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盛昭仪看完了宋家的传信,面上阴晴不定:“虽说我愿意上宋家这条船,但前提也是宋家真能成功送一位皇后进宫。宋阁老离京多年,如今宋家还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三年以前,宋阁老权柄滔天时,宋家没有一位女儿入宫,却依旧何等辉煌。如今却要靠送女儿入宫来巩固地位,是宋家的野心太大了,还是宋家外强中干?
在林家那吃过亏后,盛昭仪也算长了记性,想了许多。虽说没有退路已然决定要和宋家联手,却依旧在小心试探。
宋茹卿却是一笑:“昭仪娘娘,皇上对宋阁老的看重,只增不减。娘娘在静养,只怕没听到消息,皇上今日一早便带上文武百官一同出城,迎宋阁老回京了。”
一人回京,百官相迎,好大的阵仗!
盛昭仪暗暗心惊。
而此时的城外,确然是声势浩大,热闹至极。除却宋茹卿所说的文武百官,就连几位皇子、云琯琯和司明朗也一同前来迎接,他们也想看看这是何方神圣。
没想到这浩浩荡荡百来人一齐迎风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宋阁老的影子。一问云承弼,他便说再等等。一直到日头高升,地平线上才终于现出一辆马车的影子,不紧不慢,好像丝毫没把这盛大的迎接放在心上。
“这宋阁老好大的排面!”云琯琯站得有些腿酸,忍不住冲着身边的司明朗吐槽。
就是不知道是皇帝老爹刻意早到等候,还是这宋阁老拿腔拿调,来得迟了。
“宋阁老于社稷有大功,皇上一向敬他几分。”司明朗便耐心解释道,“先前他对外说法是回乡服孝,实则是去了大宛,在暗中处理那边的问题。按道理来说,从大宛回来时,便该是他隐退的时候。”
“那怎么又回来继续任职了?”云琯琯好奇道。
司明朗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但听说是被皇上特意请回来的。”
眼看马车渐渐近了,周遭的官员全都噤声静待,云琯琯也不再多问。只是她始终觉得这宋阁老回来的时机也太妙了,皇帝老爹正要立后呢!
不知这宋阁老家中,是否正好有个适龄的女儿?
待马车停下,云琯琯也顺而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官服、精神矍铄的老人从马车上缓步而下,最后步伐稳健地朝这边走了过来,目光竟是落到了司明朗身上。
而后,他又扫了一眼云琯琯,冷哼一声。
“你是东陵王的儿子吧?长得倒是挺快,也挺会找高枝攀,和东陵王一个样。”
云琯琯对宋阁老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如今还一见面就对着司明朗阴阳怪气,甚至连带上了已故的东陵王,云琯琯的火气就噌噌往上蹿。
“宋阁老和东陵王有恩怨?”云琯琯强压着怒火问道。
“恩怨说不上,一点小摩擦罢了。”宋阁老却是嗤笑一声,听他的语气,对东陵王果然很是嫌恶。
“看来的确有仇。”云琯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怪不得宋阁老离京多年,见到世子第一面便认了出来,就连本公主与世子交好一事都一清二楚。”
“只是不知,宋阁老这是把仇恨刻进了骨子里,还是身在别国他乡,却依旧对云琅了如指掌呢?宋阁老可真是老当益壮,值得佩服。”
宋阁老没反应过来,竟是被她怼得一噎。
原本以为只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姑娘,没想到竟然如此会踩人痛脚!
大的政务他了解一些不奇怪,连云琯琯和司明朗这点小事都清楚,这不是手伸得太长,有谋反之嫌吗!