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醉倒了一半,剩下的酒量都好,一时半会儿也醉不了,就偃旗息鼓了。
李霁明醉意熏熏的送他们出府。
出了李府,谢柏庭扶苏棠上马车,苏棠撂了车帘看向李霁月,笑道,“那我就等你明儿去找我了。”
李霁月颇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
等马车走后,云翊看着李霁月道,“今儿才见过,怎么明天还要去靖南王府?”
李霁月没说话,她身侧的丫鬟嘴快道,“大少奶奶有事找靖南王世子妃帮……”
忙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李霁月用眼神给瞪的顺着喉咙折回腹中。
云翊眉头一拧,道,“是我帮不了的忙吗?”
李霁月望着云翊的眼睛,怕他受伤,她点了下头。
其实比起找苏棠,她更愿意云翊帮她,因为云翊是她相公,她做什么都该和他商量一下,可惜他们夫妻之间还隔了个云三太太。
知道皇上身上的玉佩和她大哥的那块像极了,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李霁月就想自家大哥能进宫见一见皇上,因为那块玉佩是她大哥最宝贝的东西,她也没见过几回,不敢确定,自家大哥从不离身的东西,他只要一眼就能认出来。
送她大哥进宫怎么也比让玉佩出宫容易的多。
丫鬟见她在想这事,提议让她找云翊帮忙,谁想主仆俩的谈话会被个躲在暗处的丫鬟听见,并传到了云三太太耳中。
她想找云翊帮忙让自家大哥见一见皇上的事,还没和云翊吭半个字,云三太太先把她叫去阴阳怪气了一顿,皇上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万一有所闪失,就是信王府也担待不起,让她不要做让云翊左右为难的事。
都被云三太太敲打了,她哪还敢找云翊帮忙,她想着下回见到皇上,直接求皇上见一见她大哥,只是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进宫,更不确定进宫了之后就一定能见到皇上。
今儿李霁明灌酒的样子,李霁月看了心疼,就突然想求苏棠,只是云三太太都不让她找云翊,她怕让苏棠为难,才犹豫不定,难以开口。
其实以她的性子,当时只是一时脑热,事后想想一定会打退堂鼓,可苏棠走之前说等她,她明儿不去都不行了。
马车内,苏棠和往常一样坐在谢柏庭怀里,不是她自愿的,这大热天的,腻歪在一起,就像是抱了个火炉似的,可她挣脱不开啊,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平常就黏糊的人,这会儿更是黏的跟狗皮膏药似的,一双手还特别的不老实,她抓了这只,防不住那只。
怕身后之人胡来,苏棠只能找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今儿沐止他们抢的绣帕是怎么回事?”
谢柏庭咬着苏棠圆润耳垂,这是苏棠的敏感处,再加上他呼出来的酒气,苏棠这个滴酒未沾的人更像醉了酒,谢柏庭说起信安郡王藏绣帕的事。
前几日,信安郡王守城门,一阵风把一姑娘的绣帕刮脱了手,飞到了他怀里,齐宵和沐止就打趣他,因为谢柏庭说过,信安郡王的未来郡王妃在京都的路上,这坐马车的姑娘指不定就刚进京,他们三个站一排,绣帕不扑他也不扑沐止,可见和他有缘,当即怂恿他上去问问。
信安郡王根本不信谢柏庭的话,不过他还是上前了,绣帕得还给人家姑娘啊,只是那天的风实在是太太太大了,把他脑子都刮跑了,他张口就把人家姑娘给调戏了。
信安郡王,“……”
只是不巧,因为制冰的事,皇上传召他们,信安郡王脑子犯抽,没把绣帕还给那姑娘,直接揣在了怀里带进了宫。
他既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也不知道家在何处,人家姑娘的绣帕总不能扔了吧,只好随身带着了,谁让他嘴欠,走的时候说,下回见再把绣帕还那姑娘了。
这事本来只有齐宵和沐止知道,今儿抢绣帕,谢柏庭他们就都知道了。
苏棠听得脑门黑线成摞的往下掉。
就信安郡王的性子,他身上发生什么离奇的事,苏棠都不觉得诧异。
谢柏庭亲的她浑身酥软,再不阻拦,这厮不定要做什么了,苏棠往云袖处一摸,关切道,“需要我给你醒酒吗?”
谢柏庭抬头,就看到一根明晃晃的银针。
银针的震慑力很强,某男果然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