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虽是武将世家,但又不是真的蠢,能得云承弼信任,自然对朝政的敏感度也不低。
早在盛妃莫名得了宠爱,扶不上墙的盛家忽然被重用时,容将军便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得了妹妹信件后,更是让容子墨亲自去盯盛家人。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起来,毕竟盛家都是些不动脑子的蠢货,接线时自以为隐蔽,实则漏洞摆出,不多时便被他们摸到了宋家余党身上。
唯一让他们惊讶的是,宋家人背后,还有接洽的同党。
他们在隐蔽的酒楼见面,看装扮与周遭的人并不不同,但容子墨还是一眼认了出来,那不是云琅人。
容子墨原本想将这件事情报上去,让云承弼做决定,下一瞬便否决了这个想法。
若云景焕真的出了差错,被“云景焕”照料的云承弼怕是也不能顺利看到自己的信件,还会惹来盛妃怀疑和忌惮。
容子墨当即决定回去和父亲商量,随后将京城内盛家和宋家交给容将军,自己则亲自带人跟上了第三方势力。
云琯琯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小声道:“那群人不会是......”
“是东陵人。”容妃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冰碴子浸透了一般,望向司明朗的眼神更像是能直接刺出刀子似的。
云琯琯小心地挪了挪,替司明朗挡住了些视线,有些心虚地低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
“哼!”容妃的冷笑让云琯琯忍不住打了个颤,虽后便听到容妃恨声道,“人往南走,一刻不停地蹿回了东陵,后面又替盛妃寻了各种东陵的奇花异草入宫,这还能有什么误会?”
若不是怕闹出动静,这会容妃已经掀桌了。
云琯琯眼疾手快,从旁边拿了茶盏倒好水递到容妃手边:“娘娘您先喝点茶,消消气啊,气大伤身的。”
你还有脸说!
容妃恶狠狠瞪了云琯琯一眼,不过到底是接过了云琯琯的茶,虽后冷冷看着司明朗,等着这位东陵的王的解释。
司明朗沉吟了好一会,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挂着红色挂穗的铜印。
“这是东陵王室的信物,东陵不管是暗卫还是军队,若想要调用,必定要先出示这个,并把另一半拆给受命的将领。”
说着司明朗便动手将铜印掰开,切面能看到精巧的榫卯设计,还有东陵王室的图腾。
容妃却不买账:“信物一事谁都会说,再者,派人来云琅一定得用士兵或是暗卫吗?”
底下养的细作也好,一些百姓也罢,只要给点蝇头小利,也能将人塞过来。
毕竟在他们眼里,这是一本万利的好事,连性命或许都能得到保障。
若旁边坐的是别人,云琯琯这会早就和容妃一起谴责了,但这里坐的是司明朗,她连犹豫都没有,便选择了维护:“话也不能这么说,娘娘您有没当过东陵王,自然不知道东陵内部有多复杂,若没有这个信物,是真的调动不了任何东西的,小明刷脸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