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定能照顾好它!”凤霞眯着眼睛,小手抚摸羊羔脑袋,嘴角的酒窝溢满了欢喜。
徐福贵看到这一幕,眼神恍惚,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有庆的影子。
自己的二儿子取名为有庆,从小就特别懂事,将家里的羊养的肥肥胖胖。
本来以为儿子可以顺利长大,没想到在十多岁的时候被医生抽血活活抽死。
那一段时间,他和家珍像是丢了魂一样,始终走不出来。
还好,那只是前世的事,就当是一场梦好了。
现在儿子还待在家珍肚子里,那些惨痛的意外,该避免就避免。
“爹,小羊是不是饿了?”凤霞仰头说道。
徐福贵回过神,“待会儿爹就去割草。”
“我要和爹一起去,我想要喂小羊吃草。”
“好。”
徐母走过来,一边帮他放下背上手里的东西,一边问道:“你咋买了这么多东西?”
家珍挺着大肚子走过来,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他衣裳上的口子,急声问道:“福贵,你衣裳咋啦?”
“家珍,你别着急。”徐福贵笑了笑,将扒手的事情和盘托出,顺便解释自己为什么有钱买这么多东西。
家珍和徐母听完,后怕不已,连连说太险了太险了,难听的话纷纷朝不知名的扒手招呼去。
“福贵,下次要是遇到那杂种,可千万别去追了,钱丢了就丢了,人可千万不能出事,不然我们一家人该咋活呀。”徐母抹了一把眼泪,苦口婆心的说道。
家珍则摸着他衣裳的口子,小声道:“等会儿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在里面缝一个内包,保管扒手找不到。”
徐福贵点头答应下来,余光瞥到买来的母鸡想跑,当即一把抓住它的脖子,“娘,你看这些鸡鸭咋办?”
徐母擦掉眼泪,高兴道:“哎呀,这还真没有地方安置,先赶到灶房去吧,等会儿搭个棚子出来。”
将鸡鸭赶到灶房里关上,拿出买的糖葫芦,“凤霞,来,爹给你买的,拿去吃。”
凤霞恋恋不舍的离开羊羔,接过糖葫芦,一溜烟跑到家珍脚边,“娘,爹给我们买的糖葫芦。”
家珍帮她理了理头发,“你吃吧,娘不喜欢吃糖葫芦。”
“糖葫芦这么好吃,又甜又酸,娘为什么不喜欢吃?”
家珍笑笑没有解释,端出两个红薯,徐福贵早就饿的不行,拿起来狼吞虎咽。
“福贵,你来屋一下。”家珍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干啥?”
嘴里包着红薯,含糊不清的说道,不过还是跟着家珍走进屋里。
家珍拿出半碗白粥,“喝了吧,我给你留的。”
徐福贵摇头晃脑的说道:“不,爹说了,大米只能给你吃,你可不能饿着肚子。”
家珍固执的看着他,徐福贵挠了挠后脑勺,扬了扬手里的红薯,“我吃这个就能吃饱。”
“能吃饱才怪,我一个女人家都吃不饱。”家珍话里带着一丝哭腔。
徐福贵走过去轻轻抱着她,“我买了花生油,晚上倒点儿在锅里,有油水,就能吃饱了。”
“那你把粥给我喝了,我特意给你留的。”
徐福贵无奈,“那我们一人喝一半,可好?”
“你喝一半,凤霞喝一半。”家珍表现的异常强势。
徐福贵将最后一口红薯咽下去,拍拍肚子,“饱了,我去把种子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