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大臣们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眼看着局面就要失控了。
宋清西微微皱起了眉头来,看着那几个发声的大臣都是皇后党派,很明显这就是厉王在带节奏。再这么下去,有些事真的是要瞒不住了。
他终于忍不住了,正想站出去说话,一旁的宋清南却是摇了摇头,用眼神制止了他。
“二哥……再这么下去……”
宋清南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来,小声道:“等着看好戏吧。”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白夜寒突然开口,“你们说这些话,究竟是想说什么啊?”
白夜寒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所有人都被他这强大的气场给震慑住了,皆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景天行。
白夜寒也是微微眯起了阴鸷的眸子,冷冷地看着他。
两人的眸光在空气中碰撞,虽然不发一言,却仿佛已经能够让人看到他们之间较量的刀光剑影了。
景天行自以为胜券在握,白夜寒如今这副模样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不足为惧。
他微微勾起了一边儿的嘴角笑了起来,露出了一抹得意忘形的笑容来,随后眸光一转,眼神冰冷地盯着张英让,道:“本王以为,张公公与人勾结,假传圣旨,企图谋权篡位!”
张英让立马解释道:“厉王爷,您可不能这样冤枉奴才啊!奴才对皇上那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
白夜寒薄唇轻启,沉声道:“张公公侍奉父皇多年,厉王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他头上,不仅仅是对张公公的侮辱,更是对父皇的侮辱。”
“你就别装了!白夜寒!”景天行看着白夜寒冷冷一笑,“你明明知道,父皇根本就不在宫里!”
白夜寒转过头来,阴鸷的鹰眸透着一丝瘆人的寒光,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地道:“你错了,父皇就在宫里”
那坚定的眼神,不容置疑的语气,差点儿就让景天行自我怀疑了。
他微微皱着眉头,摇头道:“不可能!”
话音刚落,大殿之上,便传来了一道沉稳如钟气势恢宏的声音:“朕不过几日未上朝,这朝堂就变成这般闹哄哄了吗?”
随声二来的,便是穿着一身龙袍,不怒自威的景光烨。
白夜寒和在场的所有文武百官立马齐刷刷地行李。
“儿臣见过父皇!”
“微臣见过皇上!”
整个大殿里,只有景天行忘了反应。
在看到景光烨出现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怔住了,就跟见了鬼似的,他吓得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惨白地看着景光烨,声音颤抖地道:“父……父皇?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应该去阴曹地府见阎罗王了吗?
景光烨微微眯起了眼睛来,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景天行,厉声道:“厉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朕不在这里,那应该在哪里?嗯?”
“皇上……”这时,一旁的张英让微微弯下了身子,解释道:“刚刚厉王爷说,您不在宫里,还说奴才……”
“父皇!儿臣也是关心您的龙体呀!”还没等张英让把话说完,景天行便赶忙出声打断了他。
他刚刚那些理直气壮的嚣张气焰已经烟消云散了,此刻他的脑袋是一锅浆糊,只想着怎么保命要紧。
他一脸真诚地看着景光烨,道:“父皇,儿臣也是一时心切,儿臣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简直是胡闹!”景光烨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除了一脸淡定从容的白夜寒之外,所有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
景光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景天行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随后,便冷声道:“传旨下去,厉王殿前失态,从今日起便在厉王府思过反省,三个月不得出府。”
景天行一听,整个人都蒙住了。
这摆明了就是要把他给软禁了呀,这么一执行的话,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在皇上这里失了宠,没有了竞争储君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