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宛的世子,陆焉识。”
云琯琯见司明朗相当不善地看着陆焉识,便为两人简单介绍了一下。
话说回来,司明朗和陆焉识到底谁颜值更高呢,这是个问题……
云琯琯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最后还是得不出结论,见两人都定定地看着自己,顿时有种被抓包似的心虚,轻咳一声:“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说。”
“好,那就……”司明朗下意识就要附和。
然而,他很快意识到,出去?什么出去?不是来探监的吗,敢情是来劫狱的?
而云琯琯神秘一笑。
——这正是她方才让陆焉识去做的事。
原本司明朗也没犯什么大罪,只是关起来给宋家一个说法罢了。然而来者是客,陆焉识只要跟云承弼稍稍提一句,表达一下想与司明朗结识的意愿,云承弼有了台阶,自然就把司明朗放出来了。
当然,时间有限。
等庆贺结束,他还要回去坐大牢。
无论怎样,能出去都是件好事。唯一让司明朗不爽的就是,这恩典还是陆焉识开口替他求的,但他和陆焉识又不熟,所以只可能是云琯琯求了陆焉识,亦或是陆焉识……有所图谋。
“公主,大宛虽说此次与云琅双方谈和,但归根结底,还是不如离国与昙国亲近,还请公主多加注意。”
司明朗看着陆焉识,淡淡开口。
陆焉识眉头一挑。
这是在说他不安好心,还是说大宛别有用意?
陆焉识觉得这人有点意思,面上却冷笑一声:“的确,东陵是云琅属地,自然与云琅最是亲近。想必东陵世子也是为了这种亲近能继续下去,否则也不必同公主交往这般密切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说司明朗吃软饭了。
他司空见惯,心态平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怎么,难道大宛国君派你来,不是为了来吃软饭?”
刚刚相亲结束的云琯琯:……
“两位,打断一下。”她无奈地抿了抿嘴,“大家目的一致,就坐下好好说话吧。走,我们先出去吃个饭。”
……
要招待外宾,自然是得去最具有当地特色、最有排面又最好吃的地方。云琯琯拉着两人出了宫门,又叫上了琳琅,目标明确地往……林家酒楼去了。
“林家也是云琅有头有脸的家族,虽说如今不复往昔,但这家酒楼还是相当不错的。”
已经好久没有出宫来玩了,云琯琯两眼放光地拉着陆焉识介绍,林家酒楼的哪些菜味道最正宗,还有哪些难以入口、得上外面吃,说着说着,又聊到附近哪里卖的酸梅汤最酸甜爽口,哪个小贩的糖葫芦个头最大……
偏题是偏题了,不过司明朗和陆焉识两人见她这样,心情也很好,便都耐心地听着。
一路聊到了林家酒馆的门口。店小二远远见这几人穿着低调贵气,心知是贵客,正热情洋溢地迎上来要介绍今日特供的菜色,没想到一看见云琯琯的正脸,店小二忽然脸色一僵。
旋即,他扭头就跑,只听酒楼内叮了咣当一阵乱响,传来一声巨大的:“公主来了,你们快藏好!”
云琯琯:……
她大为震惊地问司明朗和陆焉识:“我长得这么不受待见?”
司明朗则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及时卡住了要被关死的门。
“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直接威胁道。
店小二苦着张脸:“世子,本无意冒犯,实在是小店容不下您与公主两尊大佛。”
说罢,他声泪俱下地将云琯琯上一次是如何来酒馆连吃带拿,还拉走了两个厨子的事控诉了一遍,实在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说得云琯琯心里都升腾起了罪恶感。
陆焉识:……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