
阎埠贵在大街上站了老半天,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咕噜噜!
阎埠贵的肚子再次叫了起来,他这才清醒过来,自己如今在保定,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
吃饭需要花钱,坐车需要花钱,可是阎埠贵身上没有一分钱。
阎埠贵没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迟疑了,他必须回京城。
没有钱那就走路回去,没有吃的那就沿路乞讨。
阎埠贵捡了一根木棍提在手里,还捡了一个半拉瓷碗紧紧地攥着。
三大妈在家一天都没敢出门,她真担心阎埠贵回来了,会挨何大清的揍,所以她一直躲在窗户后面偷偷地看着大院门口,只要阎埠贵出现了,三大妈就会冲出去护住阎埠贵。
何大清虽然比较混,但是一般是不打女人的,只要三大妈挡在阎埠贵的前面,何大清最多骂两句是不可能动手打人的。
可是,一直到阎解城上夜班走后,阎埠贵也没有出现,这让三大妈开始担心起来。
“这个老阎是咋回事,不是说半下午就能回来,怎么到这时候也没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