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春暖花开,阳光普照,大地一片生机,苍翠树木随处可见,山林里的鸟叫声不绝于耳。
云溪县城最近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远近闻名的陈老板居然和自家亲闺女断绝关系了!
这桩事一度成为了县城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大家都在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说是陈礼平不满意徐福贵那个荒唐女婿,因此下定决心断绝关系,从此两家不再来往。
但很快就有人否定了这个说法,徐福贵的名声大家都说过,前几年的确很荒唐,但这两年的进步让人瞠目结舌。
听说不仅去了省城,就连首都都去过了,以后是要当领导干部的。
有这样的好女婿,陈老板欢喜还来不得呢,怎么会舍得断绝关系。
于是又有人说是因为徐福贵把陈老板的儿子陈家明忽悠到外地去了,整整一年多没回家,所以陈礼平一气之下,和徐家断绝了关系。
对于这个说法,有些人保持赞同,有的人却不同意,说陈家明只是去外地学习罢了。
还有个说法,则是陈家珍和她爹陈礼平之间大吵了一架,至于吵了什么,不得而知,随后便断绝了关系。
关于这件事的说法有很多,但最终确定的结果是一致的,那便是陈礼平与陈家珍断绝了关系,同时意味着陈家与徐家断绝了关系。
而更加让众人吃惊的是,不久后,陈礼平便宣布要离开县城,到其他地方做生意,让人们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也有自作聪明的人说道:“陈老板离开是正确的,大家都知道米行变成了粮站,陈老板也不是老板了。”
“在县城做不了生意,只能到其他地方去做了。”
只不过,陈老板到底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他走的十分仓促,没有和任何熟人道别,将陈家的所有产物,包括府邸,商铺,统统变卖。
这架势,仿佛此后不再回云溪县城了一般。
而此时,被人们惦记的陈礼平,已经离开了文昌地区,坐上了前往南方的火车。
他穿着一身做工精致的黑色丝绸长袍,戴着一顶方顶圆边的礼帽,看着火车外疾驰而过的风景,眉头紧皱。
他对面坐着苏玉,苏玉怀里抱着婴儿,苏玉同样愁眉苦脸。
他们附近有四个随从,都是陈家从小养到大的孤儿,随身保护他们,也是去了香江以后为数不多不多的帮手。
“爹,要是家明突然回来,找不到我们咋办?”苏玉担忧道。
陈礼平安慰道:“你姐夫说了,香江很发达,可以联系到毛熊,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和家明联系。”
苏玉小声低头,“我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离开云溪县城。”
她很突然,离开的前一天陈礼平才通知她,急匆匆的收拾好东西,抱着婴儿便跟着公公离开了。
直到上了火车,陈礼平才给她解释了一下,但她现在依旧有些回不过神。
她不理解,为什么一直好好的日子,突然就要离开,到一个从未听说的地方去。
陈礼平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只是道:“以后你就知道了,爹也是不得不走,小玉你放心,你只要是我陈家儿媳的一天,就不会让你过苦日子。”
“不过这段时间,你要打起精神,出门在外不要张扬,也别打扮的好看。”
苏玉轻轻答应。
“老爷,喝口茶吧。”一个随从递了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