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林晚意心中有点忐忑,郁闷,过意不去的时候,突然感觉随着祖母离开这里后,屋内的气氛,竟然莫名变得轻松了起来?
“今年倒是比去年走得更快一些,”
东方嫣然松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到女儿一脸错愕,她微笑着开口道:“婠婠,我们这边的习俗,早膳一定要吃鱼,预示着来年年年有余,来,鱼腹这块肉最嫩最好吃。”
看着母亲要亲自给自己布菜,林晚意受宠若惊,赶紧用碗接了。
她开口道:“母亲,祖母她去年也是这样,提前离席了?”
“是啊,她每年都挑剔各种问题,然后就提前离席,有一年是挑剔你三哥吃饭吧唧嘴。”
林晚意:“……”
坐在林晚意右手边的离瑾,也用公筷给妹妹夹了菜,“婠婠,你不用多想,祖母每年都是如此,平时都不跟我们一起用膳,也就是除夕这天,早膳露个面,大年饭吃两口而已,我们都习惯了。”
离昀也点了点头,“婠婠,不必挂怀这件事,祖母并不是针对你,她其实是针对我们每一个人。”
林晚意松了一口气。
不是因为她就好。
只是祖母一直这样,让一家人都情绪不好,也不知道她到底图的是什么?
好在接下来一家人用膳,十分和乐,没有再生什么波澜,期间林晚意感慨道:“也不知道三哥今天早上,有没有吃鱼。”
想到三哥一个人过大年,多少有一些凄凉。
东方嫣然却不在意地说道:“不用担心,其实他之前也经常不回来过年的。”
而此时被家人念叨着的离沧,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我说祁明月,你站在我家墙头上干什么?!”
祁明月冷哼道:“还不是因为你家大门关了,大过年的,关什么门啊?”
“主要是好多人要来送礼,我嫌太烦,就让人把大门关上了。倒是你,大过年的,爬什么墙头啊?”
“我父亲邀你去我家过年……你爱来不来!”祁明月别别扭扭地说完这句话后,就十分利落地从墙头跳了下去,跨坐在一匹枣红色大马上。
她自言自语道:“反正我把话给带到了,他乐不乐意来,就是他的事……”
祁明月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有人从天而降,也跳到了她的马背上。
突然驮了两个人,枣红大马瞬间受到了惊吓,四蹄扬起,狂奔起来!
祁明月差点被颠了下来,她仓惶间去抓缰绳,而身后的离沧也仓惶地去搂她的腰!
祁明月恼羞成怒,“离沧,你给我撒手!”
“我不!撒手我就摔下去了!”
“那谁让你跳上来的,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我就是想要逗一逗你,谁知道你这马这样不抗吓唬啊!至于男女授受不亲,咱们都要定亲了,谁还在乎这个?”
“谁说要跟你定亲了!?”祁明月愤怒地转过头,结果因为马拐了一个弯,她险些被甩出去,还是离沧眼疾手快,赶紧越过了她,拽住缰绳,这才把祁明月也给拉了回来。
可这个时候,就变成了他完全地把祁明月给困入怀中了!
祁明月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逸男人,尤其是他的下颌微微紧绷着,那喉结上下滑动,看她得一阵心慌。
离沧也没好到哪里去,毕竟这是他第二次与一个女子,距离这样近过。
上次也是跟祁明月,在酒楼雅间之中,俩人滚做了一团。
可那个时候他们都醉了,感觉并不像现在这样真切,热烈,心都咚咚咚直跳,大冬天的,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滚烫无比!
离沧轻咳一声,声音微哑道:“乖,先别乱动,我先把这马给稳下来,可好?”
祁明月平生第一次,声音细如蚊呐,“嗯。”
好在今日除夕,许多人都在家中准备过大年,街上人并不多,所以这马跑得极快,也没有伤到人。
等到马彻底稳了下来,竟然已经跑到了祁府大门口。
祁明月猛然从离沧怀中挣脱开,跳下马背,快步疾走,结果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她头也不回,别别扭扭道:“赶紧走啊,不然待会赶不上大年饭了!”
离沧听后,心情十分愉悦,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好!”
看着祁明月的背影,离沧暗戳戳地想:她这样别扭的样子,还怪可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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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城。
林晚意在祭祖回来后,母亲就吩咐她可以回房先休息休息,等傍晚的时候,在一起用大年饭。
林晚意本以为宴辞还会在她房中,结果回去后,被子叠得整齐无比,上面已经冰凉一片,显然人离开很久了。
林晚意记得自己之前说过,要与他一起守岁来着,就对茯苓说道:“茯苓,你去宴都督院子,告诉他白日里多休息休息,晚上一起守岁。”
“主子,都督不在院子中呢,他带着天权出去了。都督说,如果你要去找他,就让天玑给带路。”
林晚意知道,宴辞留了这话,就是让她去找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