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余秋水躺在病床上,全身多处包着石膏。
就连他的脖子都被石膏固定着,想转一下头都成困难。
在病床旁站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高大的身形一袭黑衣,面上笼罩着萧杀之气。
他是白云飞亲卫队的战士之一罗刹,但余秋水并不认识他。
罗刹把手机屏幕对着余秋水的眼睛,视频里播放的是刚刚在余家祖宅,余庆生向余庆年下跪求饶的一幕。
余庆生当众说出要和余秋水断绝父子关系的话,他要为余家清理门户除掉余秋水!
看到这样的画面,余秋水心如刀绞。即便清楚父亲是为了自保,但他也无法原谅。
“余庆生,你个老东西,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了!找汪虎绑架余秋霞都是你的主意,现在事情败露还想和我撇清关系,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余秋水的身体虽然被石膏和纱布绑着,他的嘴巴还能动,躺在病床上絮絮叨叨地咒骂着。
罗刹收起手机,低沉的声音凑到余秋水耳边说道:“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余庆生为了保全自己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如此自私自利的人,难道你还要继续维护他吗?”
余秋水沉默了,虽然父亲舍弃了他,但他却不敢轻易背叛父亲,因为一旦背叛了余庆生,他将一无所有。
罗刹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继续说道:“只要你能把余庆生勾结地下势力的证据交出来,我可以帮助你夺得余家家主之位。”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余秋水虽然被余庆生的所作所为气到了,但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罗刹伸手握住病床侧面的钢管,就在余秋水脑袋旁边用力一捏,钢管发出铮的一声,不但被捏的变形,还被罗刹一把扯了下来。
此等实力,如果换作是余秋水的脖子,他已经身首异处了。
“余庆国和余家卫都已经倒了,余庆生没有了依仗,他当着众人的面说要除掉你清理门户,你如果还不反击,那只能是自取灭亡。”
罗刹轻声说道,每一个字都深深震动了余秋水的内心。
是啊!余庆生都那么绝情了,他还年轻,难道真的要坐以待毙吗?
不行!绝对不行。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或许这正是上天给我的一次机会。
余秋水打定主意,他要夺得余家家主之位,只有这样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好,我说!我全都告诉你……”
……
再说白云飞开着破旧的面包车,去往寻飞大厦的路上接到蓝影打来的电话。
蓝影一早便到南门拿到汪虎别墅外的监控视频,发给白云飞后马不停蹄前往蒋家别墅,隐藏在暗处观察蒋家的一举一动。
她发现一名穿着复古长衫的中年男子,从男子长衫上的刺绣可以看出,的确是天琅宗的人。
“殿主,蒋家别墅里的确有一名天琅宗的人在,从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可以判断,他是一个半步武宗级强者。”
“你先盯着。看他要做什么,别打草惊蛇。”
“遵命。”
挂了电话,蓝影把天琅宗强者的照片,以及蒋家众人的资料发到白云飞的手机上。
此时白云飞已驾车来到寻飞大厦外的停车场,他随便找个车位停下,还没来得及下车,一个小眼睛的保安就走了过来。
“唉唉唉,这里是内部车位,不对外停车。”保安的态度不太友好。
“你从哪里看出我不是内部的人?”
“就你?开着个破面包车,别告诉我你在寻飞大厦工作,况且你身上穿的什么衣服你不知道吗,还装什么蒜?”
小眼睛保安不客气地说,声音好像从鼻孔里发出来的。
白云飞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穿着一件黄色的外卖员服。
自从干了送外卖这一行后,每天早出晚归,都没有机会换其他衣服穿。为了省钱,他干脆天天穿着工作服,这身服装早就穿习惯了。
昨天去秦江豪庭酒店的时候,白云飞还突然想起来把工作服脱下才走进去。
今天还没下车呢,白云飞都没来得及脱衣服就被保安盯上了,现在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